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了，躺上去！”
“两腿岔开，放在托架上！”
“屁股往上！”
“往上躺，再向上一点……”
“腿分开，分开……你没听到吗？”
我已经又羞又为难的出了一头汗，可是医生仍不满意，态度对我也越来越恶劣冷硬，医生看着我的眼神也尽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与嫌恶。
也难怪医生这样看不起我，一个靠出卖身体换钱的女人，如何能让别人看得起？
可是我没有办法，母亲患有精神障碍，需要大量的治疗费，现在又被查出患有双肾衰竭，为了治好母亲，一个月前，我与代孕机构签了份代孕合约，经过了层层筛选，今天进入最后一项身体检查。
“会疼一些，你忍着！”
另一个助理医生，态度稍微好一些，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充满着可怜。
我无助的闭上眼睛，双手揪紧床单，如玉的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几乎咬碎。
紧张，不安，还有难言的羞耻在医生一遍遍碰触我的私密处时，像是巨大的海浪向我扑打过来，将我吞噬淹没，那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噩梦，以至于永生难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的神经紧绷到快要断裂的时候，下身传来一股撕裂的巨痛，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将我从中间活生生的劈开，劈成了两半。
“啊——”
虽然我努力忍着，可疼痛的碎吟还是从唇齿间溢出，其实喊出这一声，不光是因为疼，还因为此生从未受过的羞辱。
“忍着点吧，这层膜破了就不痛了，”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对我说话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但是说完却摇了摇头，那意思大概是笑话我的自作自受吧！
少女的第一次居然卖给了一台冰冷的机器，怎么不可笑？而且还无比可悲！
接下来，虽然疼痛不再那么剧烈，可是冰冷的刀钳进出我身体异样，还是让我无比难受，但我只能咬牙忍住。
是我自己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不论多痛多苦，都要自己受，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路的痛苦远比现在承受的多得多。
……
“好了，起来吧！”
随着医生没有感情的一句话，一切结束，医生收拾工具，我如同僵硬的木偶穿衣下床，只是好痛，连走路都疼，疼的钻心。
“回家多卧床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随时过来，”女医生最后交待。
我只是木讷的点头，连抬眼看一眼医生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有什么能让我遁形，消失。
可是我不仅无法隐身，刚走出检查室，就代孕机构的人迎了上来，说话是个男人，将近四十岁的模样，戴着副黑框眼睛，看人的眸光精明而带着算计，他对我说，“江小姐你先回去，剩下的等我们的通知。”
“好！”我只有这一个字，苍白而无力。
走出医院，已经是夕阳低垂，西方的晚霞，红的像是刚刚屠杀完一整条街似的，染透了整片天空，这让我想到起身时，看到身底下的那白布上的那一片血红。
我知道我的第一次没了！
“叮叮当，叮叮叮当……”
手机铃声不知我痛苦的欢快响起，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梁经理’三个字，顾不得难堪和身体的不适，快速的按下了接听——
“江颜，晚上六点半嘉豪大酒店808房打扮漂亮一点不要迟到！”姓梁的男人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说话像是火箭炮似的，连喘息都不带。
身心俱累俱痛的我暗吸了口气：“梁经理，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去不了。”
“什么？”梁经理似乎意外了下，但紧接着就说道，“江颜我今天给你双倍的价钱。”
双倍的价钱很诱人，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力气去赚这个钱了，而我的迟疑让梁经理以为是对价格不满意，然后像是咬掉他一口肉似的又吐出两个字，“三倍！”
平日我去帮他陪一次酒，梁经理最多给我两百块，今天给我三倍，那就是六百块！
六百块啊，足够母亲两天的治疗费了，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回道，“好，我去！”
凌晨两半点。
我抱着马桶吐的翻天暗地，一瓶洋酒，十瓶啤酒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了，早知道这六百块钱如此难赚，我宁愿不赚也不来了，我一边吐一边后悔。
“江颜！江颜快点出来，简总来了！”
