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初寒妞从老年康养中心回来,她的脚步略显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当她上楼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看到了齐静启。
“齐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初寒妞微笑着问道。
“没多大会儿。”齐静启回应道。
“有事啊?”初寒妞又问。
“进屋说。”齐静启的表情有些凝重。
开了门,二人进屋,坐定后,齐静启看着初寒妞,缓缓地说:“初总,我此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初寒妞爽朗地笑了笑:“客气啥,啥事我做就是了。”
齐静启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媳妇她动不动就头疼,我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就是不去,你跟她说说,她能听你的。”
疑惑。初寒妞说:“我没听方姐姐叨咕头疼啊,那好我跟她去,她不去,我拖也把她拖去。”
“那就拜托你了,初总。”齐静启感激地说。
在齐静启走后,初寒妞径直来到方俊娟的办公室。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方俊娟的声音——请进。
走进去,她看着方俊娟说:“方姐,我刚听齐哥说你总是头疼,怎么回事呀?”
方俊娟愣了一下,然后承认道:“嗯,是有那么回事。”
初寒妞立刻说道:“那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别小病拖成大病,检查一下也费不了什么事。”
“我感觉就是神经疼,我心里有数。”方俊娟不在乎地说。
过去拉着她的手,初寒妞温馨地说:“你又不是大夫,走吧,我陪你,不然你老公该担心你了。”
犹豫了一下,方俊娟看到初寒妞坚定的眼神,这才同意去医院。
两人来到医院,医院里就是人多,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焦急等待的病人和忙碌的医护人员。初寒妞陪着方俊娟挂号,然后医生开了检验单,让去拍片子。
在等待片子结果的时候,方俊娟还笑着对初寒妞说:“你看你,大惊小怪的,肯定没什么事。”
“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说吧。”初寒妞安抚说。
取了片子来到诊室,把片子交给大夫,初寒妞和方俊娟紧张地看着他。医生的表情很严肃,他看着方俊娟说:“情况不乐观,发现脑子里有个鹌鹑蛋大小的瘤子。”
听大夫如此说,方俊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医生:“瘤子?怎么会……”
而初寒妞也瞪大了眼睛,她紧紧握住方俊娟的手,来到屋外说:“方姐,别慌,我们再找专家看看,现在医疗技术是很发达的。”
就见方俊娟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声音有些哽咽:“我还以为只是小毛病,怎么会突然这样……齐静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
“方姐,咱们先瞒着齐哥,等确定了治疗方案再说。现在我们要积极面对,有个瘤子也不一定就是最坏的情况。”
方俊娟无助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初寒妞看着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陪着方俊娟度过这个难关,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
从医院出来后,初寒妞搀扶着方俊娟,她的腿有点不灵便。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可两人却感觉有一丝阴冷。
虽然有初寒妞扶着,一旁的方俊娟的脚步还是很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方姐,我们先回公司,我再联系医院里的熟人给看看。”
方俊娟只是默默点头,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医生那严肃的表情和片子上那个可怕的瘤子。
回到公司后,初寒妞把方俊娟送回办公室休息,她也回自己办公室,立刻开始打电话联系熊迹绣。
还没等坐稳,齐静启来电话,初寒妞原本想瞒着他,但又立刻改变了主意:“齐哥,我和方姐刚从医院回来,她脑袋里有个瘤子。”
电话那头死寂一般的沉默,半天没有回话。初寒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她赶忙安慰道:“齐哥,大夫也没多说什么,应该问题不大,我一会儿再联系个医院熟人,看他怎么说。”
齐静启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麻木:“初总费心了。”
初寒妞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镇综合医院的康院长,他是熊迹绣的至交。当初邓奶奶犯眩晕症时找过他,不过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贸然去找,恐怕不大合适,不如先让熊迹绣打个招呼。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熊迹绣的电话。
“熊哥,有事相求。方俊娟脑子里长个瘤子,想去麻烦康院长给看看片子,再给出个治疗方案。”初寒妞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期待。
“寒妞,康院长你又不是不认识,直接去找他就行,他知道咱们这层关系。”
初寒妞急切地说:“哥呀,你就先过个话,那样更好些。”
挂了电话后,初寒妞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眼睛不时地看向手机。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过了一会儿,熊迹绣回了电话,告知康院长正在医院,可以马上去找他。
初寒妞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拿起片子快步下楼,冲向停车场,开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医院那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初寒妞冲进医院大楼,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康院长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而入。
“康院长,您好啊。”初寒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哟,初总,稀客啊,熊迹绣来过电话。”康院长热情地打着招呼。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初寒妞便进入了正题。她从口袋中取出片子,递到康院长面前:“康院长,这是方俊娟的片子,您帮忙看看。”
接过片子,康院长走到灯光箱前,把片子夹好,仔细地查看起来。
站在一旁的初寒妞甚是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康院长的脸。只见康院长的眉头渐渐皱起,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嘴唇微微蠕动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