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红兵的这件事大家把事情摆开说明白了,也就能过去了,可是他难就难在不好说摆开说啊~
孙贼知道钱红兵说的是真话,可是他又该怎么给钱红兵媳妇去解释呢,
说钱红兵是玩的花,可是钱红兵只在国外玩?而且要玩只玩大洋马,就按照钱红兵的说法是,这也是为国争光!
这还被孙贼吐槽过,这算哪门子的为国争光啊~
但是你信不信,这话如果孙贼摆在明面上给钱红兵媳妇一说,那钱红兵媳妇当场就炸锅了,
谁能接受自家老公当着自己面明说在外面玩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懂,但是这层窗户纸不能戳破它,大家互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权当不知道,这日子还能过,
但是如果真的把这事摆在明面上来说的话,那这日子也就到头了。
有些事情,不上桌面的话可大可小可轻可重,但是一旦摆在明面上来,那就是一定是大事了,而且有千斤之重了。
“兵哥,你就没解释一下?先别喝了,吃点肉再说,你天天这么喝,身体受不了的。”
孙贼说着自己也终于吃上了一口肉,看着钱红兵又想喝酒,他连忙给钱红兵把酒挪一边,示意他先吃点在喝。
钱红兵看着孙贼的动作哭笑不得,他好歹也是老总级别的人物了,在别的饭局了,都是别人抢着给自己敬酒,
这也就孙贼了,到他这里来,自己想喝还带先吃肉还让自己少喝酒,生害怕自己喝多了,果然也就只有自家兄弟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
“解释了啊,可是你嫂子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胡搅蛮缠起来啥都听不进去,她要是能听进去了,也不至于今天让外人看笑话了。”
孙贼自然明白钱红兵媳妇是什么样子的,虽然相处不多,可是他也知道,钱红兵媳妇是什么样子的人。
“兵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事就是一个乌龙,说清楚就行了,这也只不过是嫂子吃醋生气了罢了,
现在刚好在气头上罢了,而且也不是我说你,你在外面玩嫂子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你以后也该收敛一下了,但是今天这事,说起来的话,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一场误会,
这样你今天晚上就在我这边吧,等嫂子气消了,明天我也去帮你说说去,把这个事说开就行了。”
钱红兵听到孙贼这么说,他也是感激孙贼的,他知道孙贼是什么性子,可以这么说,
孙贼虽然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帮忙抓小偷什么的,
但严格来说,孙贼不是一个爱管他人闲事的人,尤其是别人的家事!
“谢了兄弟,不过这不用你管,我自己搞定就行了,不麻烦你了,你这今天也才刚回来吧,我才说过几天找等你开完年会找你呢,
对了,我听说你升职了,现在成副院长了,哥哥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听到钱红兵这么说,孙贼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这个也是临危受命,现在事情解决了,我想我这个副院长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听到孙贼这么说,钱红兵顿时急了,
“不可能,武院高层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风格,你既然已经是副院长了,那以后你只要不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那你只会高升,不可能下降。”
听到钱红兵这么肯定的说,孙贼也明白,别看钱红兵没有接任他爷爷和他老子的班,可是对于武院里面的事情,他也是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的。
孙贼眼看他理解错了,孙贼连忙摆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自己的原因,其实也不怕给兵哥你笑话,我就这么给你说吧,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本来也就打算,等这次年会开完,我就主动辞职了,
当然,不是说离开武院,而是辞去副院长的职位,还是专心做我这个教授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听到孙贼这么说,钱红兵的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孙贼,甚至还伸出一个手来想要摸孙贼的脑门,被孙贼没好气的拍掉了,
“兵哥,你干嘛呢,喝多了?”
钱红兵摸着被孙贼拍掉的手,看着手背被孙贼拍红了,他的酒也醒了三分,嘴里嘟囔着,
“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下手还是没轻没重的,我这把老骨头受的了你的这力?
嘶~我这这手怕不会明天就肿了吧~”
看着钱红兵搞怪,孙贼也笑了, 是啊,钱红兵好像一直在自己这边占不到便宜,每次好像都是钱红兵吃亏,
孙贼没好气的回怼道,
“没用劲,肿不了的,你不伸手我能拍你?我又没喝酒我醉什么?”
钱红兵揉着自己的手背开口道,
“那你说什么胡话,多少人钻破脑袋都想当这个副院长,你倒好,才当上没多久,你就想辞职,你也没喝假酒啊~怎么尽说醉话!”
听到钱红兵这么说,孙贼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来解释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对钱红兵的话,孙贼可以知无不言的,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最后他想了一下,开口对钱红兵说道,
“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比较离谱,可是,这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适合当一个副院长,因为我对于那些学校的琐事处理的其实并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欢每天都去管理这些事情,
每个人的精力有限,我想做的,是我能做的,也就是继续我以前做的这些事情,那才是我的专业领域,是我能放开手脚去做的事情,所以我不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不专业的地方来,
而且对于我来说,我清醒的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大概就这点好了。”
听到孙贼这么说,钱红兵呆了呆,好半天没有说话,而是自己默默的抿了一口酒,然后又给自己嘴里塞了两口肉,
等到嘴里的辛辣味散去了,他才缓缓的开口道,
“我终于知道你和我们这些人的最大区别在哪里了,既然这样的话,兄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那个话,其实你要是不辞去副院长这个职位的话,或许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能更方便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