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下午三点,他们到达了老红岭县。老红岭县是一个小县城,有着独特的东北风情。
县城的街道不算宽敞,两旁是一些老旧的建筑,路边有不少小商贩在叫卖着当地的特产。
“这儿离斗穹村还有五十公里呢,今天也晚了,我们先在这儿住下吧。”初寒妞说道。
他们找了一家县城里还算干净整洁的旅店住下。旅店的房间不大,布置得很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方俊娟坐在床上,感觉有些疲惫,她不想出去吃,由齐静启在旅店陪着,初寒妞出去找地方买些吃的回来。
“俊娟,先吃点东西吧,今天赶路累了,明天还要去斗穹村呢。”初寒妞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第二天一早,初寒妞就给张黑锁打电话。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这通电话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电话接通了,初寒妞说:“张中医,您好,我们正从老红岭往斗穹村赶呢。”
电话那头传来张黑锁沉稳的声音:“好嘞,路上注意安全啊。”
挂了电话,初寒妞对方俊娟说:“咱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坐大客有一个小时就能到。”
方俊娟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齐静启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我们得相信张中医,有些病西医治不了,中医却能治。”
走出旅店,几个人带着满心的希望,赶往斗穹村。那五十公里的路程,仿佛是通往希望的天路。
大客缓缓驶入斗穹村,这个宁静的东北小村被青山绿水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车一停稳,初寒妞一行便迫不及待地下车,径直朝着张黑锁中医的诊所走去。
远处看去,诊所不大,却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敲门进入,看到张黑锁正坐在一张旧木桌前整理着药方。
初寒妞打招呼,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献上从家中带去的礼品——当地特产。那是她精心挑选的一些特色干货,包装得整整齐齐。
张中医老也不客气,笑着照收了,说道:“寒妞啊,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每次来都不空手。”
是张中医妙手回春救活了初寒妞的爸爸,这让初寒妞对张中医更多了一份敬重与亲近,只可惜后来她爸爸命丧后妻之手。
张黑锁把目光投向方俊娟,看了几眼,然后认真地翻看她这几次拍的片子,一张一张地看,非常仔细,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看过完片子后,他让方俊娟坐在一旁,开始给她切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方俊娟的左右手臂上,表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聆听着方俊娟身体内部的声音。
良久,张黑锁才缓缓地抬起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只能说试试。今儿我就下药,下午汤剂能加工出来,晚上饭后服用,一次一袋。”
从诊所出来后,三人在村子里定了一个民宿。民宿是典型的东北农家小院样式,院子里有几只小鸡在啄食,一只大狗没有拴,很人自来熟,冲他们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别怕,它不咬人,”房主安慰说。
“看着挺吓人,”初寒妞随口说,“我们家都养狗,身上有狗的气味,狗能闻到。”
房主是个热情的中年农妇,初寒妞和她商量着住几日待定,然后下了菜单,特意点了地道的杀猪菜。
在民宿安顿下来后,初寒妞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方俊娟的病情。她思忖片刻,又转身回到诊所。
诊所里,张黑锁正在给一个本村的人号脉,不多会儿,交给他方子,告诉他自己去镇里抓药。
初寒妞走进诊室,有些忐忑地问道:“张中医,您看俊娟的病情,您这儿有几分把握啊?”
“寒妞啊,如果是肺癌,我敢说话,但对脑瘤,我研究不深,确定不了有几分把握。不过你放心,服用我配的药,虽然不能说根治,但效果一定是有的。不但能控制肿瘤生长,还会使其缩小,只是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你们要有耐心,几天就能有反应。”张黑锁说。
初寒妞听了,心中立刻燃起了一丝希望,感激地说:“张中医,能有效果就好,西医已经无能为力,不然也不会找到您。”
回到民宿,方俊娟和齐静启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聊天。看到初寒妞回来,方俊娟急忙问道:“寒妞,你又去见张中医了?”
初寒妞把张中医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齐静启紧紧握住方俊娟的手:“俊娟,听到了吗?你会好的,我们只要坚持吃药就好。”
方俊娟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嗯,我相信张中医,只要能控制住,我就满足了。”
午饭时间到了,房主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杀猪菜。那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初寒妞他们围坐在桌前,开始品尝这地道的东北美食。
在这个宁静的斗穹村,他们在等待着晚上那第一袋药汤,也在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希望慢慢生根发芽。
因为得到张黑锁给出的预测,不论是初寒妞,还是方俊娟和齐静启都非常开心,跟房主要了啤酒,先开三瓶,每人手把瓶。
初寒妞:“方姐,你不能喝酒啊!”
方俊娟:“今晚才吃药呢,吃上药就喝不了了,今天算是最后一顿。”
话说无意,齐静启听着犯忌讳,怎么可以说最后一顿呢,好病了还能喝,只能暂时忌口不喝:“俊娟,服药期间忌酒,你要忍得住啊!”
睡过午觉后,起来到村里溜达,他们看到不少过来找张黑锁治病的患者,其中很多人享有救助基金待遇,可以得到免费治疗,甚至包括路费和食宿费都由基金负担。
吃过晚饭,方俊娟服用第一次汤药,首次开方是三天的量,三天后再调方,到时张黑锁会给她把脉诊断。
病看上了,初寒妞再陪着意义不大,方俊娟有她丈夫齐静陪护就可以了,说好她明天就走,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