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楼的各个角落也让明宛推着周清涵逛完的时候，她开始琢磨着某人不会在汤池里溺死了吧。
直到掏出手机，她才看到袁肖十分钟前的信息。
【说好的五楼，人呢？】
明宛无语——你丫不会弹语音啊！出来玩谁一天盯着手机！
明宛只好火急火燎地推着周公子往自升电梯走。
“你俩偷情去了？竟然比我还慢！”
打开电梯就是袁肖那张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明宛直接怼回去：
“我俩还用偷么！想吃狗粮姐直接喂你鼻孔里都行……”
明宛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她才注意到袁肖站在什么地方——他身后的背景直接把她惊到了。
她设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五楼竟是个保龄球馆。
不等袁肖说什么，明宛撇下轮椅，直接拽着他闪到一边。
“你疯啦！！”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你想玩保龄球，我们单独来就是了，你约了周公子还玩这个？！”明宛小声道。
“害，没事，清涵不会在意的！对吧！”袁肖说着，还笑着对不远的周公子挥挥手。
周清涵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结合情景和女孩着急的模样，也大概猜到了七八成。
一片阳光自他眼底融开般：“没事的，我也想欣赏一下宛宛打保龄球的英姿呢。”
如是，明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其实也是第一次来保龄球馆……犹记得小学时她扔铅球是全班第一，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过去的荣光了。
明宛刚想说什么，发现袁肖人没了，他已经径自跑到前台去了。
-
她宣布，今天一定是她的什么处刑日！！
明明是和袁肖一样的掷球姿势，为什么他次次全倒，而她不是把球道砸出恐怖的声音，就是把球扔进沟沟里啊！就好像她故意对着沟沟扔一样！
保龄球馆里回荡着袁肖阴魂不散的笑声，而明宛的自尊终于碎裂了，她捂着脸灰溜溜地回到周清涵身边。
“抱歉了伙计！我技不如人，没法帮你报仇了！！”明宛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
“袁肖的抛掷手法不适合你，只适合他自己。”周清涵微微摇头。
“欸！周公子会吗？”
“略懂一二。如果宛宛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哦！原来今天不是我的回合，而是周公子施展智力的回合！”明宛美眸闪闪。
“那么，首先先换个球吧，这个球似乎不适合你。”周清涵的视线落到她手中的球上。
“还好吧，可能只是没有适应，大拇指有点痛。但这个球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轻的了。”
“跟重量没关系，那就是不合适，每个人的手型和大小不一样，找个贴合你手型的球会事半功倍。
“就算外边的公用球统一是二指球，之间的间距也有长有短。就像鞋码一样。”周公子解释道。
“欸，原来这些球还有隐藏尺寸？也不标注一下。”明宛一脸惊奇，“袁肖让我选个和我八字相投的球，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还以为他逗我玩呢。”
“知道了就赶紧去换吧，找个大拇指和中指之间能完全贴合弧面的，就是适合你的。大拇指的指孔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你好好对比感受一下。”
明宛按照周清涵的指示掂出了个格外顺手的球，确实感觉好多了，明明这个球的重量是比刚才自己拿的那个还重点的。
“你持球的姿势倒是挺标准的。”周清涵夸赞道。
明宛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觉得重，下意识这么拿而已。
“宛宛视力很好么？”
“并不。”
“那么，下次主要盯着球道上的那排圆点和箭头，瞄准第三个圆点和第四个箭头，以及1号球瓶去投掷。”
“！”
他要不说的话，她完全没注意到球道上有这些标识呢！
不过……一号球瓶是哪个？
明宛没好意思问，总之前面两点她听明白了。
“可你说袁肖的姿势不好学的话，那我该怎么投？”明宛喵喵歪头道。
“你的滑步做得不错，但手臂配合还有待提升。你的话，应该试试四步或五步助跑，那才是一般的玩法。”
明宛挠挠头，正好瞥见远方的袁肖又一个飒爽的滑步，保龄球被他抛出了猛烈而漂亮的直线，又是全倒。
不是三步么？
周清涵笑：“你不要学他，他的运力和出手全凭本能，每次动作和瞄点都是不同的，我都没找到他的规律。恐怕你让他教你也教不来。”
“好吧，所以手臂要怎么配合？”
周清涵娓娓道来：
“就以四步助跑来说，要诀是：一推，二放，三摆，四送。
“第一步，右脚走，左手助「推」伸直；第二步，左脚走，球「放」到大腿最低点；
“第三步，出右脚，球后「摆」，摆到耳朵以上；第四步，配合左脚滑步把球「送」出去。
“注意：全程腰背要挺直，将你的右手想象成钟摆，又直又轻，靠巧劲送球，不要想着扔或抛。
“球送出去的同时左手握拳，想象着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和方向。”
明宛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姑且先空手练了练，周清涵不时纠正她的姿势，直到她有胆量持球为止。
前两次明宛光想着姿势忘了瞄准，结果不尽如人意，但第三次的时候，她打掉了一半的球瓶！
“哇~~~”明宛开心地蹦了起来，“还是周公子厉害！”
“那也多亏我的学生悟性好。”周清涵轻笑道。
“那也得看老师是谁，嘿嘿！”
“傻笑什么呢，人家教的是四步，你愣是走了五步，菜。”目睹全程的袁肖猛地嘘声。
“略略略，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达成目的就行！这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吗！有的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
明宛冲袁肖做鬼脸。
“你说我朽木不可雕，结果呢！结果呢！还不是你不行！”
袁肖环胸而立，不屑地哼：“如果你能做到‘三步全倒’，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愿望！”
明宛说着又送出一球，这次是四步助跑，而且是全倒！
明宛给自己猛猛鼓掌：“这下我可出师了！师父~能找你兑现愿望吗？”
她眯起眼转向周清涵，满眼都是星星。
“那宛宛的愿望是什么？”周清涵温柔地望进她的眼。
“我替你生个孩子怎么样？”明宛眨眨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