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下下水道中枪声大作,东条信雄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我就不信,几十个人还按不住你们两个人。
都是玩家,大家的玩法都差不多,不就是拼命么,谁还不会?
东条信雄走向总督府大楼,他只需要等待一个结果就行,现在他还要去处理北白川宫永久王一家被杀的事情。
八嘎他娘的呀路,谁想到杀了一个孩子,还会被全服通告啊。
此时,东条英机等人已经从地下室出来了,正三五一群的围在北白川宫永久王一家的尸体四周,都在等着一个解释。
北白川宫永久王被那个路人甲和钟无艳杀了,这个我们可以理解,毕竟是敌对阵营。
可是北白川宫道久王被渡边纯一郎杀了是怎么回事?
道久王还只是个孩子,谁能下得去这种狠手?
而真相,现在就只掌握在东条信雄手中。
刚才已经有人询问过没来得及躲进总督府的那些司机等人,道久王被杀的时候,只有东条信雄和东条信雄的一群近卫,在永久王一家四口倒地的地方。
说起来东条英机和东条信雄在游戏中的关系也是有趣,东条信雄进入这个游戏之后,从未对人说过自己是东条英机的后代,而东条英机知道这个关系,还是从投靠他的玩家口中得知的。
这爷俩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东条英机的好友,三菱集团创始人岸信介曾询问过东条英机,为何不相认。
东条英机的回答很简单:“他不认我,我为什么要认他?”
岸信介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在历史中,他曾担任过日本第56、57届内阁总理大臣,他1936年在满洲国任职期间,与时任关东军参谋长的东条英机、满洲国总务厅长星野直树、满铁总裁松冈洋右、满洲重工开发株式会社会长鲇川义介,五个人并称满洲五巨头。
此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生活放荡,刚愎自用,令人难以琢磨,因此被人给起了个外号,叫做“昭和之妖”。
就是这个昭和之妖,跟东条英机两个人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
一个是昭和之妖,一个是爱翻垃圾桶的家伙,俩人对上暗号了。
而岸信介的外孙,正是前几年被人一枪爆头的那个日本前首相安倍二加一。
岸信介现在在澳洲担任要职,也准备去接驾,来到总督府集合,此时他正在一旁,跟东条英机窃窃私议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到东条信雄在护卫簇拥下走过来,岸信介低声说道:“你这个孙子,恐怕才是大日本地瓜目前最大的敌人。”
岸信介连这种话都可以对东条英机直言,可见二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亲近。
东条英机哼了一声,说道:“等见到天皇陛下再说。”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脚下传来,地面上无数个下水道井盖在火光中飞上半空。
剧烈的爆炸震飞了地表上的所有东西,连汽车都被震得离地而起,就更不要说人了。
东条信雄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草坪上突兀出现的一道深沟,暴跳如雷的大声咆哮了起来:“八嘎、八嘎……”
东条信雄本来是计划活捉路过两口子,他可以拿这两口子做一篇好大的文章,甚至可以一雪上次被明亮敲诈的耻辱。
呃,他已经被明亮敲诈过两次了。
第一次是魏和尚那次,明亮敲诈了他3亿现金。
第二次是他老婆孩子被国安带走那次,那次他的损失,要远远、远远、高过那3亿现金。
可是,这一声爆炸已经告诉了他结果。
无论刚才地下发生了什么,现在下面的人,肯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魏明亮,你的人就都这么艮么?
明亮的主体团队,也就是围绕在明亮身边的那些人,忠诚度根本毋庸置疑,谁要是想从明亮身边人下手,做什么文章,很难。
已经潜行到海湾里的钟燕,被这一个爆炸激起的水流推出老远,她知道,路过恐怕已经复活去了。
钟燕轻轻叹了口气,向远处游去。
在她心中,路过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她知道,如果有一天,战争真的来临,这个男人,也许会用同样轰轰烈烈的方式,离开她。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会追随这个臭男人而去……
黄昏时刻,明亮从游戏中出来,就听到露台上传来路过的笑声。
明亮一笑走向露台,露台上又摆上了烧烤桌,路过正咋咋呼呼的在那摆弄烧烤,燕子、林小琳、钟燕都在,令狐耻和刘慧君把孩子带走了,没上来跟着年轻人凑热闹。
明亮走到路过身后笑道:“今天是不是老路请客啊,杀了北白川宫永久王,拿了一万银元奖励,就请我们吃顿烧烤就打发啦?”
路过回头看着明亮骂道:“屁,一万银元才值几个钱,老子引爆了40多个药包,一万银元还不够买药钱呢。不过请你们吃顿烧烤都是小意思,来来来,你来接手,我先吃会儿。”
明亮跟路过换了位置,低头看着烧烤炉上开了背的两只大龙虾,笑道:“这么奢侈,烤龙虾啊。”
燕子笑道:“从咱家鱼缸里捞的,只有那两瓶大绿棒子是老路拿过来的。”
“哎呦我去,我那是观赏的。”
路过咬开一瓶大绿棒子,递给明亮,哈哈笑道:“赏个屁,龙虾生下来就是让人吃的,就看不起你们这些有钱人,非得把食物养在鱼缸里。也就是哥们不爱吃鱼,不然非得把你那两条金龙鱼也捞出来。”
“你他娘的属狗的,逮着啥吃啥。”明亮瞪着眼珠子骂道。
路过跟明亮碰了一下酒瓶,笑道:“捞你的虾,总比去抓阿姨的鸡强,还得杀了拔毛,太麻烦了。还记得咱俩那次捡了只鸡,在营房外面做叫花鸡吃么?”
“捡了只鸡?”燕子奇怪的问道,捡的鸡,应该是不明死因被人扔掉的吧,那能吃么?
路过嗯了一声,笑道:“在老乡家院门口捡的,这小子说,跑出院的就是野鸡,抓了没事。”
明亮一头黑线的骂道:“那特么是你说的好不好?”
燕子噗哧一笑,问道:“后来呢?”
路过笑道:“被老乡告到了中队部,写了检查,挨了个小处分,帮老乡喂了半个月鸡,都是被这小子害的……”
“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