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说到这里心中更是感到无比憋屈,又是狠狠喝一口酒这才继续说起来。
“现在您老最在乎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南域的事情有没有晚辈已经无足轻重,也没有再在晚辈身上浪费这么多心思不是?”
听完谢草这番话,夫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会对老夫认输,和你小子的斗智,老夫这才刚刚产生兴致,你小子还真是扫兴。”
谢草听着这话,气的牙根痒痒。
听听这还是不是人话?
什么叫斗智?
公平公正的那才叫斗智,他和夫子这算什么?
纯粹就是夫子站在高处碾压自己,把自己当一个猴耍。
只不过谢草此时此刻也只敢在心中暗自吐槽,可不敢直接对着夫子说出来。
“是是是,晚辈自知不是夫子的对手,之前所做一切在夫子面前如同小儿嬉戏。
夫子,您老德高望重,还望看在晚辈年幼无知不要和晚辈计较。”
夫子笑吟吟的看着谢草,大有一副你小子继续的样子。
谢草看着夫子的样子,索性也不再说话,直接翻身再次躺在青石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说啊!你小子怎么不说了?”
谢草挥了挥手中的酒壶,有气无力的回道。
“说什么?晚辈还能说什么?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注定很难翻越。
您老认定晚辈会成为赢天地成为绝代女帝最大的阻碍,就算是晚辈现在有了子嗣,在您老心中依旧没有消除多少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没有消除,您老注定只会把我放在身边。
现在南域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且大秦读书人几乎都可以说是您老的徒子徒孙,而他们几乎十之八九都是世家子弟。
在这个时候,您老为了躲麻烦自然不会回大秦长安,所以晚辈也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回长安。”
夫子很是赞赏的点点头。
谢草说的没错,他短时间之内确实没有打算回大秦。
“说的不错,只可惜你只说对了一部分。”
夫子这话让谢草直接从青石上翻身而起,目光凝重的看向夫子。
“您老在忌惮我,怕我在这个时候回到长安之后和世家大族合作,更甚至暗中改变大秦的改革?”
“人心易变,之前的你没有子嗣,现在的你有子嗣,而且你的子嗣拥有的还是曾经横扫人族各方势力的强者传承。
谢小子,你那些弟弟妹妹在心中虽然重要,但终究只是弟弟妹妹,而非子嗣。
对于你那些弟弟妹妹,你或许能够做到只让他们一辈子平平安安,但你会让你儿子一辈子只会做一个普通的富家翁吗?
人性本就自私,一个无上帝王和浩然天下碰在一起可以说是千难万难,几乎是万载难逢的机会。
老夫不希望在实现天下浩然之前出现丝毫的变数,而你本身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本就是一个异数。”
夫子这话让谢草陷入沉默之中。
就像夫子说的一样,他能够做到让自己的子嗣成为一辈子只是一个富家翁吗?
想都不用想,那根本不可能。
要不然谢草也不会那么爽利的把方天画戟交给凤嫣然。
拿起酒壶又是一口闷酒喝下去,谢草目光复杂的看一眼夫子,心中也息了在这个时候回长安的想法。
夫子看着谢草的样子,就知道谢草心中已经想通了。
“你能想通最好不过,不过不要怨恨老夫,这一次要不是你把方天画戟毫不犹豫的交给凤嫣然,老夫或许会让你直接回长安。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同的选择总是要面对不同的结果。
你现在老实待在老夫眼皮底下安心修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草收起酒壶,起身站在棋盘旁边,看一眼四周。
“走吧!现在您老想来应该要去临海城。”
夫子笑道:“老夫就喜欢你小子这份通透。”
说着,夫子起身收起棋盘,一把抓住谢草直接破空离开。
眼前一黑一亮,熟悉的院子已经出现在谢草眼前。
甩开夫子的手,谢草直接走到院中躺椅上躺下,倾城已经出现在院中。
倾城目光落在谢草身上,眉头皱起,目光锐利的看向一旁的夫子。
“局是老夫布下的局,但老夫可没有勉强他,是他自己自己跳进去的。”
夫子解释道,连忙躲开倾城的目光。
“为了赢天地,老头还真是煞费苦心,就是不知道这位谢家第一位女主人到底是哪位?”
“凤嫣然!”
对于这点,夫子倒是没有对倾城隐瞒,直接给出结果。
“如此说来,那丫头涅盘成功了,也就是说这小子见到人家涅盘成功,实力强劲之后到贴上去了?”
正喝着茶的谢草一口茶喷出,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前辈,在您眼中,我谢草就是这样一个吃软饭的存在?”
倾城冷笑一声,冷声反问道:“你小子不就是一直在吃软饭吗?”
夫子很是赞同的应和道:“倾城你说的对,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在吃软饭,现在见到凤嫣然一下烧的道尊要难受一年,就吃上了凤嫣然的软饭。”
听着这些话,谢草直接懒得反驳。
放下茶杯,换上酒壶,一脸寂寥的喝着酒,感受着这临海城咸咸的海风。
有些事情有时候越解释只会越解释不清,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
相信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的人自然会不相信。
他相信倾城的判断能力,一个混元境的强者,要是这些都看不清楚,那也就太小看这些混元境强者的智慧。
看着谢草不言,只是一味喝酒,倾城也没心思再听夫子挑拨离间。
直接走到谢草身旁坐下,伸手就是对着谢草脑袋一敲。
“你小子那么聪明,为什么这一次要跳进了这老家伙的算计中?
不要说什么棋差一招的话,这老家伙的算计你一定看的清楚,本尊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跳进去?”
谢草幽幽一叹,揉了揉倾城敲的地方,又是郁闷的喝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