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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松率领的獬豸营已在雅法城东南的高地扎营。此地地势陡峭、视野开阔,不仅可俯瞰通往耶路撒冷的要道,还能防范西南方向亚实基伦的法蒂玛军突袭。营寨现已初具规模,士兵、工匠、民夫与奴隶日夜赶工,垒石筑墙、架设箭塔,力求将这处前线据点打造得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三日前,数支天方教民间武装突袭耶路撒冷王国境内多处市集与乡村,尤其集中在南方边境的十字军据点。他们行动迅猛,往往猝然现身、旋即遁去,所到之处纵火焚市、劫掠财物、杀害平民,这些行动专门针对拉丁信徒移民的聚落,甚至连希伯来人社群亦未能幸免。虽然造成的直接损失有限,但恐慌却如瘟疫般迅速蔓延,深刻动摇了耶路撒冷王国本就脆弱的社会安全感。

紧接着,盘踞在亚实基伦的埃及法蒂玛王朝军队趁势而动,发动了一系列有组织的边境军事行动。虽未斩获任何决定性战果,却成功搅乱局势,着实为其后续可能出现的政治斡旋赢得了更多筹码,令局势更趋紧张。

如今,境内残余的天方教势力早已不再妄图正面交锋,而是化整为零、渗入山野村镇之间。他们编织成一个个小型的、松散的战团,行动诡秘、游击不定,专门挑选防线最薄弱处下手。这些团伙多自称“圣战者”,表面打着信仰的旗号,实则以杀戮为业,血债累累。他们平日潜藏于城镇的商铺、民宅乃至天方寺中,一旦节日或集会来临,便乘势而发,纵火、劫掠、行刺、设伏……无所不用其极,令人防不胜防。

在李漓这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看来,这类极端分子,几乎就是未来某种特定宗教恐怖势力的鼻祖。他们将神只之名与暴力之术缝合成恐怖的信仰武器,宣称为天启而战,实则以仇恨为血肉、以恐惧为利刃。李漓曾在穿越前的现代世界里,通过无数新闻画面知晓过所谓“恐怖活动”的残酷,而今亲眼目睹这般杀戮与疯狂,却只觉寒意直透骨髓——远比屏幕上的惊悚更为真实,也更为骇人。

至于雅法,由于先前曾爆发过骚乱,城防早已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在这轮大规模袭击尚未发生之前,守军便已着手展开城内外的地毯式排查与缉捕。不得不承认,伊斯梅尔这个阴鸷的阉人,连同他那帮如影随形的走狗,确实手段老辣——潜藏城中的危险分子,要么已被收网拘押,要么早已抽身退走,雅法城里城外竟真未留下“火种”。

正因如此,雅法未遭突袭,也暂未成为埃及军队的军事打击目标。尽管战火尚未蔓延至此,耶路撒冷王国的整个南部地区却已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獬豸营的部署因此愈发显得至关重要——他们将是守护雅法的第一道防线。

李漓计划待獬豸营的防御要塞城墙竣工后,启程前往托尔托萨。按照李耀松报告工期估算,城墙建成约需三月,看来基建狂魔从古到今都有!因此,李漓算起来恰好在夏历新年前能抵达托尔托萨。在此期间,他无需亲力亲为处理雅法的日常政务,这些事务尽由贝尔特鲁德及其团队掌管。贝尔特鲁德忙于协调物资、调度人手,艾莉莎贝塔、维奥朗、洛伊莎乃至伊尔代加德皆全力以赴,事务繁杂令她们焦头烂额。然而,无人抱怨李漓的置身事外——毕竟,雅法的治理终将交由贝尔特鲁德。

托尔托萨方面早已得知李漓归来,并与贝尔特鲁德共同主政雅法的消息。然而,赛琳娜与李锦云仍因昔日安托利亚的权力纷争,对贝尔特鲁德心存芥蒂。她们已经达成共识,立刻通过托尔托萨到雅法的海上航线,和李漓取得联系,但对贝尔特鲁德的团队则采取“不接触、不对抗、不妥协”的“三不”原则。因此,她们选择沉默观望,既未踏足雅法,也未遣使致意。相较于涉足风云激荡的南方,赛琳娜与李锦云更倾向于在托尔托萨静静等待,待李漓理清雅法事务,再于北方重逢。这层关系,如同海面下的暗流——波澜不显,却不容忽视。

