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
可高启盛却打了个寒颤。
高启兰似懂非懂。
高启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他听明白了。
方默的意思很简单。
要么你同意帮我，要么……我让人将你彻底消灭。
眼前这个从小看到大的青年，在这一刻变得竟然如此陌生。
高启强沉默了许久，最终苦笑着问道：“老鼠……就没有生存的理由了么？”
“呵呵，强哥，不是我不给老鼠生路，而是……”方默指了指天花板，轻声说道：“上面不可能留着任何可能破坏wto、破坏奥运的组织存在！哪怕只是可能。”
高启强沉默了。
方默的意思也很明白。
不是方默找他麻烦，而是……
更高层次的官府找他麻烦。
如果不想被人如同蚂蚁一般按死，那就同意方默的洗白上岸建议。
否则……
都不用方默动手，他就必死！
“我还有的选么？”高启强苦笑着反问。
方默摊手。
要么逍遥十几年，然后等着被杀猪。
要么提前转型，逍遥一辈子。
路，方默给了。
怎么选，是高启强的事情。
方默从来不屑搞什么阴谋诡计。
哪怕他在一些行为上并不算光明磊落。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当面对不是选择的选择时，一个人只能选择对自己有益的项目。
这也是方默今天愿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也就是方默惜才。
否则高启强是死是活，和方默关系不大。
只要他们不来惹方默，方默就懒得理会他们。
而方默可不相信，高启强或者原本剧集里他的那些靠山们，会愿意放过芯片厂这样一个吞金怪兽？
到时候势必和他们对上。
与其到时候做出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倒不如提前破局。
看似有得选，实则没得选。
当着高启兰的面，高启强也没得选。
“那以后……老板？请多多关照了。”高启强笑着主动伸出了手。
“哈，你不是靠我，而是给自己赚钱，反正每个项目我只要质量，只要保证质量，且能够通过安迪总监的审核，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方默笑着给高启强一根胡萝卜。
高启强眼前一亮，听懂了方默背后的意思。
只要保质保量，哪怕工程费用“贵”一些，方默也能够接受。
显然，这其中的油水可是十足。
“另外阿盛。”方默看向一旁的高启盛，笑着问道：“你想跟着你哥干么？”
高启盛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听说……你之前在捣鼓小灵通？”方默再问。
“是的。”高启盛苦笑着说道。
“腾飞最近在研发自己的手机，智能手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不过你之前没什么资历，只能从底层组长做起，另外，腾飞实行的是末位领导淘汰制，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挑战？”
“末位领导淘汰制？”高启盛呢喃了几句之后，突然间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带领的这个组，这个月成绩落后，我这个组长会被裁掉？”
“是的。”方默点头。
“干了！”高启盛眼中闪过一抹疯狂，认真地说道：“我干了！”
“呵呵，好。”
高启强看着自家弟弟燃烧起来的斗志，心中轻轻一叹。
虽然他很想让自家弟弟来帮自己，但看着自家弟弟眼中的斗志，高启强知道这是奢望。
也罢，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好。
“方默哥……那我呢？”高启兰追问道。
“小兰，你现在的任务还是学习……”
“那我不学医了！”高启兰举起手，认真地说道。
高启兰的这句话，一下子惊到了所有人。
“小兰？”高启强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学医么？怎么……”
“我也想能够帮到方默哥！所以我打算学法。”高启兰认真地说道。
“学法？胡闹！”高启强脸色都变了。
此时高启兰已经上了医科大学的第一学期。
如果再转修学法，这进度拉下的可不轻。
“小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方默也劝道：“但是学法不是那么简单的……”
“哼哼！方默哥，我可是学霸！学法可难不倒我！”高启兰笑着说道：“而且方默哥……我不想只是作为一个花瓶留在你身边。”
方默一怔，苦笑起来。
高启强张了张嘴，最终苦笑起来。
高启盛捂着额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见到几个人都有些沉默，高启兰笑着说道：“怎么？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方默……”高启强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敢辜负我妹妹……我拼着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
“俺也一样！”高启盛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大哥……”高启兰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
方默则是有些皱眉。
“小兰……我身边的女人……不少。”
“也包括陈姐姐么？还有栗姐姐？”
“这……”方默苦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高启兰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旁的高启强和高启盛对视一眼，一同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算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到两位哥哥不再说话，高启兰笑得更灿烂了。
其实高启兰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方面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喜欢。
另一方面，也是高启兰为自家哥哥们做出的一个保险。
她知道最近两位哥哥正在玩火。
但是作为妹妹，她无法，也无力去劝阻两位哥哥放弃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可九年义务教育，又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也是犯法的。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如今，方默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出现了。
同时，带给了两个哥哥每个人都十分合适的正规工作。
也许这两个工作很苦、很累。
但是这两个工作却安全。
可这样一来，这就意味着自家的两个哥哥，如果翅膀硬了，可以随时飞走。
虽然在面对哥哥和方默之间，高启兰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哥哥的。
但是如果是自家哥哥做错事情呢？
所以高启兰自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而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然也就只有让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更亲近才好。
而且作为她自己，本身也是明确喜欢方默的。
可方默身边的女人并不少。
这一点高启兰也知道。
可她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