希比亚斯迷惑的眼神没说谎，他可能确实不记得了：“有这样的事？”
白荨气的像一条鼓起来的河豚，上将大人当然不会记得他心血来潮参观母校碰上他们考试，心血来潮当了一次考察官，然后给她打了不及格。他那会应该好好的在作战中心作为西塞军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当他的上将，而不是沉着一张脸眼神像看马戏一样看他们驾驶战机。
“你真的应该感谢我出来成绩之后大发慈悲没去刺杀你。”白荨确实有过这种想法，这被挂了的一科意味着她拿不到西塞军校的优秀毕业生了，对完美主义的白荨来说简直是她的耻辱，虽然她不像窦擒那样把军人当成一个奋斗终生的职业，但是她能拿到不想要和得不到是两个概念。
“那就是你没有达到结课要求。”希比亚斯觉得他没必要针对一个人，要是白荨有本事刺杀成功他一定给优秀。
“我的综合成绩是那一届最好的，最有可能达不到要求的人可不是我。”白荨克制着情绪让自己不要口吐芬芳。
范特兰好奇的问：“那其他人呢？都及格了？”
白荨冷漠的眼神转向他：“……都挂了。”
托他的福，219届毕业生没有一个优秀。
希比亚斯好像终于找到了原因：“军校招生的门槛越来越低了。”
白荨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人火大的话题，就算他挂了飞行实践也不影响她开飞机：“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让她知道希比亚斯抓她来只为了叙旧那一定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希比亚斯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眼神晦明不定：“别太相信他们。”
白荨：？
本来还在怀疑信号屏蔽器存在的真实性，看来不用了。真有意思，白荨敏锐的察觉领导层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内部已经出现裂缝了。
看她沉默，希比亚斯继续说：“只是提醒，别那么快把所有的底牌露出来。”这点她深以为然，与虎谋皮必然要保持自己的利用价值，但是她很好奇这人为什么提醒她。
“你们把瑞荻莫炸成那样，难道还能是为了追杀德伦？”白荨的眼睛在阴影里透着森然的光，像随时能亮出利爪的野兽，“东西没找到吧。”她用了“你们”，因为不相信希比亚斯，自动把他划为对面的阵营。
“是我多此一举了，”她看来什么都知道，“我再多说一句，只凭借着装和物品确认的尸体没有经过任何基因检测。”点到为止，既然她很聪明，就能自己消化信息。
白荨点了点头：“多谢你。”
出门之前她又问了一句：“我也会住这层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荨再次恢复了愉快的心情，负九层的食堂太难吃了。
没想到所有人都没睡着，可能是刚换了环境。白荨本来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进去，结果都亮着床头灯。“你回来啦？”杜比蒂拉开床帘，想确认白荨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都没睡啊？”白荨换衣服准备去洗漱。杜比蒂扬了扬手里的招聘册，“找工作呢，你那边怎么样？”
“我洗完了和你们说。”白荨得斟酌一下监听器的事。手环很薄一片，吸附在手腕上，带着倒是感受不到存在，但是一直亮着细细的蓝光，提醒她监听设备还在运行，而且这玩意儿好像不怕水……白荨本来很希望它沾了水短路的。
从浴室出来，四颗脑袋早就翘首以盼，白荨顿了一下，先举起手来给她们看：“最大的收获。”这玩意儿杜比蒂熟：“窃听手环！”
她勃然大怒，顾不得那边是不是有人听着，对着手环扯着嗓子喊：“要不要脸啊你们！我以后怎么和我姐妹聊她最喜欢的男人腹肌**……”白荨捂住了她的嘴：“你快闭嘴！！！”
床头上有便利贴，白荨写了一行字给她看——“给我做一个信号屏蔽器”，杜比蒂接着写“我得有工作室”，还是绕回到找工作上了。白荨问：“你们找到合适的岗位了吗？”
杜比蒂说：“我去系统控制部，他们要是不聘用我那是他们的损失。”
纱月舟说她和妹妹要去保卫部或者搜救部看看，毕竟纱月歆的身体条件有一定限制，白荨点头：“到时候可以和窦擒打个招呼。”
对于多维尔，白荨把今天会议上的事说了：“生化研究室有个叫范特兰的博士，对你的理论很感兴趣，邀请你明天去面试……我觉得你们肯定聊得来。”毕竟都对丧尸热爱的疯了吧唧的。多维尔很淡定：“他们不聘用我也是他们的损失。”
杜比蒂问：“你呢？你去哪？”白荨搜肠刮肚找着合适的理由，瞒是肯定瞒不住，嘴上说着“我还在监视期”，在便利贴上写了“我用瑞荻莫的一部分资源和他们做了交换，我应该会加入他们拿到有价值的信息”，所有人惊得瞪大了眼睛，杜比蒂用嘴型做出“卧槽”，她倒是知道瑞荻莫暗中是军火公司，其他人只觉得不愧是A市最大的上市企业，炸成那样了还有资源。
这一晚上众人睡得都不踏实，白荨辗转反侧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失去意识的。
即使是清晨，地下九层也见不到丝毫日光，只要不开灯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人在黑暗里要么是极尽的恐惧，要么是无穷的沉眠——她们都睡过了。白荨一觉惊醒发现快十点了，已经过了本层食堂放饭的时间，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杜比蒂揉了揉头，痛苦万分道：“我以为还是半夜……”她真怀疑在这种见不到日光的封闭空间人的心理会不会出问题。
动作得快点，要不然就要错过上午的招聘时间了，大家的去向都不同，不用一起走，纱月姐妹先出门了，多维尔梳了梳乱糟糟的头发也飞奔去面试，白荨瞧了一眼杜比蒂：“我和你去。”就她没着落也没人陪着，万一有啥事还能给她撑腰。
系统控制部在负2核心区。白荨直接拉着杜比蒂体验高级货去了，幸好这个点电梯里没什么人，不然这家伙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会让她后悔这个决定，“擦擦口水吧，等你混成系统控制的老大你也能随便坐。”杜比蒂很狂：“我去了就得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