雅法的秋日阳光如金丝般柔和,洒在托尔托萨海湾的沙滩上,勾勒出一片温暖而慵懒的天地。海风轻拂,裹挟着地中海的咸味与远方商船带来的异域香料气息,拂过金色的沙滩,撩动着椰枣树梢的低语。面对愈发动荡的局势,李漓则刻意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他每日携随行女眷前往这片滨海沙滩,远离耶路撒冷城内的喧嚣与权谋,仿佛全然不受风声鹤唳的影响,在波光潋滟间享受片刻闲适。然而这份“悠闲”背后,实则别有用意——他要向雅法城里城外的居民们传达一个清晰无误的讯息:“这里很安全。”

李漓斜倚在一张铺着亚麻布的帆布椅上,闭目养神,耳边是女眷们的笑语与海浪的低唱交织成的乐章。沙滩上,三三两两的身影各具风姿:有人嬉戏于浪花之间,有人低语于遮阳棚下,有人凝望远方的海平线,构成一幅悠然自得的画卷。阳光在沙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仿佛每一粒沙子都藏着一段未曾诉说的故事。

约安娜倚靠在一张藤编的靠椅上,手执一杯红酒,细腕轻旋,杯中殷红的液体随之荡漾,映着阳光,泛起琥珀般的光泽。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连海风都为她放慢了节奏。她曾是波索尼德家族派驻贝尔特鲁德身边的起居记录员,手中那支鹅毛笔记录过无数贵女的日常起居、宴会交谈与隐秘心事。然而,自从贝尔特鲁德因家族内斗被戈尔贝格逐出家门,约安娜的身份便如沙滩上的足迹,被一波浪潮抹去。幸好,她依然是李漓的情妇,无需为生计奔波,也无需再为家族的荣辱操心。她的生活如这片沙滩,表面平静,却暗藏着过往的暗流。

约安娜的目光慵懒而深邃,凝视着远方的海平线,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像是在与过往告别,又像是在守望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梦。她轻轻晃动酒杯,红酒的香气弥漫开来,夹杂着葡萄的甜美与橡木桶的沉郁。她低声自语:“雅法的阳光,终究比耶路撒冷的阴谋好看多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海风吞没,却透着一丝释然。

几步之外,扎伊纳布斜倚在遮阳棚旁,长发高高盘起,缀着几颗碧玺发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着一袭轻薄的金边长袍,袍摆随着海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泓流动的月光。她举起刚购入的紫色纱巾,在阳光下轻轻一抖,薄纱泛起淡金的光晕,宛如晨雾中升起的一缕霞光,引得几名路人驻足欣赏。她得意地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娇艳的笑:“雅法可买不到这么柔的织法,只有大马士革才有呢——我可是让一个波斯商人专程为我跑了一趟。”

扎伊纳布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曾以权谋私,暗中操弄商路与人脉,为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如今,这些小伎俩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在李漓面前,她也无需遮掩。相反,她大大方方地展示着她的奢华与手腕,就像一位已经获得赦免的罪人,反倒更加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骄傲。她的目光扫过沙滩上的众人,停留在约安娜的酒杯上,轻轻一笑:“约安娜,你的酒杯可得拿稳了,别让海风给吹翻了。”

约安娜闻言,挑了挑眉,举杯朝她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我的酒杯比你的纱巾稳多了。”

沙滩的另一角,赫利与蓓赫纳兹蹲在湿沙上,用贝壳、碎石与小木枝堆砌着一座“未来城堡”。赫利专心致志,眉头紧蹙,仿佛在策划一场攻守兼备的防御战。她用手指在沙地上勾勒出城墙的轮廓,嘴里低声嘀咕:“这里得加个了望塔,不然敌人来了都看不见。”她的语气严肃得像个小将军,引得蓓赫纳兹咯咯直笑。

蓓赫纳兹则显得轻松许多,手指沾满细沙,仍不忘在小“城堡”周围插上几朵从路边摘来的野花,口中念念有词:“这里是集市,得有喷泉才热闹!还有这儿,驯鹰人得有个高台,他的鹰会唱歌呢!”她的话语充满了童真与幻想,仿佛这片沙地真的能变成她梦中的城市。她们昨日在萧书韵那里听来的故事——带钟塔的宫殿、有喷泉的集市、会唱歌的驯鹰人——如今被她们一一复刻在这片沙滩上,带着天真与憧憬。

