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光华暴涨,一柄青铜锤、一面骷髅幡、三枚透骨钉接连飞出。
青铜锤坠地能裂山,骷髅幡招展生阴风,透骨钉上淬着剧毒,三件法器裹挟着化神后期的灵力,如三道黑色闪电直扑前方。
另外四位长老不敢迟疑,各自祭出本命法宝。
一时间,各色法器、神光交织成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压向主屋,符文闪烁,法宝飞起。
飞升宗众人下意识缩起脖子,连呼吸都忘了,这般阵仗,别说一座木屋,便是整座山峰都能被夷为平地。
可下一秒,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又发生了。
那些足以让筑基修士肝胆俱裂的法器,在触及主屋周遭那层无形屏障时,没有碰撞,没有轰鸣,甚至没有一丝阻滞,便又一次如水滴融入大海,接二连三地消失在虚空。
没有给主屋带来丝毫伤害,哪怕一丁点。
青铜锤的厚重、骷髅幡的阴邪、长鞭的毒厉…… 所有威势在刹那间归于虚无,连半点灵力余波都未留下。
当最后一道黑色光柱撞上去,无声湮灭的瞬间,黑风宗众人彻底僵住了。
青衫长老的长鞭消失时,他的手还保持着挥鞭的姿势,脸上的狰狞凝固成错愕。
灰袍长老盯着紫金铜钹消失的方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紫褂长老差点跌倒,眼神里的阴鸷被恐惧彻底取代。
黑袍人僵在原地,后背被冷汗浸透。
他征战半生,见过化神巅峰的大能,也遇过隐世的老怪物,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手段。
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五人倾力祭出的法器凭空消散,这绝非邪术,而是真正的实力碾压,是他们连仰望都够不到的境界。
“这……这是……” 褐衣长老声音发颤,连牙齿都在打颤。
“强……强者……绝对的强者。” 有人下意识呢喃,话音未落,便被同伴死死捂住了嘴。
山门前的嘲笑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黑风宗众人粗重的喘息声,与飞升宗那边压抑不住的低低欢呼,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飞升宗的欢呼声陡然转成嘲讽,如潮水般涌向黑风宗众人。
“哈哈哈嚣张啊,怎么不嚣张了?” 炼气弟子们拍着手大笑,之前憋的怨气尽数发泄出来。
“方才不是要血洗我宗吗?现在法器都没了,拿什么洗?用嘴啃吗?”
大长老不断运行灵力疗伤,咳嗽着冷笑:“黑风宗的能耐,原来就是扔几件破法器?如今家底都空了,还有脸站在这里放话?”
驴皇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吐掉嘴里的血沫:“一群没了牙的狗,也敢在这里吠?”
“赶紧滚下山,免得等会儿老祖动怒,连你们的骨头都留不下!”
黑袍人不语,他被嘲得脸上发烫,可一想到宗门深处的那位老祖,底气又陡然壮了几分。
他抬头,眼中闪过狠厉,自信开始爆棚:“笑个屁,就算你们请来了藏头露尾的东西又如何?我黑风宗老祖已然出关,如今已是大乘初期的大能。”
黑袍人越发嚣张:“等我老祖驾临,别说你们的前辈,便是这整座飞升宗,都要被夷为平地!”
“到时候,我要你们一个个跪地求饶,把今日的嘲讽加倍还回来!”
“就是!” 青衫长老也硬着头皮附和,“大乘大能一怒,伏尸百万,你们这点伎俩,在老祖面前不值一提!”
飞升宗众人全然不惧。
宗主正想开口,却听驴皇先一步嘶吼:“大乘初期很了不起?少在这里吓唬人。”
“有本事现在就把你们那老东西喊来,我老祖说了,今日谁来,杀谁!”
飞升宗主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悸动,厉声喝道:“不错,让你们的老祖来,我飞升宗前辈神通盖世,岂会惧他一个大乘修士?今日正好一并清算,省得你们日后再来聒噪!”
“喊啊,别光说不做!” 其余人跟着怒喝,“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大乘大能,在前辈面前能撑几招!”
黑袍人被怼得气血翻涌,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枚刻满纹路的黑色玉简,是黑风宗特制的传音符,能跨越百里直接联络宗门核心。
指尖灵力灌注,玉简瞬间亮起幽光。
黑袍人对着传音符嘶吼,声音越来越高:“老祖,飞升宗请了个邪门修士,毁我法器,辱我宗门,您快驾临飞升宗,斩了那妖人,踏平这破宗门!”
话音刚落,传音符开始震颤,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显然消息已成功传出。
黑袍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飞升宗众人时,眼中的恐惧已被嚣张取代。
他拍了拍手上灰,冷笑出声:“等着,都给老子好好等着,我老祖最快半个时辰便到。”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前辈,还能不能缩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青衫长老挺直了腰杆,扬着下巴叫嚣:“半个时辰足够你们哭爹喊娘了,等老祖来了,定要让你们尝遍世间最狠的刑罚,为我黑风宗的法器陪葬!”
紫褂长老捋着胡须,阴险的补充:“别急着死,好好睁着眼看看,大乘大能的手段,究竟有多恐怖!”
黑风宗众人纷纷附和,觉得自家老祖无所不能。
一个个又摆出了盛气凌人的模样,死死盯着飞升宗众人,仿佛已看到他们跪地求饶的场景。
山风骤起,卷得竹叶乱飞,天地间的灵气竟无端凝滞了三分。
飞升宗弟子正待反唇相讥,远处天际忽传来一声震彻云霄的闷响。
那声响不似雷鸣,却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压,让山门前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缩。
黑袍人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死死盯着声音来处:“是老祖到了!”
很快,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柱已从天边疾驰而来,气柱过处,云层溃散,飞鸟绝迹,不过数息便已至飞升宗山门上空。
气柱轰然炸开,漫天黑雾散尽,一道身着玄色龙纹袍的枯瘦老者悬空而立。
老者身形不高,皮肤皱如老树皮,唯独一双眼睛亮得骇人,开阖间竟有实质般的灵力波动外泄,正是大乘初期的威压。
“参见老祖!” 黑风宗不敢怠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数个响头。
之前的惊惧与狼狈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狂热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