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环真的那么有用吗？”
沉默一阵，到底还是周正先忍不住了。
真的很难忍。
还是那句话，50万兑换的科技，要是能达到这地步，那一个亿兑换的，岂不是要上天？
虽然科研界的很多成果，价值不能按照受众广度来计算，但是但凡涉及军工、航天，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真的。”
王安看着一脸疑惑的周正，想了想，觉得还是稍微解释一下，作为研究人，知道一点外围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问题。
“并不是直接应用，而是以新环为主要材料进行制造。”
“原来是这样。”
周正恍然大悟。
就好比化学研究中的催化剂，作用大吗？大，很大，大到没有催化剂的话反应要么特别慢，要么干脆不反应。
道理不同，但是意思一样。
“那个微环真的可以净化核废水吗？”
周正还是有些不信的，研究过程是他一手经手的，虽然不知道具体作用，但是还是那句话，50万就能搞定当前的世界性难题，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但是代价很大。”
王安觉得有些奇怪，作为权利人，研究成果的作用，不说百分之百清楚，起码最基础的作用是知道。哦，你说核废水不基础，好吧！
“其他情况，一次投放，基本能长期使用，具体多久，实验时间还很短，不能确定，但是核废水的话，必须浓度达到10%，而且是一次性，完成净化后，那些微生物就会死，但是又不会污染净化水。”
王安说到这里停下了，眼里有些复杂，但是隐藏得很好，没被周正发现。当这些核废水被净化后，虽然和天然的矿泉水不能比，但是也算是工业化的矿泉水了。
周正这会儿正惊讶呢，哪有时间注意那么多。当然，更多的是怀疑——系统，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最基础的研究，价格很低，相关情况为二次开发】
周正眉头一掀，问道：“王叔，你确定是我的研究成果？”
“当然是，既然是在你的研究成果上取得的成果，当然得有你的功劳。”王安理所当然的回道。
认知差！
系统和现实的差距。
“行吧。”
周正心头刚升起的成就感跌落一半。
如果能报效祖国，谁不想呢！
“王叔，现在快要晚上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不急。”
王安摆手，道：“能带我转转吗？”
“啊？”
周正奇怪的看着他，心说：你一个大老粗，有啥可看的？
“我说带我转转，看看你的研究环境。”
“额，想看就看吧。”
周正倒是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再说了他也不信王安能看懂。
生物研究部？
材料研究部？
电子研究部？
……
“我怎么没有看到一个研究人员？”
王安跟着转悠了一圈，眼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
“研究人员？不不不，我这是个人研究室，不需要。”
周正不想暴露秘密，提前给打预防针。
不想，王安还是说道：“那你这个研究总得要人吧，总不能你一个人盯着，对吧？”
通常的研究，很少有一个人单独完成的，只因无论是哪一类的研究，需要做的事情相当的繁重。当然了，开挂的除外。不过就算是挂壁，省略的也只是理论，以及一些不必要的实验步骤，按部就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不然周正需要花一两个月才完成两个“五十万”的研究项目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周正还在嘴硬。
王安叹了口气，道：“你还年轻，又还有家庭，别到时候出问题了。她们可是会带着你的票子，让别的男人睡，孩子也让别的男人教育，哦，指不定是什么样的混合教育呢。”
周正闻言满头黑线，道：“我身体好得很，别胡说八道。”
“这怎么能是胡说呢，你又是女色，又是搞研究的，长此以往，身体不垮可能吗？”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说道，“我是真不想听到有关于你的坏消息，你总得想想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吧。”
周正终于是发觉了问题。
金刚也经不住双重的淬炼，也会碎。
不碎的话，那肯定是有问题了。不说切片，总得研究一下吧！都非人类，超出认知了啊！不研究是不可能的。
周正轻吐一口气，道：“不用，我有助手。”
“哪儿呢？叫过来我看看，骗我没用的！”王安摇头，以为还是听不进去劝，打算扯谎忽悠过去，语气顿时有些重了，“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瞒不过我们的。”
周正心头一紧，发现有时候人太熟也不好，容易忽略一些事情，好在还有后手：“我是真的有，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而是智能。”
“人工智能？”
王安眼睛一瞪，道：“就那个屎大颗的什么贾维斯那种吗？”
“不是的，是监控。”
“嗯？”
周正挠了挠头，还是决定多透露一点：“一款可以实时监控实验室情况，并根据需要做出提醒的监控系统。”
“哦？我可以见识一下吗？”王安还是觉得有诈。
有这样的监控吗？
“跟我来吧。”
周正带路，边走边说道：“王叔应该知道我从威华那边弄了两组服务器，对吧？”
“嗯。”
“那就是用于监控的。”
“呵呵，以为我不懂监控？”王安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哪家监控不是几台、十几台电脑的，服务器？还两台，想忽悠人，也得想个好点的理由啊！”
“眼见为实。”
周正懒得多解释，带着来到监控中心，方才一一做了介绍。
一开始王安并不信，感觉像讲玄幻故事，然后周正调取了前段时间保存的测试的视频，让他看。
“你是说这监控能自主识别，然后自主报警？”
“不，叫提醒更恰当。”
“……你说提醒就提醒吧！”
王安又拖动监控视频进度条看了一遍，问道：“真的不是合成的？真的可以优化摄像头全方位达到万倍？”
如果把摄像头比作人眼，那放到万倍，就相当于使用了一个万倍的显微镜。
“没错，之前的微环，可就是靠他帮忙的，以后也是一样。而且后续也有可能实现贾维斯！”周正觉得贾维斯真的有可能，不过应该在下一个级别，或下下一个级别的虚拟商城。
“好好好，你努力，我期待贾维斯的出现。”王安兴奋的问道，“现在能不能先把监控，额，就不能取个名字吗？算了，你自己看着吧，把源代码给我一份，没问题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王叔拿去干嘛？”
周正有些迟疑，万一也是拿去跟自己一样的作用，岂不是要有好多研究人员下岗，要真是，那罪过可就大了。
“你应该听说过，每年我们的执法人员都会有不少人牺牲，甚至比部队都要多。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将其用在阻止违法犯罪上，如果可以，每年可以少好多个令人悲痛的家庭。”王安眼睛有些红，论牺牲，肯定还是他们隐秘阵线。不仅多，还惨。
毕竟不受国际法保护！
而且有些国家，是真的畜生，没有一点人性。
王安没说，是要保密。
周正却能想象到，于是复制监控的同时，说道：“源代码，我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再好的工具，也可能成为助纣为虐的毒品。”
“放心。”
王安看着不断跳跃的数字，心头火热，却也没忘了还有件事没办：“下一个研究项目确定了吗？”
“嗯。”
周正点头。
王安惋惜的撇撇嘴，道：“有项目就算了，你先研究。”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周正心头有些打鼓。毫不夸张的说一句，现在国家的人才是真的不少，有什么需要研究的，找人牵头研究就行了。
王安迟疑了一下，道：“本来想找你研究一下发动机材料，就那种发动机。”举手来回穿梭。
“懂。”
正因为懂，周正才不明白为什么，奇怪道：“像这种不是有院士在研究吗？”
“当然有，而且不止一组。但是他们都陷入了困境，已经好些年没有突破性进展了。我就想着，你们年轻人脑子活，哪怕就像新环和微环，不是直接完成，能起到个抛砖引玉的效果也是好的。”
“那后面有时间试试吧！”
“嗯，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