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道:“这个叫王涛的,估计就是一个浑球吧,怎么这么的不懂做人的进退?也不看看许老板是什么人?许老板和江州最大的牛老板关系可铁了,是表侄关系。”
这个人说道:“得罪了许老板,无疑也是得罪了牛老板,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往下跳。这个叫王涛的,我看他就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有人愁眉苦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依我看,还是想想如何完成老板布置的任务吧。阿三,你来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这个叫阿三的,几个人当中说话最有份量的那个人,说道:“照我看来,要达到许老板说的最大限度破坏他们的供水,不是毁掉一两根水管这么简单,水管坏了,不到半个小时,专业人员就很快修好。”
“阿三,这不行那又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做?”有人质疑着说道。
阿三说道:“容我好好地想一想。要让他们断水,那咱们可以在水字上下功夫,未尝不可?”
“阿三,你小子别吞吞吐吐的,痛快一点,到底要干啥?”有人说道。
阿三轻轻一笑,说道:“照我说,如果咱们把这水给弄脏了,那么你说要不要断水啊!”
“把水弄脏?噢,王涛的工厂是生产驴骨汤面,对用水质量是要求很高的,水脏了,他这工厂肯定要停下来了,哈哈,阿三,真有你的!”有人说道。
江州城郊十公里的高山脚下,有一个水库,叫山脚水库。这水库把山中的溪流汇集在一起。水库水是山泉水,甘甜清冽,属于优良的取水资源。
江州城区的供水就来自于这个高山脚下的山脚水库。在水库的旁边,装置着两条很大的取水管道。用水的时候,水厂将水库水通过两条大管道,抽水到城市边缘的水塔,净化之后,进入江州的千家万户家里。
现在,许怀仁的手下阿三这几个人,就要打这个水库的坏主意。
晚上,趁着夜色,阿三早叫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头病死了的猪,用卡车运载到了水库边上一处偏静处。
这个时候,几个人当中,见到这个情景,都明白了阿三的用意。有人表示了反对,说道:“阿三哥,这样行不行得通的。要知道,我们家人们都是喝这个水库的水的,如果将这几头病死的猪,扔到水库里,这水怎么喝啊?咱们一家人还用不用做饭吃啊!”
此人言一出,除了阿三和另外一个人之外,其余众人都表示了反对,说阿三这种做是自己害了自己,不能这样做。
有人劝道:“阿三哥,你还是另外想着别的办法吧,这个办法,依我看,是不行的。”
“对,我们家里都是喝这个水库的水的,弄脏了,那喝什么啊?”
“都给我住口!”阿三听到了,怒不可遏,骂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都被塞住了?要说谁想这么做?还不是要完成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
阿三怒气冲冲地继续骂道:“要知道,如果不按老板说的去做,那么被老板炒鱿鱼事小,被打击报复就事大了,你们忘记了前年那个阿任小哥吗?”
见到阿三提起阿任小哥的事,众人心里不由一凛。阿任小哥的事,怎么能够忘记得了呢?这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啊,事情刚刚过去了两年,每当提起阿任小哥,这事就如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两年前,公司老板许怀仁交给了这个阿任小哥一项任务,让他去教训一个得罪了自己的外地祁老板。
阿任小哥带着一帮弟兄们,花了半个月时间,摸清了这个外地老板在江州的日常活动规律。
正准备下手的时候,阿任小哥突然发现了这个外地老板前一段时间救过了自己的娘亲。
那一天,阿任的老娘上街买菜,突然之间,她头晕目眩,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当时,在老人晕倒的现场,围了一大圈人,但都是来看热闹的,并没有一个人对老人实施援助之手。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小车嘎的一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走下来了一个男人,他就是外地来江州做生意的祁老板。
祁老板一见眼前这情景,连忙向旁人了解了一下情况,马上皱起了眉头。
他略一迟疑,随即叫车上的助手也下车来,两人七手八脚地把老人抬上车,往附近的医院驶去。
给医院医生确诊,老人这是急发性的心肌梗塞,由于送来抢救及时,比较幸运地捡回来了一条老命。
现在,老板要阿任教训这个外地来的祁老板,阿任怎么下得了手去。
无奈之下,阿任想出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谋,找了一个烂命的混混,许以五万金额,给他化了妆,化装成外地来的祁老板模样。
一天深夜,阿任带着手下一群兄弟,在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门,堵住了这个“祁老板”,也即是这个烂命的混混化装成的。
模模糊糊的光线中,阿任装模作样地喝骂了一通“祁老板”,没等对方回应,手一挥,身后的一群兄弟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痛快淋漓地狠揍了“祁老板”一通。
看到“祁老板”倒在地上,满脸是血,挣扎着起不来。阿任叫人拍了照片,回去回复许怀仁,说是已经教训了一通这个不识好歹的祁老板了。
当时,许怀仁挺高兴的,当场奖给了阿任五万块现金。
阿任表面上笑意吟吟,但是心里暗暗地叫苦不迭。
阿任心里说道:“为了扮演这一出好戏,自己已经投入超过五万了,现在老板才给了五万,算起来还是有损失。”
不过,阿任很快又想道:得了吧,总算把这关挺过去了,一点小损失值得的。
然而,就当阿任认为事情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偷偷地报告给了许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