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电话在深夜格外清晰:“断指断面有烧焦痕迹,像是被活生生按在烙铁上焙过。”温暖摸着自己右手虎口的旧疤,那是七岁那年在义庄被棺材钉划破的位置。
窗外忽有黑影掠过,供桌上的白蜡烛“噗”地熄灭,再点燃时蜡泪凝成血滴状。
温暖望着那女鬼飘动的模样,它无头的身体飘忽不定,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怎么死的?”
女鬼没有回答,毕竟她只有躯干,做再多动作也还只是个躯干。
温暖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女鬼可能并不只是普通的冤魂,它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这时,温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知道你在调查那起凶杀案,小心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揭开的。”
温暖心里一沉,他不知道发信人是谁,但直觉告诉他,这和案件有关。
他抬起头,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那女鬼依旧静静地看着他。温暖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追问女鬼:“你是不是和那起案件有关?”
女鬼居然从脖子处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在夜空中回荡,让温暖不禁打了个冷战。
女鬼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要消失在这黑暗之中。温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它,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女鬼的长啸声逐渐减弱,最终消失在夜风中。
温暖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回到寿衣店,温暖将门紧紧关上,仿佛这样就能将外面的恐怖隔绝。
他环顾四周,店铺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角落里的寿衣和棺木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温暖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尤其是那个神秘的短信和突然消失的女鬼。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温暖决定先从死者胃里的断指入手。他联系了法医,询问关于那根断指的更多细节。法医告诉他,断指是死者在生前几小时内被切断的,而且切断的方式非常残忍,似乎是为了掩盖某种证据。
温暖心中一紧,这说明凶手不仅残忍,而且心思缜密。他开始思考,凶手为什么要切断死者的手指?这根手指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孙赞奇也在调查那个神秘的电话机主。他通过警方的数据库,发现这个电话号码属于一个叫林青的女人。
林青的身份很普通,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但在案发当晚,她却有不在场证明。
这引起了孙赞奇的怀疑,他决定去林青的住处调查。
在林青的家中,孙赞奇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串和死者相似的项链,还有一些可疑的文件。
这些发现让孙赞奇更加确信林青和案件有关。
而李小燃,也在自己的调查中发现了新的线索。
他发现死者在案发前曾经去过一个偏僻的酒吧,并且和一个神秘的男子有过接触。
这个男子的身份目前还不明确,但李小燃觉得这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
他决定去酒吧调查,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男子的信息。
三人各自在调查中发现了线索,却不知道这些线索最终会将他们引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而那个无头女鬼的出现,似乎也预示着这起案件不会这么简单。
温暖坐在寿衣店里,望着夜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帮鬼物解决问题了,但这次他的那种使命感更加强烈。希望这起案件能尽快水落石出,而那个女鬼的灵魂也能得到安息。
月色透过警局斑驳的铁窗,在孙赞奇桌面的案卷上投下纵横交错的阴影。
他下意识摩挲着领口的铜纽扣,铜锈的冰凉触感让干涸的喉咙泛起苦涩。
匿名电话的尾音还在耳畔回荡,像蛇信子舔舐耳蜗。
他突然想起昨夜太平间的冷柜门缝隙里那截被切断的无名指——指尖的月牙白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和记忆里某个东南亚女子的美甲惊悚重合。
孙赞奇这边,在警局里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讲,昨天他们收到的这具尸体名字叫做维诺娜,是泰国人,是从泰国偷渡过来的,没有身份,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维诺娜和林青曾经形影不离过……电话到这就毫无征兆的挂断了。
孙赞奇立刻把林青请到了局里,“麻烦您配合一下调查。”
“可以。请问我犯了什么错?”
“我是说让您配合调查,我没说您犯事了。”
“好,您说。”
“你给大家讲讲,怎么维持生计。”
“问这么多干嘛,我就一普通打工人。”
“有一件事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室友薇诺娜去哪了。”
问这句话的一瞬,孙赞奇观察到林青的瞳孔微缩,这细微的变化也只有他这个在刑侦队多年的老刑警能够发现了。
\"您犯事了吗?\"林青的反问比她的瞳孔收缩更让孙赞奇警觉。
监控摄像头在审讯室角落发出红光,像只窥视的独眼。
他故意将死者照片旋转180度,让维诺娜在照片里成为倒立的幽灵。
林青喉咙滚动的幅度突然加剧,喉结上下颠簸如即将断线的提线木偶。
这喉结暴露了她的真实性别,林青根本不是真名,她是个实打实的变性人!
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法医老李推门而入,额角还残留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他将一只密封物证袋重重拍在桌上,袋中冰块里裹着半截染血的手机电池。
“死者胃里除了断指,还消化着这个。”电池触点残留的指纹在强光灯下显出泛黑的轮廓,与林青年终卡内的消费记录——某二手手机交易市场的定位轨迹——在孙赞奇瞳孔里逐渐重叠。
“老李,我得再去查查那个非法手机维修点。”孙赞奇突然觉得喉咙里有蜘蛛在织网,“我总觉得维诺娜最后的电话不是打出去的,而是被迫接通的。”
他转头看着林青逐渐苍白的脸,女人指甲抠进掌心的力道,正在将她手心的掌纹变成渗血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