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静静地躺在林云身旁，见林云久久没有回应自己，心中那股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她微微侧过身，将脸颊贴在他胳膊的衬衫上，温热的呼吸在布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带着哭腔的声音像被揉碎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你知道吗？分手后的第一个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你送的那盆绿萝说话。”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的纽扣，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可等到第二个月，我开始在图书馆你常坐的位置放书签，在食堂点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总觉得下一秒你就会笑着走过来，抢走我碗里的青菜。”
“林云，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白天，忙碌的工作还能让我暂时忘却对你的思念，可一到夜晚，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对你的思念就像恶魔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入眠。”
“我常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说话的声音……我无数次在梦里与你相见，可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空，那种失落感，真的让我痛不欲生。”
林云的喉结剧烈滚动，右胳膊被她紧紧箍在怀里，那片柔软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理智。
李悦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细碎的呜咽：“去年我们同学聚会，他们都在说你和董曦月多般配，说你现在事业多成功……我躲在洗手间哭了半小时，妆花得像个鬼。”
她突然收紧手臂，将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发丝上的柑橘香混着泪水的咸涩，“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可我发现根本没忘。去年你生日那天，我买了蛋糕去你公寓楼下...”
林云感觉胸腔里像塞了团滚烫的棉絮，既闷又疼。
李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脯贴着他的胳膊起伏，每一次摩擦都像火星溅在干草堆上。
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抱得更紧，甚至能感觉到她颤抖的指尖在他皮肤上划下细碎的痒意。
“放开……”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不放。”李悦像只受惊的小兽，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大腿不经意间蹭过他的腰侧，“除非你说你也想我，除非你说……”
“够了！”林云猛地按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坐起时带起一阵风。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红的眼尾。他抓起枕头狠狠砸在床中间，“睡觉！再闹我就离开了！”
李悦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住，缩在被子里眨了眨眼，随即又委屈地瘪起嘴：“我只是……只是想抱抱你啊。”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抱你的，说这样像揣了个暖手宝。”
林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疲惫。他重新躺下，却刻意往床边挪了挪，后背对着李悦：“安分点，明天还有事。”
李悦猛地抬起头，用那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林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明天天亮了，你会不会不要我走了？林云，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不会。”林云深吸一口气，“快睡吧。”
“你保证？”李悦撑起身子，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投下斑驳光影。
林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那诱人的曲线，喉结滚动：“...我保证。”
得到承诺的李悦心满意足地躺回去，却仍固执地抱着林云的胳膊不放。林云试着抽出手臂，立刻遭到更用力的禁锢。
“你这样我怎么睡？”林云无奈道。
李悦撒娇道：“不要嘛，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睡，这样我才有安全感。而且以前不都这样睡的？”她故意用胸前的柔软蹭了蹭他的手臂，“有什么问题？”
林云额角青筋直跳：“那时候我们‘工作’完才睡，当然能睡着！”
“工作？”李悦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突然感觉到林云身体瞬间的僵硬，紧接着是大腿感觉到不容忽视的滚烫。
她猛地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林云刚才说的意思。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一直红到了耳根。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在黑暗中碰撞。
林云的理智在崩溃边缘疯狂拉扯。
“你...很难受吗？”她小声问道，手指不安地绞着被单。
林云冷笑：“你说呢？”
“其实...”李悦鼓起勇气，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可以帮忙...”
“不必！”林云猛地坐起身，一把扯开她的桎梏，“离我远点就行。”
“你看，你明明也有感觉的。”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甜，手指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为什么要忍着？我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云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李悦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不是……很难受？”她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绯红，“我知道你忍得辛苦……”
林云的脸“腾”地红了，然后坐了起来：“我去洗澡。”
“别！”李悦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结实的臂膀，“现在都四点半了，洗完澡就该天亮了。”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我真的可以帮忙的。”
这句话像惊雷在林云头顶炸开，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却在转身时被床单绊了一下，踉跄着撞进她怀里。两人瞬间贴得极近，他能清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看到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和颤抖的睫毛。
“你看，这都是天意。”李悦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却故意装出镇定的样子，手指勾住他的腰带扣轻轻一扯，“林云，别再骗自己了……”
“安分点。”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和压抑的欲望，“再闹……”
“再闹就怎样？”李悦反而笑了，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再闹你就吃了我啊。”
林云推开李悦，直接起身下床。李悦急忙追问：“你去哪？”
林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明知故问。”
“我怎么了？”李悦装傻，却在看到林云裤子的状况时突然噤声，耳尖红得滴血。
“装什么纯情？”林云咬牙切齿，“我的‘能力’你不是最清楚？”
李悦看林云忍得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皮地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啦。你去洗澡吧！”
林云瞪了她一眼，便走进了浴室。
李悦望着浴室紧闭的门，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这个混蛋...”她咬着下唇小声嘀咕，“明明都那样了还装正人君子...”
她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又带着一丝嗔怪，“这要是真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以后我孤孤单单的，可怎么办哟。”
这话刚出口，就像被烫到般猛地松手，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蜷成虾米。天鹅绒被面捂住口鼻，闷得人发晕，可那句羞人的话却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遍都让耳根更烫一分。
“李悦你要不要脸啊！” 被子里传出含混的低吼，带着自己都唾弃的颤抖，“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她用力捶了下枕头，鹅绒从破口处钻出来，在晨光里飘成细小的雪。
十五分钟后，浴室门开。李悦正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在床上翻滚，听到声响立刻探出头：“好点了吗...”
话音戛然而止。
水珠顺着林云的发梢滴落，滑过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他只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内裤，紧实的大腿肌肉随着步伐绷出性感的线条。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在月光下如同古希腊雕塑，每一处肌理都彰显着雄性魅力。
李悦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从凸起的喉结一路向下——锁骨凹陷处还盛着未擦干的水珠，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腹肌沟壑分明得能放硬币，人鱼线没入内裤边缘...
李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两年未见的身躯比记忆中更加精壮。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在腹肌的沟壑间蜿蜒而下，最终隐没在那条黑色内裤的边缘。她的心跳突然失了节奏，耳尖烧得发烫，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无法移开。
“还没睡？”林云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湿发。
“啊？”李悦猛地回神，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你不在...我睡不着...”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林云掀开被角躺下，床垫微微下陷。李悦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往热源处挪动。
指尖刚触到他微凉的胳膊，林云便像被火烫般瑟缩了一下，喉结滚动着吐出警告：“别动手动脚，不然冷水澡就白洗了。”
她慌忙收回手，指腹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委屈地噘起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声音细若蚊蚋，却在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明自己也忍得难受，偏要装得像柳下惠。
林云闭着眼调整呼吸，黑暗中能清晰听见她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当那抹甜腻的柑橘香渐渐安分下来，他才松了口气，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快睡吧，天快亮了。”
李悦在夜色里悄悄勾起唇角，用气音嘟囔：“假正经...”指尖无意识地在被单上画着圈，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触碰到的肌肉纹理。她偷偷往林云那边瞥了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起伏的胸膛。
困意终于渐渐袭来。朦胧间，李悦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林云笑着将一朵樱花别在她耳畔。她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却扑了个空，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林云腰间。
“真是...”她轻轻收回手，在渐沉的睡意中模糊地想，“连做梦都...”
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交织。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对旧情人，仿佛时光从未在他们之间划下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