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倔了？”
之前同在一个队伍的花无暮将万殊踹翻在地。
万殊手脚都带着镣铐，上面符文流转，抑制灵气运转。
他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花无暮拿着万殊的鞭子，甩了一鞭到万殊身上。
“这鞭子确实是好物，就是可惜你用不了了呢。”
万殊身体轻颤一下，那双桃花眼平静地看他一眼，像是看一个死物，又迅速垂下。
花无暮被那眼神一惊，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瞬间恼羞成怒，又甩了一鞭子。
接下来不管如何欺辱打骂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折辱的玩具没有给予一点反馈，花无暮无趣地甩了甩手腕。
少年就那么躺在枯叶里，破烂的衣裳让少年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身上的鲜血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花无暮走近，蹲下身，挑起他的下巴，想到新的好玩的方式，“你这相貌倒是比你那炉鼎母亲更胜一筹，虽然你已经不适合做炉鼎了，但是用来发泄一下也算是物尽其用。”
提到他的母亲，了无声息的玩具有了反应。
万殊抬眼，漂亮的桃花眼中充满恨意和怒火，抬手狠狠扇了花无暮一巴掌，“滚。”
花无暮被扇地头偏了过去，他不甚在意地擦擦嘴角，反而笑得更妖冶，“我就是喜欢性子烈的，就是可惜你母亲死太早了，不然也是尤物。”
他动手扯开万殊身上的衣裳。
万殊挣扎起来，可是刚刚甩他一巴掌已是拼尽全力。
他现在只能徒劳的听着衣裳碎裂的声音。
阳光微移，他又置身黑暗之中。
四周是粘腻恶心的视线和肮脏的话语。
他绝望的闭上眼。
黑雾包裹住他的灵魂，想把他拉进深渊。
脑海中一会是父亲不惜抛妻弃子强占母亲转头却将母亲送上别人的床，就为了宗门一个名额，一会又是父亲害怕母亲家族报复带众修士毁了母亲族地，烧杀抢掠，无一遗漏。
最后只剩他活着。
为了报仇，他入了一个宗门，却没想到这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因为他是一个上等炉鼎。
呵呵。
炉鼎。
不过是用来掩盖内心邪恶和欲望的词罢了。
既想用龌龊手段掠夺别人的修为，又想不背负骂名。
于是有了这个词，形成了这样一条产业链。
这条产业链的货物是人，但是他们不称之为人，而叫炉鼎。
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诱导他。
“恨吗，他们凭什么活的这么好，将灵魂献祭给我，我赐予你力量，将他们都杀了。”
万殊握紧手心。
世界本就是黑暗的，有什么好挣扎的。
不如就这么放弃，把他们都杀了。
黑雾感受到万殊的心动摇，不断的放大他内心的黑暗面，想把整个灵魂吞噬。
也许是要死了，他反而想起秘境的这段日子。
遇见灵参成精在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灵参为什么要圈养他，他认为之前灵参的行为是在圈养，他以为也是当炉鼎，直到现在也这么认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小灵参对他是真的好，除了限制他自由外，其他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没想到最后的温暖居然来自一个不是人的生物。
四周不知何时安静下来，自己身上徒然一轻，紧接着带着香甜气息的袍子笼罩下来，盖住他的身躯。
万殊睁开眼，就看见脑海中的少女出现在眼前，逆着光，朝他伸出手，眼底有一丝笑意，明亮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