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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萨的十字军在得知朗希尔德与波巴卡自托尔托萨撤军的消息后,早已如鬼魅般悄然退走,连半点踪迹都未曾留下。他们的战略意图至此昭然若揭——自始至终便无意攻取哈马。这场佯攻不过是牵制之策,迫使哈马守军回撤,以替安条克方面缓解压力。表面虚张声势,实则暗藏精算。这一枚虚棋搅动了整个黎凡特,使卡莫与哈马的联军疲于奔命,陷入被动。待到哈马军队与卡莫援军匆忙赶回时,敌营早成一片空寂:帐篷弃置荒野,东倒西歪;熄灭的篝火只余焦痕,仍在冒着缕缕余烟。风卷起灰烬,带着冷冽的讥嘲,飘散在空旷的旷野中,仿佛嘲笑追逐者的徒劳。事实如此,小鲍德温从未打算为坦克雷特消耗自己的人马,他真正的目的,只是借这行动换取坦克雷特的一些财物而已。

哈马——这座古老的天方教名城,如一颗历经风沙洗礼的宝石,镶嵌在黎凡特的沃土之上。千年的荣光与苦难,在它斑驳的石壁与低语的河水间缓缓回荡。城郭四周,丘陵起伏,平原肥沃,橄榄树林宛若绿海无垠,叶面在午后日光下闪烁着银色的涟漪。风中裹挟着泥土与野花的清香,仿佛自然本身在为这座城市吟诵颂歌。高耸的城墙以灰黄石块筑成,风霜侵蚀之处爬满了藤蔓与苔痕,像是岁月留下的指纹。宏伟的城门下,拱顶刻着繁复的阿拉伯文铭与几何纹饰,庄严而神秘。门前的石板大道上,商贩们高声叫卖新鲜的石榴与异域香料,孩童们追逐嬉笑,扬起一阵阵尘土。

城内的小巷如迷宫般蜿蜒交错,白色清真寺的尖塔直刺苍穹,宣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蔚蓝长空中,召唤信众归心向主。哈马河蜿蜒穿城而过,碧流清澈如镜,倒映着棕榈与青天。巨大的水轮吱嘎转动,推动磨坊与灌溉系统,仿佛是城市的心脏在有节律地跳动。河畔,妇女们俯身洗衣,笑语与水声交织;岸边的骆驼商队叮当作响,仿佛从沙漠深处带来了远方的传说。热闹的市场中,丝绸与地毯色彩斑斓,香料与乳香芬芳扑鼻。来自各地的商人云集于此,言语与货物交织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然而,这一切繁盛与安宁之下,仍潜伏着紧绷的暗流。十字军的阴影虽渐渐远去,塞尔柱的野心却犹如潜伏的风暴,时刻可能卷土而来。哈马,像一位警觉的守望者,在宁静中静静凝视黎凡特的风云。

利奥波德、泽维尔、贝托特与贝尔特鲁德之间的恩怨纠葛,使他们不愿踏入哈马的城门。于是,狮鹫营、猎豹营与卡莫的团练队伍纷纷整备,提前折返。大军蜿蜒而行,如长龙般逐渐隐入尘雾,马蹄声沉沉,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之外。唯有雅诗敏的达尼什曼德骑兵队选择与比奥兰特和她一同留驻哈马。那群乌古斯裔骑士身披厚重皮甲,长弓与箭囊斜挎在肩,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们在城外扎下营地,带来一股游牧人的自由与凌厉气息,也为哈马紧绷的空气增添了一抹冷硬的锋芒。

随朗希尔德与波巴卡一同返回的将士们,带着未散的倦意与战火余音,陆续回到营地。有人脱下沉重的铁甲,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要将每一片沾满尘土与血痕的甲叶都擦拭干净,以此驱逐心底的阴霾;有人围坐在篝火旁,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明暗交错,低声讲述方才的惊险与险象。夜幕笼罩,营地里升起缕缕炊烟,随风飘散,与粗犷的笑声和压抑的叹息交织在一起。有人愤愤低骂十字军的狡诈与阴险,有人则长叹一声,觉得这一番奔波终究是徒劳。欢声与抱怨交错,热气与疲惫同在,整个营地仿佛一首未完的战歌,在夜色中低沉地回荡。

