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心头一动,在屏障刚完成时,万神殿与唯一帝国各自派出了4万人规模的伪多元团体,这是否意味着在当时双方便占据了多元份额的九成?
李昂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且不说当时四极皆在,几方所持有的份额几乎均等,双极要是真能在那个时候占据九成的多元宇宙份额,后续又何须搞出这么一场前战。
一层附属世界被李昂单独剥离了出来,他开始将各种废材、残缺的超凡体系、被污染的力量根基投入其中。
通过对赫尔墨斯手段的模仿,李昂开始将这个特意制造的残破世界重置。
一瞬间,这个世界便崩溃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力量、各种繁复错杂的规则杂糅成了一团,即使李昂只是短暂将所有事象向回调拨了一秒,但却几乎创造了两个完全相同的现实。
就像是同一系统中初出现的两个不同的计时系,两个世界立刻开始冲突。冲突又产生了新的谬论,谬论直接导致了两个现实的直接崩塌。
但李昂强行维持着这个世界,甚至以理想世界追寻着这个谬论之界的更好可能。
残缺之界炸成了更大的烟花,李昂强行以力量维系着世界的基本运行。通过对世界人这一特殊存在的复刻,李昂试图将残破之界化为新的世界人。
即使李昂已经去除了世界意识诞生的一切前提条,但残破之界仍在极度的痛苦和自我折磨下诞生了自己的意识。错乱的规则、扭曲的现实认知以及不可能存在生命的基本现实立刻让这个世界进入疯狂。
世界化作了残缺不全的人,李昂几乎能从他身上看到一切属于人的弊病。五劳七伤,天人五衰、矜寡孤独,各种属于人的因素正在他身上汇聚。
李昂叹息着抹去了这个世界,当一切未来都向破灭、哀嚎迈进时,未来似乎也没了别的可能。即使自己将理想世界投入,即使自己将最多最强的力量投入其中,这个残破的世界仍然不可避免地走向破灭。
如果稍微温和一点会如何?李昂削减了一点因素,开始以某一类相同的范围将各种要素收集并归纳。
玄幻,仙侠,奇幻,都市,现实...依据世界不同的特色,依照各个世界不同的超凡体系,李昂开始总结提纳诸我界中的诸多体系,并以理想世界提炼其中的精华部分。
无数光点在李昂手中托出,各世界的超凡体系被其总结归纳并升华之后,以一种更加宏大而完整的称模式回归了各自的世界。
在龙珠世界中,气开始有了强化生命本源,甚至引导精气神三宝归一的效果。在圣斗士世界中,构成身体的原子每粉碎一次便会强上一点。在美食的俘虏世界中,美食能量与食欲间的关系逐渐温和。
以自身的精气神体系为绝对核心,李昂将诸我界范围内的所有超凡体系兼收并蓄,他以理想世界化出了更加优秀的世界模板,以赫尔墨斯重置的手段让超凡体系在无数次重复间日渐完整。
就像是开了一个诸我界规模中的模拟器,李昂以世界为单位将所有体系逐渐细化。它们都能回溯至某个最初的节点,都能上升着精气神这个泛总类。但在各个不同的世界中,超凡者们就精气神三道展现出了无数种不同的诠释。
赫尔墨斯向诸我界看了一眼,在发现是李昂主动激发的这种重置之后收回了目光。在他面前,已经放弃绝死的漆黑缄默正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那一方暗淡了不少的神之天阶。
赫尔墨斯却不再去管他,在发泄的一番心中堆积的情绪,将可能性之光中的某种未来彻底榨干之后,漆黑缄默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赫尔墨斯的目光落向了战场的一处,在这场波及整个前线的逆流中,有数个特殊的存在未被影响,眼下的就是其中之一。
虚有些奇怪地挠了挠脸,周遭的一切快速变化的一番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周边的一切变了。他原本正在与某个修士对抗,他手中的万魂幡集合了难以计数的灵魂,这些灵魂甚至在其中有了各自的分类,以十八层地狱叠加六道轮回的体系构建了一方独特的生死循环文明。
同样作为灵魂生物出身,虚对这一种独特的文明结构很感兴趣。他试图以自身的自我范式维系自我在轮回中的独立,并拆解这种独特的灵魂文明所具备的要素和力量。
他已经接近成功,至少,他已经能够在这一方轮回文明中显现生死幽冥、轮回往生、心至神现的神通,但非常突兀的,周遭的一切变了。
数座无比庞大的巨构出现在了他周围,数百道震慑、窥探、警告的目光追寻在他周围。虚突然出现在了唯一帝国的某条战线之中,寰宇巨构已经全功率全开,准备将这一尊突兀显现的伪多元镇压。
他我连接传来了一道信息,沉迷于世界模拟的李昂毫不客气地情报丢了出来。虚也恍然明悟,自己因自我范式未受这逆流的影响,但当周遭的一切变化之后,原本处于双方争夺之中的交战领域变成了唯一帝国即将出发的战争核心。
虚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那个,如果我说这是赫尔墨是故意的,你们会相信吗?”
无人应答,各种战争巨构中开始聚集的能量,各种目光越发沉重。虚突然玩味地笑了笑,整个人碎成了无数灵子。
结合自己刚刚收获的灵魂文明信息,他开始以自身分裂的无数灵子为蓝本演化幽冥地府。他不在意所谓的神话脉络,传承自东方的十八层地狱、六道轮回。西方的灵薄狱、冥界、地狱。他记忆中的一切幽冥世界,他在多元宇宙经历的一切灵魂传说被他直接投入其中。
简而言之,虚将自己认知中的死后世界构筑了出来。这个世界的诞生理由非常单纯。生命渴求延续,即使在死后,他们仍渴求自己的痕迹以某种其他的方式延续下去。
于群体,这是文明,是传承。于个体,那是记忆,是灵魂。但对虚来说,所谓的延续便是自我意志的波动,所谓的存在便是个体灵魂的表达。
又一次,虚如过去的圣一般分裂了自己,不同于圣曾经以离离果实分裂极端情绪和人格模型的激进,虚只将自己每分每秒诞生了无数念头分化,并赋予其独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