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西门如烟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悬崖，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苏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愣住了。只见那高耸的悬崖之上，竟然挂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名女子被一杆金色的长矛贯穿了身体，钉在了悬崖的石壁上。
那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空中飞舞。她的容颜绝世，眉如远山，美眸微闭，即便脸色有些苍白，也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若不是她胸口那片被鲜血染红的衣襟，以及贯穿身体的金色长矛，恐怕谁都会以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
“不会吧……这古战场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怎么会有人的尸体还保存得这么完好？就连衣服都没有腐烂，这也太诡异了吧？” 苏命咽了口唾沫。
“走，我们去看看。”
西门如烟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朝着悬崖走去，苏命紧随其后。
可就在两人靠近悬崖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重力从天而降，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他们身上。
苏命只觉得双腿一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落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扛着千斤重担，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胸口发闷，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回事？这里的重力场怎么会这么强？” 苏命咬着牙，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悬崖。那名被钉在石壁上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可越是靠近她，那股重力就越发强烈。
西门如烟的情况也比苏命好不了多少，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退出去再说。”
苏命也不敢再停留，他拼尽全力，一点点往后挪动身体。直到退出将近十米的距离，那股强大的重力才突然消失，两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真是奇怪……” 苏命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过来。
他看着不远处的悬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说道：“为什么只有靠近悬崖的那片区域有重力场？而且那股重力也太诡异了，根本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阵法。”
西门如烟也皱着眉头，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轻声道：“这片古战场太过神秘，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刚才那股重力场，恐怕和悬崖上的那个女子有关，她能在古战场里保存千年不腐，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说不定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苏命点了点头，他看向悬崖上的女子，心里既有好奇，又有几分忌惮。
就在这时，三道凌厉的气息出现。
两人循着气息望去，只见一道明黄色身影如断线纸鸢般从高空俯冲而下，裙摆上绣着的暗金色云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随着她的动作洒下点点光晕。
黄裙女子稳稳落在三丈外的巨石上，脸上覆着一张镂空的鎏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冷冽如冰。她身后跟着十二名死士。
“西门无双！” 苏命喃喃道。
西门无双居高临下地扫过两人，目光在苏命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仿佛他只是路边的碎石。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西门如烟身上，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姑姑，没想到会在这古战场深处遇到你。”
“我的好侄女，这是特意来捉拿姑姑，好向家族邀功的吗？可惜啊，你若早来三个月，或许还能看到我重伤垂危的模样，现在嘛……” 西门如烟掩唇轻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慵懒。
“姑姑说笑了，您的实力，无双自愧不如，又怎敢谈捉拿二字。”
西门无双说完后，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的悬崖。
那名身着白色古裙的女子被一杆通体金色长矛钉在崖壁上，青丝垂落，裙摆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虽已死去千年，躯体却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能看到肌肤下微弱的光晕。
西门如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挑眉道：“无双侄女，你可认识那崖壁上的女子？”
“自然认识，西门家族的古籍中记载，上古时期这片土地上屹立着数十个顶尖门派，其中最为强盛的便是北寒宗，那女子身着的服饰，正是北寒宗圣女，古籍中还提到，这位圣女在一次宗门大战中，被西方一尊神明偷袭，一杆蕴含法则之力的长矛贯穿身躯，陨落于此。这里既是古战场，她的死法又与记载分毫不差，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北寒宗圣女。” 西门无双收回目光，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
苏命听得眉头紧锁，科学家们推断，地球已存在四十六亿年，在人类文明之前，或许还存在过更为古老的文明。
大夏国的考古发现中，除了五千年历史的夏朝，还有文献记载却缺乏实证的虞朝，以及充满神秘色彩的三星堆文明，那些青铜神树、黄金面具，显然不是原始文明能造出的产物。
此刻亲眼见到上古圣女的遗骸，他愈发觉得，人类对历史的认知，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想进入那片区域？” 苏命看向西门无双，目光落在悬崖周围扭曲的空间上。
西门无双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现在想进去难如登天，北寒宗圣女陨落时，那位神明的法则之力与她的修为交织，形成了强大的重力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御，除非是达到日月境，能够调动天地之力，才有机会勉强进入，否则只会被直接碾压成肉泥。”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西门如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如我们合作吧。姑姑的修为远超于我，苏先生或许也有特殊的手段，我们三方联手，或许能在这片古战场中找到意想不到的机缘。”
“这里到处都是西门家的高手，你还要跟我们合作？” 苏命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