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几天梁颂年都有按时回来，自然傅初优也就很少在下午去琴房了。
下午吃饭之后有了空，他还真的带着人去练车去了。
“这个你要再回半圈。”
“车比较重，你踩油门的时候可以多使点劲。”
“右边，右边！小心。”
......
傅初优学个车给梁颂年紧张的不行，坐在副驾驶坐上都没有在靠在椅背上过。
手动挡最大的问题就是刹车熄火了，特别是上坡停车的时候如果不拉手刹车车子就会向下溜下去，相当危险。
幸好，这边路都算是比较平整的。
也幸好，傅初优之前是有基础的，这个周下午他都带着她练习现在也算是能开个七七八八八了。
现在对驾照查的一点都不严，就这么磕磕绊绊练了一周，周五梁颂年把车留在了家里，让她早上去琴房就开的车。
把车钥匙递给傅初优时，还是忍不住唠叨，“路上别超六十，遇到红绿灯提前减速，要是熄火了别慌，先拉手刹，我在办公室随时等你电话。”
别说，傅初优一个人上路还挺紧张的。
比她更紧张的是把车留给她的梁颂年，这边担心着小赵他们跟吉文接触的是否顺利，那边还得操心着傅初优路上是否安全。
在办公室实在是坐不住，不到半小时，就攥着文件夹往陈老那走。
陈老的办公桌上堆着半人高的档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收集到的第一批资料陈老已经整理好了，近期就要通过外交邮袋送回去。
虽说不是核心资料，但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见梁颂年进来，陈老摘下老花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怎么来我这儿了？”
梁颂年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拉过椅子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心里不踏实。”
陈老笑了笑，起身给梁颂年倒了杯水，“你啊，那当时让你去你不去，你怎么让小赵带队又不放心？”
“那倒也不是。”
他手下的人什么能力他最清楚，要是赵振没有这个能力，梁颂年就不会把事情交给他。
陈老把茶杯递过去，又拿起桌上的档案，手指在纸页上轻轻点了点，“那就行，等着吧中午就什么都知道了。”
看他一眼，见他还不动笑道，“来都来了就知道你没事，这批要传回去的资料得仔细核对，可不能漏了关键数据，再仔细核对核对。”
“好。”
他翻开文件夹，开始和陈老一起核对数据。
两人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陈老说起自己年轻时在西北搞科研，为了一个数据在实验室里待了三天三夜，最后靠啃干粮和咸菜撑过来。
梁颂年则聊起他们这些年办的这些案子，过了保密期他也就没什么负担的说着。
听他这说，陈老也才知道好些事情为试图突然进展的那么快。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
陈老喝了口茶，看着梁颂年眼底的红血丝，“你这几天没睡好吧？因为担心吉文的事情？”
嗯......这倒没有。
轻咳一声，掩去尴尬。
梁颂年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里面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您先忙着，我去一下。”
“去吧。”
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接起，“喂？”
“梁颂年？”
“是我。”
这还是傅初优第一次往他的办公室打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才松了口气。
“我到了，一路上很安全，技术很好放心吧。”
梁颂年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好，回来路上也别着急，安全第一。”
“知道。”
看了眼时间，上一个用钢琴的人快要结束了。
“那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我去练习了。”
“好。”
挂了电话，重新回到陈老身边。
两人这次没怎么说话，可能是核对到了关键处，陈老格外的认真。
梁颂年也没有打扰他，整个空间里只有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赵拎着黑色文件袋，身后还跟着项目组的小张和汪寻，两人手里也都抱着东西，脸上满是疲惫。
“回来了。”
“李姐。”
李珍笑着点点头，起身道，“先坐下里歇会，我去找梁组。”
“谢谢姐。”
“梁组，我们回来了。见到吉文了！”
梁颂年刚出来就听到他的话了。
梁颂年拉了把椅子给自己，坐到他对面，“慢慢说，吉文是什么态度？”
“周教授帮我们引荐的，上午十点交流会结束之后在周教授的实验室见的面。”
“嗯，长话短说。”
“我先跟他说了咱们的来意，想引进他手里的涡轮专利技术。” 小赵顿了顿，手指在桌上轻轻划着，“他没说话，就听着，我又把咱们的诚意方案跟他讲了，作为团队技术顾问......”
“嗯。”
比起他手里的专利，他本人显然是更值钱的。
“他问了三个问题。” 小张在一旁补充，他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第一个是咱们国内团队的技术水平，能不能跟上他的节奏；第二个是经费能不能及时到位；第三个是他家人。”
“那他最后怎么说？” 张珍在旁边听的着急，忍不住问结果是什么。
小赵叹了口气，“他说现在的待遇也不算差，他提的这些咱们都给了更好的，而且大费周章换环境，还要重新适应新团队，他很不喜欢。”
梁颂年皱了皱眉，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着。
“约下次了吗？”
“约了，得等到周一或者周二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