萧书韵独自坐在遮荫棚深处,身披一层轻薄的纱巾,手中握着一把藤扇,缓缓摇动。她的肌肤如雪,眼角点着极淡的胭脂,整个人仿佛沉入一幅古典仕女画中,静谧而疏离。阳光对她而言是一种威胁,不仅因为它会灼伤她娇嫩的肌肤,更因为它象征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变化——身份的流动、地位的起伏、时间的无情。萧书韵怕的不是晒黑,而是那份无法掌控的命运。萧书韵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藤扇,扇面上绣着一丛兰花,淡雅而孤傲。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她轻声叹息,声音细不可闻:“这海风,吹得人忘了自己是谁,身在哪里。”

李漓坐在不远处,面向大海,神情似醒非醒。他的身旁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银质酒杯与一壶红酒,杯中的酒液映着阳光,泛着温暖的光晕。他并未参与女眷们的嬉笑,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海平线,仿佛在聆听大海的低语。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倦怠与超然。

观音奴始终守在他身旁几步之外,一袭薄斗篷遮住她挺直的脊背,目光警觉而冷峻,时不时扫向岸边与行人,像猎鹰盘旋在自选的高空之上。她的存在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先一步觉察。她是李漓的利刃与护符,忠诚而沉默,从不主动开口,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以最精准的行动化解危机。她的目光偶尔掠过李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但很快便被冷峻所掩盖。

比奥兰特弯腰低头,动作轻巧地将蜜饼、果干和鲜榨果汁整齐地摆放在长桌上。桌布在海风中微微扬起,散发着丁香与薄荷混合的香气。她一边工作,一边轻声哼着故乡的曲调,那旋律悠扬而哀婉,仿佛在诉说一个遥远的记忆。她的身影在沙滩上显得格外宁静,仿佛用甜点与音乐构筑了一个短暂的和平角落。

而萨赫拉早已走得远些,赤脚踏进浪花翻滚的边缘,裙摆被海水浸湿,迎风猎猎。她回头看向李漓,露出一个清澈而狡黠的笑容。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那一刻,她像极了自由本身——野性、灵动、不羁。她脚下的浪花喃喃低语,仿佛在讲述一个只属于流浪者的故事。她张开双臂,迎着海风旋转了一圈,笑声清脆如铃,引得沙滩上的众人纷纷侧目。

一阵低沉而奇异的号角声从远方海面传来,悠长回荡,打破了雅法沙滩的宁静。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艘斑驳的诺斯长船正缓缓驶向雅法码头。船身布满风霜,龙首雕像残破不堪,乌鸦旗在桅杆上飘扬,旗面褴褛,似在诉说无数次风暴与战斗的洗礼。船帆破损却依然鼓满海风,宛如一头伤痕累累却不屈昂首的海兽,带着某种倔强的生命力靠近港口。

码头上,雅法的卫兵与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警惕地注视着这不速之客。长船逐渐靠岸,缆绳被抛出,几个身披兽皮、腰悬短斧的诺斯水手跳下船,熟练地系牢船只。他们的动作虽带着几分粗犷,却并无挑衅之意,港口的紧张气氛略微缓和。

“诺斯人?”约安娜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好奇与一丝戒备,“他们跋涉千里,跑到东地中海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酒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李漓倚在帆布椅上,懒洋洋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或许是听说十字军拿下了耶路撒冷,他们也来凑热闹,前来朝圣一番?”

约安娜轻哼一声,摇了摇头,目光仍停留在码头那艘长船上:“诺斯人可算不上虔诚的十字教徒。他们的信仰还停留在瓦尔哈拉和雷神的时代。不过……”她顿了顿,语气略带揶揄,“不过,这些家伙如今似乎长了点脑子,不再只知道烧杀抢掠,也开始学着做生意了。”

蓓赫纳兹正蹲在沙滩上,用贝壳堆砌她的“城堡”。听到这话,她抬起头,望向码头,咧嘴一笑:“管他们来干嘛!瞧这艘船破成这样,估计连抢劫的力气都没了。老老实实靠港,八成是想学着做买卖,卖点毛皮、琥珀什么的。呵呵,诺斯海盗也得吃饭嘛!”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语气轻松,带着几分天真的戏谑。

赫利在她身旁咯咯笑出声,接话道:“说不定他们还带了点斯堪的纳维亚的蜂蜜酒!那玩意儿可比咱们的红酒烈多了!”她一边说,一边用贝壳在沙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酒杯形状,引来旁人一阵轻笑。

李漓并未对此发表更多评论。他端起矮桌上精致的银质酒杯,杯中红酒映着秋日的阳光,泛着温暖的光晕。他转头看向约安娜,嘴角微扬,举杯道:“管他诺斯人来做什么,雅法的海风依旧宜人。来,干杯!”