伴随着梁经理炮桶般的声音，他的人已经冲进了女厕所，我并不意外也不惊讶，因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过此刻，我的胃里正翻江倒海的难受，我冲着梁经理摆手，“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江颜，我可给了你高价钱，关键时刻你不能砸我的场子，”梁经理说着便像拎只小鸡似的将我拎起，不由分说的把我拽回了包厢。
此刻，一个俊冷的男人正端坐在圆桌的最上方，真的是很冷，让我一进门就打了个寒噤，而那冷来自那个男人，不过冷是冷了点，但这男人真的很好看，好像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不过此刻我眼晕头沉，真的无心花痴美男，而我身边的梁经理已经对他谄媚的低头哈腰，并在我耳边低低提醒：“江颜你给我机灵点，好好的陪陪简总！”
简总？
我打了个酒嗝，努力的向刚才那个男人看去，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完蛋了，酒劲儿上来了！
姓梁的经理也看出来了，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那个疼啊，疼的我好像掉了一块肉似的，而他根本不顾我的疼，冷冷的警告我说：“江颜你给我清醒一点，我可告诉你，这个合同对我很重要，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已经酒精上头的我，脑子里本就嗡嗡的作响，现在又被姓梁的掐了一把，我立即火大了，直接一甩，将姓梁的甩了个踉跄，吼了一嗓子，“你唧歪什么唧歪，不就一个破合作吗？老娘帮你搞定还不行吗？”
我这一嗓子太过响亮，所有的人都抬头向我看过来，也包括坐在圆桌最上方的男人，没人注意到他幽深似海的眸子在触到我的脸时，有一瞬间的剧烈收缩。
我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脚下像踩棉绒的向着坐在桌子上方的高冷男人走去，我真的努力让自己走直线，可谁知道在我眼前，路却是弯的，我一步三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眼看着就要摔倒，我双手一撑，啪的撑在桌子上，晃了晃头，努力睁大眼睛，指着先前跟我喝过酒的男人，“你，你们到底谁是老大？老娘都喝的快胃出血了，你们居然都不管事，不管事跟老娘喝什么，该滚哪滚哪里！”
我这么一骂，所有的人嘴角都抽了，梁经理的脸绿的更像刷了绿漆，咬牙切齿的叫道：“江颜！”
“你闭嘴！”我一手指戳过去：“这里没你的事，滚！”
我是真喝多了，连梁经理都发现了这个事实，他小心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脸，我猜当时他一定后悔死把我又拽回来了，可是已经晚了。
“你管事吗？”还没等姓梁的想出个办法怎么把我再给拽出去，我已经问向了那个高冷的男人。
他没有回应，仿若我的话闻所未闻！
不过已经有人小心的提醒我了，“他是简总，真正的大老板！”
哦，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大BOSS！
真主来了，事情就好办了，我冲着男人妩媚的一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的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冲着他的鼻端吐着自以为是的香气，实际上是酒味薰天的浊气，声音也嗲的能让人掉二斤鸡皮疙瘩，“你好坏哦！让你的手下灌我喝了那么多酒……不过现在酒我是真不能喝了，要不然咱换个别的？我陪你一晚，不要钱，你把我们老板的合同签了，好不好？”
我说完，笑眯眯的等着他的回答，可是渐渐我发现不对了，被我搂着的男人脸颊正一点点变红，而且是越来越红，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
呵，我当时在心里笑了声，然后就想怎么着我还遇着个雏了？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祸，还调戏的说道，“哟，简总怎么还脸红了？害羞了？”
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然后我就感觉有一股重力再次想要将我拎了，头顶也响起一声低吼，“该死的女人松手，不要碰他！”
这个男人可是我今天要拿下的对象，拿下他我才会有钱赚，我怎么能松手？
我像是被粘了502似的，那人越拽我，我就搂着眼前的男人越紧，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他还没答应我呢，滚开！”
“梁正才，赶紧把你的人给我拽走，”吼着我的男人拽不开我，便转身冲着梁经理发飙。
梁经理吓的立马屁滚尿流的跑过来拽我，边拽边对我吼，“江颜你给我松手，松手！”
我打了个酒嗝，摇头，“梁经理，他还没答应签合同呢！”
“合同个屁啊，你松手啊！”梁经理有种要哭的感觉。
我呶了下嘴，“梁经理，可是你让我松手的，他要是不签合同你别怪我！”
说完，我调戏的对眼前的男人摸了一把，然后松了手，人也瞬间从男人身上被拽下来，可是我前脚刚着地，后脚就听到扑通一声。
我回头，只见我搂过的男人已经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