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个练家子!”店老板大喜。
“那我就放心了,那咱再喝一个,吃好喝好,把这酒全给干了,不过你要是会醉就别多喝。”
他举起了酒瓶。
梁尚飞也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个,说道:“放心,我就是喝完一整箱都不带醉的,啤酒小意思。”
“那我就不怕了,喝。”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口菜就一口酒,喝出了一群人拼酒的气势。
不仅把梁尚飞要的两瓶啤酒喝光,还把老板带过来的两瓶也全喝了。
这老板喊吧台里的媳妇再送两瓶过来的时候,被梁尚飞拦住。
“哥,不喝了,喝了胀肚,一会儿打架费劲儿。”
“好吧。”老板嘿嘿一笑,“说得也是。”
“媳妇儿,再上盘饺子过来。”老板转头高声道。
然后对梁尚飞解释,“吃饱一点儿有力气打架。”
“哥,你就不怕对方是地头蛇?得罪了人家,你在这儿开店也没有好果子吃。”
“你就放心吧,我虽然不是在社会上混的,咱也是老实生意人,但是我有后台,一般地头蛇不敢来招惹我。”
“是吗?”梁尚飞倒有了兴趣。
“哥,你的后台是什么人?”
“我有个远房亲戚,叫文道德。我是外地人,我们夫妻俩到这来开店还是文道德让手下为我们租的店面。所以一般的地头蛇不会上我们店里来闹事,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店老板拍拍胸脯保证道。
梁尚飞看他不像是在吹牛。
在南城能让文道德罩着的,也的确是算有后台了。
一般道上的小混混听到文道德的名号也确实会惧怕三分。
这样他就更加放心了。
只要自己的事不会连累到无辜的店老板就行。
两人吃饱喝足,盘子里的菜一点儿都不剩,酒也喝光。
店老板不放心地问:“兄弟,你确定你这将计就计能保证你的安全?”
“哥,你就放心吧,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设计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酒也喝完了,也该开始干活了。”
“好,我去看看门口。”
店老板假装收拾桌子,抬着眼皮朝门外看了一眼。
他低声道:“兄弟,你可以装晕了。”
梁尚飞站起来,假装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跌坐下来,趴在了桌上。
“兄弟,你就这么装晕,我这就去叫人。”
他小跑着出了店门,站在门外朝着对面挥舞了两下手。
实际上他也看不清楚对面的人。
对方只交代他站在店门外向对面招手,就有人会过来。
果然。
他挥舞了两下之后,就见对面大步走来一人。
那人正是给自己迷药的人。
老板等在店门口看着那人走过来。
他立马邀功道:“人已经被我放倒了,你现在进去正好。”
“好。”
这人已经戴上了大口罩。
他朝不知名的地方也招了招手,很快又过了两名打手。
这两人一看就是职业打架的,长得虎背熊腰,面相就不像是好人。
“你帮了我的忙,我也不会连累你,我们这就把人带走,和你这个店没有任何关系。”
那人倒是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
两名打手从店里把梁尚飞一左一右叉出来。
梁尚飞耷拉着脑袋,全身发软的样子,任由着他们拖着自己朝外走。
很快。
一辆小面包车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两名打手费劲巴拉地将梁尚飞叉进了后座。
几个人上了车,车很快就开走了。
店老板摸了一把汗,腿有些发软,他心虚地走进店里,坐在吧台内。
老板娘埋怨到:“做这种事会不会缺德?”
“咱也没害人,那兄弟似乎很有把握,应该不算缺德。”
“下回别再接这种活了。”老板娘很不高兴。
店老板说道:“你以为我想接?我当时要是不接对方的药,人家当时就会把这药塞我嘴里,把咱的店打砸了,你信不信?”
“可咱不是有文爷撑腰吗?你怕什么?”老板娘问。
“文爷的人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帮着站岗,这会儿被人打砸了,咱就吃了眼前亏,开门做生意的,店被砸了,还得停业好几天装修。”
老板娘觉得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埋怨他。
车里。
梁尚飞脑袋依旧耷拉着装晕。
只听得车内有人说道:“大哥,咱们是直接把这小子扔下海还是?”
“不必,我也不要他的命,开到无人处把他扔下来教训他一顿就够了。”
对方冷冷地说道。
车里的几人不再说话。
梁尚飞听着车窗外呼呼的风声,和时不时身边经过的车的呼啸声。
他断定自己被带进了极其偏僻的地段。
果然,车终于停下了。
他趁着歹徒们下车的工夫,悄悄正眼扫了一圈儿。
车似乎停在了一处荒凉的开阔地。
要么是某个老工厂大院,要么是某个废弃学校的操场。
他闻到了风里夹杂的青草味儿。
可见此处被弃置很久,到处都长草了。
对方一共是三个人。
人不多,这让梁尚飞感觉胜算更大了。
“把人拽下来!”
车外一个冰冷的声音道。
梁尚飞听出此人应该就是给店老板药的人。
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或者是认识自己的人。
否则根本无需刻意压抑着声音。
接着有人在抓他胳膊,他立即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对方力气很大,将他强行拉下了车,“去你的!”
一把将他掼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双手伸来将他扶着坐起,紧接着一个麻袋套了下来。
这下他无法装晕了,就这么被人又掼又套麻袋的,不醒过来也太不正常了。
他挣扎着,口中大声喊道:“你们是谁?”
“你们要做什么?”
“快住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喊叫。
“给我打!”
那个冰冷的声音一声令下。
梁尚飞的头和肩膀还有背部,结结实实地挨了几脚。
真特么的失算了。
只想着自己身手不差,对付三个人轻轻松松。
可是没想到对方不讲武德,一拽下车就把麻袋往他头上套。
使得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别说还手了,就连想护住自己都做不到。
麻袋从头上套下来,几乎将他的上半身都给套住了。
这一套,比用绳子五花大绑还难受。
挨了不知道多少拳,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脚,他只觉得浑身疼得仿佛都碎了一般。
不能再这样了。
否则,本来没晕都会被听他们踢坏脑子晕死过去。
梁尚飞挣扎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麻袋的边缘。
他忍着疼痛,奋力将麻袋往上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