谢赫府邸矗立于城中心的制高点上,俯瞰着哈马的街巷与远处的丘陵。这座昔日豪奢的宅邸,如今已被征用为古夫兰的临时宫殿,也是盘踞在这里的反十字军武装的权力核心。府邸外墙由洁白的大理石砌就,历经风霜仍闪烁温润光泽。拱门与窗棂上,镶嵌着精美的马赛克:有的描绘天方教的传说,有的以繁复的几何花纹展现出信仰的秩序与永恒。进入庭院,喷泉汩汩涌动,水珠在阳光下化作七彩的碎光,洒落在玫瑰花丛与柑橘树的叶影之间。空气中交织着花香与焚香的气息,宛若祥和的幻梦。

然而,府邸的内里却不再是安逸的乐园。宽阔的内厅高耸而明亮,穹顶绘满繁星,仿佛夜空倒悬其中;脚下的地毯华美锦绣,金丝银线织就出东方的繁华。但这些华彩,如今都成了权力与战争的陪衬。大厅四壁悬挂着作战地图与长矛弯刀,角落里堆放着兵甲与旗帜。仆役们急匆匆地端送茶水,低声行走,唯恐惊扰主人的筹谋;而另一半的内府女兵队伍就在这里,她们在弗谢米娃的带领下则警惕地在走廊间往返,冷厉的目光不放过一丝异动。

此刻,朗希尔德、比奥兰特与雅诗敏并肩步入后院的大厅。朗希尔德一头炽烈的红发随步伐轻甩,她身形高大,行走间带着北欧风暴般的凌厉与果敢;比奥兰特神情沉静,眼眸深邃,仿佛藏着未言的谋算与秘意;而雅诗敏则矫健轻盈,皮甲紧裹,身上流露出乌古斯人特有的野性与锐利。三人合力推开雕饰繁复的木门,厅内顿时亮起一片摇曳的烛光。光影在墙壁上跳动,将空气渲染得既温暖又紧张。主位上,古夫兰端坐其中,丝绸长袍柔顺光泽,头巾镶着金边,整个人如同沉稳的灯塔,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威仪。她的身旁,埃尔雅金、扎芙蒂雅、贝尔特鲁德与阿贝贝依次而坐,面容都透着旅途与战事后的疲惫,却又同样闪烁着坚定与不屈的神色。

“那些靠近我们的埃德萨军队,还没等我们回来就灰溜溜地撤退了!”朗希尔德气呼呼地嚷道,她猛地在椅子上一坐,斧柄“咚”的一声敲击在地面,声响宛如雷霆回荡,“这分明就是替托尔托萨那群家伙解围,逼我们回防!这些十字军的杂种,比狐狸还狡诈!”

“依我看,他们根本没打算真正攻哈马。”雅诗敏冷笑一声,她倚靠在墙边,双臂交叠,目光中带着不屑的锋芒,“只是一场虚晃,扰乱我们的节奏罢了。埃德萨的骑士们,逃得比兔子还快。”

听见声响,古夫兰缓缓起身,丝绸长袍在动作间轻轻拂动,发出柔和的摩擦声。她的神情先是一怔,随即舒展开来,眼底泛起光亮:“你们回来了。”当目光落在比奥兰特与雅诗敏身上时,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喜与慰藉,声音也带上几分真挚的温度:“比奥兰特、雅诗敏……你们竟然也来了。谢谢你们,哈马今日能安然无恙,也有你们的功劳。”

“古夫兰夫人,您言重了,大家本就是一家人。”比奥兰特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坚定,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古夫兰,真没想到,你现在愈发有领袖的风范了!”雅诗敏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真诚的赞许。

