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室友对她的态度变化太明显，妉华想装看不出都不地，她也没想装看不出来，问谢红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跟我有关的？”
谢红竹见妉华坦然地很，感觉自己对同学太不信任了，于是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是这样的，学校里这几天有你的传言。
是不怎么好，说你，呃……傍上了一个大款，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开的车住的房子都是大款给你买的。
还说，说你怀孕去打胎了，所以这几天没来上课。
主要是，那位你认识的制药系的杜校草，站出来说他早看穿了你是什么人，一再拒绝了你的纠缠。然后吧，很多同学都相信了。”
谢红竹对妉华咧着不自然的笑容，“不光有传言，还有照片，是你跟一个年龄大的男的亲密地站在一起的。”
妉华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手笔，郑姿月。
这只是前菜，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各种谣言，还会有人出来现身说法，证明顾婧是个多么滥||交的人，为了钱什么人都陪。
然后会有混混半路上截道，或者是骗到酒吧之类的地方，对她进行羞辱、猥亵，拍出没法入眼的照片。
用强都是有可能的。
再把这些照片传到她所处的学习、生活环境里，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她社死，或心里承受不住自杀。
郑姿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她曾把这一系统的做法用在了两个得罪过她的女孩身上，一个女孩给逼的转学了，另一个自杀被人救起后不知去向。
原主性子怯弱，但三观是正的，认为郑姿月做的是不对的，好言劝过郑姿月，换来是郑姿月对她的冷暴力。
怎么说原主都是顾家的人，郑姿月没对她直接打骂过，但威吓冷待关进空屋子等方面的冷暴力没少用在原主身上。
所以原主在高考时反抗了一把，没报郑姿月要上的专业，除了自己是真心喜欢中医外，也是想逃离郑姿月。
可惜原主没能成功。
妉华以为郑姿月会对她进行什么报复呢，结果还是老手法。都上大学的人了，报复手段就不会拔高一个段位？
传言伤不到妉华，但会损害原主的名誉，妉华不会不管。
她问谢红竹，“什么照片，你那里有吗？”
郑姿月有的是钱，像这些诋毁照片会一洗一大摞，既然是针对她的，在她的班里一定会发送的量多。
“有。”谢红竹到自己的桌子边，从一本书里翻出一张五寸的彩照来，递给了妉华。
妉华一看，正如她所想。
现在照片还都是胶卷的，想用电脑合成不是件容易的事，用真实照片的可能性很大。
照片上是原主跟顾明达的合影，两人挨的很近，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妉华看背景知道照片是哪来的了，参加郑家老爷子的寿宴时，请来的摄影师给抓拍的。
妉华笑了，问谢红竹，“我一直没说过我的家世，顾氏制药的董事长顾明达，我父亲。”
妉华一点没说谎，顾明达是原主货真价真的生物学上的父亲。
原主在学校跟同学的关系一般，所以她也没跟人说过她的家世。加上原主的衣着都不合身，大牌穿成了大妈装，弯腰勾背的，没人把原主跟顾氏制药联系起来。
同学都以为原主是本市普通家庭的孩子。
今年原主有几次开车到学校，让同学还奇怪了下。
所以同学才会相信了传言。
然后指着照片的男子说道，“顾明达。在丰市企业名录上应该能找到。”
谢红竹很是吃惊，“我天，原来是这样。顾婧，顾明达，你们是一家人啊，同学了一年多都不知道你是顾氏制药的千金，你也太低调了吧。”
关切到以后就业的问题，医学院学生对医药企业还是较为关注的，丰市有几个较大的药企，郑氏、顾氏、厉志等几个企业常年来医学院招人，所以医学院学生多少知道点。
屋里的另两个室友也很吃惊，但因为一开始选了不搭理妉华，面子上过不去，讪讪地对妉华笑了笑。
妉华说道，“不是低调，只是不常住在学校，没有机会说而已。”
谢红竹一想也是，说道，“那些人散布传言的人真可恶，是对你羡慕嫉妒恨了吧。你都这么低调了，他们还不放过你。”
不是谢红竹信的轻易，以原主的性格，在班里也是好说话的人。只是除上课以外的时间跟同学相处的很少，大家不是很熟。
相比于不知从哪来的传言，自己同学的可信度要高些。再说了，大学生们的心地要单纯多了，没往妉华是冒充顾氏千金的身份。
要是冒充很容易被戳穿，因为顾氏就是丰市本地，有的是学姐学长在顾氏工作。
“不全是，是我得罪了郑氏企业的千金郑姿月。”既然郑姿月搞传言杀人这一套，那就给传言多加点料吧。可惜现在网络的传播面不够，不够方便。
“杜弘晨是郑姿月的舔狗，所以会听郑姿月的对我进行诋毁。”
“哇哦。”谢红竹被激起了八卦心，“我们这算不算听到了豪门间的恩怨八卦了。”
“嗯。还有很多，比如这件事的起因。郑氏非常霸道，逼我做郑姿月的跟班，不惜违反法律规定，把我高考志愿给私自改了。
郑姿月是郑氏的小公主，现在在丰城大学金融系上大二，当初……所以你们知道，现在我坚决不愿意再当郑姿月的跟班了，但郑家不同意……”
妉华学着原主的怯弱劲，“我们顾家被逼的只能说我是养女，让我先离开顾家，没办法，我只能退学。
不过……这样也好，我准备重考，考到外地去，学喜欢的中医学，但愿郑姿月能放过我吧。”
她就是要不断地提到郑姿月的名字，让宿舍里三位室友对外说起时也会不由主地提起。
郑姿月想让她出名，那就一起出名好了。
宿主的忽悠水准又高了呢，真真假假的最容易让人信。系统01又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