约安娜会心一笑,轻轻碰了下他的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干杯!希望这些北地蛮子别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远处,雅法的港口依旧喧嚣,码头上一派忙碌景象。诺斯长船的甲板上,水手们正卖力地卸下货物——成捆的毛皮散发着北地野性的气息,木箱中装满了晶莹剔透的琥珀,沉重的铁器碰撞出低沉的声响。雅法的码头工人小心翼翼地接手货物,与诺斯人用磕磕绊绊的拉丁语和夸张的手势交流交易细节。海风卷着咸味吹过,掺杂着斯堪的纳维亚货物的松脂与皮革气息,为这东地中海的港口平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诺斯长船的到来,仿佛只是大海送来的又一段插曲,在雅法港口的日常喧嚣中并未掀起太多波澜。商人们忙碌地清点货物,卫兵们恢复了巡逻,码头上的喧嚣声再度盖过了海浪的低吟。然而,这艘破旧长船的到来,却在李漓的心中埋下了一丝好奇的种子。

约两个小时后,沙滩上的悠闲时光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伊尔代加德身着铠甲,步伐稳健,带着一名满脸沧桑的男子朝李漓这边走来。那人身形高大,步履带着北地人特有的沉稳与力量,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灰黄的卷发从铁边头盔下散出,腰间佩着一柄短斧,斧头却被油布小心包裹,显然不想显露锋芒。他的目光坚毅,带着几分急切,扫视着沙滩上的众人。

“大人,这位诺斯人是专程来找您的!”伊尔代加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道,“他先是跑去了市政厅,吵着要见您。是公主让我把他领到这里来的。”

“诺斯人?找我?”李漓从帆布椅上微微直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掠过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带着几分好奇与揣测,“好吧,伊尔代加德,辛苦你了。任务完成了,不如脱下那身笨重的铠甲,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放松放松?”

伊尔代加德闻言,无奈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了,大人。虽然我也巴不得留下来晒太阳、喝红酒,像你们一样过上几小时神仙日子,但市政厅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再不回去,今晚又得熬到半夜了。”她说着叹了口气,行了个简短的礼,转身便走,嘴里还边走边低声嘀咕:“贝尔特鲁德干脆把我开除算了,我也不想干了!像约安娜一样……我也要给这家伙当情妇!”语气虽半真半假,却透着几分“苦中作乐”的怨念。

走出几步后,伊尔代加德忽然停下,回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诺斯人,眼中带着点打趣和一点点报复的快感,高声喊道:“喂——你,诺斯人!现在可以去找他了!那个窝在女人堆里、不知道该先哄哪一个的家伙,就是你要找的人!”说罢,伊尔代加德大步离去,步履虽快却不失优雅,仿佛要在公文与阳光之间,劈出一条属于她自己的缝隙。

诺斯人并未在意伊尔代加德的揶揄,径直上前几步,站到李漓面前。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头凌乱的灰黄卷发,脸上绽开一个灿烂而豪爽的笑容,声音洪亮如钟:“你就是埃赛德·阿里维德?朗希尔德的丈夫?你还记得她吗?”

李漓闻言,目光微微一凝,起身缓步走近,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朗希尔德?当然记得。她是我的一位妻子,只是阴差阳错,她如今暂时离开了我。我只知道她带了一支队伍,去了罗斯人的地盘。至于她的下落……”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目前我无能为力,但我迟早会把她找回来。”

诺斯人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李漓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李漓微微一晃。他咧嘴道:“我是她表哥,格雷蒂尔·乌尔瓦松!来自冰岛的乌尔瓦松庄园。这么说来,咱们算是亲戚了!”他的笑容中带着诺斯人特有的豪迈,仿佛这简单的自我介绍已足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李漓微怔,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手与格雷蒂尔重重击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亲戚?好吧,大表舅子,欢迎来到雅法!”他退后一步,重新打量格雷蒂尔,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说说吧,格雷蒂尔,你千里迢迢从冰岛跑到东地中海,找我到底有何贵干?我可不信你这趟只是为了探亲。你是来耶路撒冷朝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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