古夫兰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感慨:“雅诗敏,如今我也越来越能体会你当初在安托利亚的难处了——当这个家,真不是易事啊。”古夫兰轻轻叹息,随即又自嘲般笑了笑,那笑意里既有调侃,也有一抹掩不住的疲惫。她的话不只是闲谈,更像是在有意无意间,将自己的立场传递给比奥兰特和雅诗敏。

“雷金琳特自打来了哈马,就几乎没出过她的院子,整日沉浸在教女儿读书写字里。我请她来议事都请不动。”古夫兰耸了耸肩,笑声里带着一点自嘲,“呵呵,谁让我给艾赛德生了个儿子呢?不得不劳碌啊。”

“比奥兰特,终于又见到你了。”埃尔雅金缓步走来,衣袂轻拂,手上的宝石戒指在烛光下闪烁光芒,此刻眼眸中透着感激的光彩,“谢谢你,不仅把滞留在安托利亚的苏尔家保镖队伍带了回来,还帮我把留在那边的钱财也带了回来。”

“还有,还把我的拉什坎战队也带回来了。谢谢你,比奥兰特。”扎芙蒂雅笑着补了一句。

比奥兰特微微躬身,态度谦和:“埃尔雅金夫人,您过奖了,那时我还算是您的伙计,这是我分内之事。扎芙蒂雅女士,至于拉什坎战队——本该早早归还于您,只是卡莫的防御能力实在单薄……”

“没关系,就让他们先留在卡莫吧。”扎芙蒂雅挥手打断,神情忽而松动,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几分大度与几分戏谑,“说到底,我们现在是在并肩作战,他们在哪边,又有什么区别。顺便告诉你,在你们家的这些女人之间,我可没有什么特定立场。我之所以选择留在哈马,只是觉得这里比卡莫更安全一些,呵呵……”

“什么叫‘你们家的女人’?”朗希尔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透出一丝不快。她冷冷地瞥了扎芙蒂雅一眼,话锋锋利如刀,“说得好像你自己跟艾赛德真的清清白白似的!”

“听说,赛琳娜冒失地追击安条克军,结果被俘了?”贝尔特鲁德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酸意。她眉眼间的细纹因冷笑而更显凌厉,目光中满是对赛琳娜难以消解的芥蒂,“比奥兰特,是你去和安条克人谈判,把她换回来的?救她回来做什么?那女人从来不懂感恩……你别妄想她会因此而高看你一眼,呵呵。”贝尔特鲁德双臂紧抱在胸前,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臂膀,带着几近讥讽的轻蔑。

比奥兰特只是微微颔首,神情如一潭无风的湖水,平静而冷淡。她选择沉默,刻意避开这把锋利的暗刺。

“高看?”朗希尔德冷笑一声,唇角微微上扬,“如今的赛琳娜,还有资格去高看谁、低看谁吗?接下来,她不过是任由祖尔菲娅摆布的傀儡罢了。祖尔菲娅在意的,是她们沙陀人的未来,他们自封的少主莱昂哈德,而赛琳娜这个少主的娘,一旦失去了军力,在祖尔菲娅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呵呵!”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阿贝贝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凝滞的沉默,“十字军虽然很快退走,但阿勒颇来的塞尔柱军却依旧按兵不动,反倒切断了我们与后方天方世界的联络。阿勒颇的里德旺,还有他背后的塞尔柱皇帝的同父异母弟弟马哈茂德·塔普尔,正步步紧逼,显然对我们滞留于此颇为不满!”

“很明显,他们是想孤立我们,甚至逼走我们。”埃尔雅金沉声接道,语气冷静,却藏着锋芒。“在他们眼里,我们已是沙陀势力的一部分。古勒苏姆与艾赛德的婚姻,加上巴尔基鲁亚克和古勒苏姆的兄妹情义,早已让他们认定沙陀人与巴尔基鲁亚克休戚与共。如今更传来消息,说巴尔基鲁亚克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沙陀势力?”雅诗敏皱眉冷笑,语带讥诮,“就凭阿敏和那群跟他逃回来的沙陀人,也配称得上势力?”

古夫兰冷冷截下她的话,眉宇紧锁,眼底掠过一抹忧虑的冷光:“呵呵,那是因为你没有儿子,才不明白其中的分量。难道忘了?无论是赛琳娜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都是艾赛德的血脉。在旁人眼中,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沙陀人——哪怕相貌、肤色与艾赛德迥异,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所以,所谓的沙陀势力,既包括我们这些盘踞在哈马的人,也包括你们那些继续坚守在卡莫的人。”

古夫兰的声音逐渐压低,仿佛带着一股压迫感。她的指尖在案几上有节奏地敲击,每一下都如铁锤砸在秤砣上,铿然作响:“阿勒颇的埃米尔里德旺,分明是要逼我们撤离。哈马本就是里德旺的领地,此前容忍我们驻扎,也不过是借我们作盾牌,好替他们挡住十字军的矛头罢了。如今,塞尔柱人内部的裂痕日益加深,他们自然心生顾虑!即便我们不认为自己与巴尔基鲁亚克有任何牵连,但里德旺的盟友——马哈茂德·塔普尔,可绝不会这样想!”

比奥兰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语气温和却不失凝重:“夫人……我想,您的忧虑恐怕并不仅仅是塞尔柱人的态度吧?”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一分,像是小心翼翼地触及那层深埋的心事,“夫人,您的真正忧虑是……”

就在此时,大厅的门被推开,扎伊纳布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烛影中。她穿着朴素的袍子,却带着一种冷傲的锋芒,步伐无声,仿佛鬼魅般逼近。她冷笑着开口,声音尖锐如刀锋划过空气:“她无非是担心,一旦哈马被里德旺切断商道,就再也养不活手中的这支军队!要混不下去了。”她的话在厅内炸开,目光扫过众人,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扎伊纳布!”雅诗敏猛然直起身子,眼神仿佛燃起火焰。她的手已不自觉按在腰间的匕首上,声音凌厉如刃,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真没想到,她们竟然还留你一条命!我早该在潘菲利亚破城前就把你处决!要不是你平日贪污公库,我们怎会在最需要的时候两手空空!”

“哼!”扎伊纳布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她的目光锋锐,像要剖开雅诗敏的怒火:“就算按你说的,我也不过是个贪污犯,又不是叛徒,你凭什么要处决我?更何况,我动的钱,也是主人心知肚明的——否则,主人哪来的那么多钱供你们挥霍?你们平日里一个个花钱花得那样理直气壮,好像那些钱真是和你们都没关系似得!”

扎伊纳布的话愈发凌厉,字字如利刃,刺向众人:“雅诗敏,就算公库没被我动过,就凭你那点本事,也守不住潘菲利亚!别忘了,若不是阿贝贝在最后关头卷走安托利亚的公款带来这里,那笔钱早就落进阿基坦人手里。到现在,黎凡特战场上只怕又要多一路十字军了!”扎伊纳布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冷厉的讥笑:“更何况,你自己呢?你可是灰头土脸、仓皇出逃潘菲利亚的!要不是比奥兰特冒死把你带回,你恐怕连站在这里与我对峙的机会都没有!”扎伊纳布的这一番言辞,如火星坠入油池,顷刻间点燃了大厅的空气。气氛骤然紧绷,几乎能听见呼吸间的冷意与压抑。

“究竟该怎么处置扎伊纳布,还得等艾赛德回来之后亲自裁决。”贝尔特鲁德终于开口,语气带着调停,却也隐隐透出不快。

扎伊纳布冷笑一声,嘴角绷成一条薄线,眼里闪着嘲讽的寒光:“说得冠冕堂皇。你们不过是想再从我这里敲出些钱罢了。要是我死了,那些我藏着的钱——你们谁也找不着。”说到此处,她笑了,笑声尖锐,像碎玻璃在空中擦撞,刺耳而不留情,“别以为我会那么傻,一次性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哈哈哈。”她的话像冷泉泼在众人脸上,大厅一时寂静,只有烛焰在颤抖。

“夫人,我们那边的情况也很拮据。卡莫的收入同样难以支撑,驻军日渐艰难。”比奥兰特沉声说道,她的神情收敛,语气严肃,显然想把话题拉回正轨。“其实,我此番入城,正是为了向您传达我们那边的意愿——我们希望能与哈马加强联系,增进彼此的合作。我希望,以后,在军事上,我们能继续共同行动,以免被周围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各个击破。”

“我很乐意!”古夫兰立刻回应,眼神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丝真诚的笑容,“我们都乐意!哈马和卡莫,本就是一家人,本该互助。”

“那就太好了。”比奥兰特轻轻舒了一口气,神情稍稍放松,紧绷的氛围似乎缓和了些许。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吃过饭再说吧。”古夫兰随即挥手,吩咐仆人准备茶点。她的语气带着温情,也带着几分拉拢的意味:“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别把这里当成外人。”她说着,眼神不经意地掠过比奥兰特与雅诗敏,话锋一转,“赛琳娜如今元气大伤,你们真的还要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吗?”

“夫人,您误会了。”比奥兰特立刻正色,她的语气坚定如磐,眼神中闪烁着毫不动摇的忠诚,“我之所以留在卡莫,是为了我的主人艾赛德·阿里维德——守护他的领地、财产与族人,而非侍奉赛琳娜夫人。”

古夫兰的笑容一瞬间凝住,脸色微微僵硬。埃尔雅金、贝尔特鲁德与扎芙蒂雅面面相觑,却都没有接话。大厅之中,气氛骤然沉寂下来,只余烛火的噼啪声与窗外风声低吟,在静默里回荡。

“是的,我们得立刻回去。”雅诗敏打破沉默,站起身来,声音干练如刀,“古夫兰,我们此行正是为此——加深彼此的合作。归根结底,我们是一家人。情报与物资可互通,阿普热勒擅长情报工作,相关情报我们会毫不保留地共享给你们。”

“那就太好了!”古夫兰答道,唇边浮现真诚的笑意,眼中亦泛起柔和的光芒。“若我们这边得到与你们相关的情报,也必会第一时间传递给你们。回头,我会建议苏麦娅的好运建筑队和米丽娅姆的希兰石工坊去帮助你们重建卡莫。除此之外,三日之内,我会派人将五车麦粮与二十匹战马送至卡莫,作为我对赛琳娜与祖尔菲娅的心意。并且请你们代我转告她们——我们的这份善意。”

扎伊纳布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要不,由我去押运货物送过去?我倒想跟她们去卡莫住一阵。嘿,不过你们大概谁也不会答应吧。”

阿贝贝脸色一沉,拳头重重拍在桌上,发出闷响:“你还好意思提这种事!依我看,就应该把你扔进地牢,而不是软禁在这府里。”

扎伊纳布耸肩,语气玩世不恭:“把我关进地牢?我可以去啊!随你们喜欢。可你们敢吗?要是我被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狱卒欺辱,主人的脸面可就丢大了——呵呵——”她的笑声在大厅里放肆地扩散,像一枚刻意投下的石子,溅起一圈不和谐的涟漪。

比奥兰特与雅诗敏见扎伊纳布如此张狂,心中皆泛起一丝不悦。然而,她们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于是并不愿再在此多作停留。两人一齐向古夫兰恭敬行礼,身姿优雅而克制,随即利落地转身离开。比奥兰特与雅诗敏很快翻身上马。城外,达尼什曼德骑兵队早已集结完毕,铁蹄齐踏,尘土随风扬起,队伍如一道迅疾的风暴,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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