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正要转身往苏渔的方向走去,几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你叫任青?”
任青脚步微顿,面上喜意微敛,抬眸望着拦在他面前,容貌俊美,散发着独属于鲛人族淡淡腥味的几个雄性:“有事?”
几个鲛人雄性互相对视一眼,眸中带着几分错愕,没忍住低声交流:“怎么会是个雄性?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应该没找错吧?我们都问了一圈人了,只有他承认自己叫任青。”
“难道是因为种族特性?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是个雄性,实际上是雌性?”
“不管了,先把人抓过去再说。”
听着他们正窃窃私语的任青:“?”
他神情古怪,这几个没什么脑子的鲛人是从哪来的?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
还有什么雄性雌性?
他怎么听不懂?
不过,他听懂了一句:“你们要抓我?”
鲛人雄性们:“!!”
他们身子一僵,脸上露出一抹讪笑:“没有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对雄、额雌、嗯……朋友那么粗鲁呢?”
其中一个鲛人雄性轻咳一声,俊美的脸上带着惑人的笑:“我们只是想请您去做客,祭司大人说,您现在应该很想和您的爱人见面。”
任青脸色微变,眸色森冷:“渔渔在你们那里?”
鲛人雄性们:“?”
圣子还有那么娇气的小名吗?
他们眨眨眼,啊了一声。
任青面色彻底阴沉下来,冷声:“带路。”
不管他们来找他有什么目的,渔渔在他们手上,他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同时,正在乱窜的厄尔利也感知到了苏渔的方位,他眸光一亮,正打算趁艾佛森不在偷偷溜走时,他的声音缓缓响起:“站住。”
厄尔利一脸凶狠的转头看向艾佛森。
艾佛森半点不惧他眼里的凶光,朝他微微一笑:“厄尔利,你是打算去找你那位雌主吗?”
“是又怎么样?我们一开始不是约定好了,只要我和你来圣兽城,其余时间任我自由活动吗?”
厄尔利神情沉冷:“怎么,你要反悔?要继续囚禁我?”
艾佛森无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话都让你说完了,厄尔利,我们才是同族,我们才是同类,你能不能别对我敌意那么大。”
“你也别急。”他轻描淡写的开口:“我已经派人去帮你找你的雌性了,很快,你们就会相见了。”
厄尔利瞳孔微缩:“你派人去找渔渔了?”
“嗯哼。”艾佛森微微耸肩,朝他微笑:“毕竟你那么会逃跑,要是让你去找你的雌性,你和她跑了,我们鲛人族要怎么办?”
“所以,我劝你,现在还是乖一点,等她来找你吧。”
厄尔利神色阴沉,眸色阴恻恻的看着艾佛森,嗤笑一声,咬着牙:“……果然,不论过了多少年,你们这些人……依旧如此的可耻。”
“你最好祈祷,你派出去的人,没有伤害到渔渔,否则,就算我死,也要杀了你们。”
-
另一边。
祈白和巫族的人来到大擂台周边的时候,在周围扎营的兽人已经很多了。
巫族不擅长战斗,没有强硬着要往前挤,只能在边缘寻了一块地方扎营。
祈白刚搭起篝火,身上独属于苏渔的兽印便微微发热。
他眸光一亮,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不断在周围的兽人群中巡视着。
他感应到了,他终于感应到了苏渔的方位!
珍娜抱着柴火走过来,看到祈白这急切的正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脚步微顿,疑惑的开口问:“祈白,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祈白迅速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迫切感,镇定的对珍娜道:“我们携带的食物不多了,我去购买一些。”
话落,不等珍娜回答,他便迫不及待的往苏渔所在的方位快速前进。
珍娜望着他那急切的背影,嘴巴张开又合上,有些怅然若失。
巫族部落的首领来到珍娜身边,望着祈白的背影,慢悠悠的开口:“他应该是察觉到自己雌性的位置了吧,要不然,一路上那么淡定冷静的人,怎么会失态成这样。”
他侧头看向珍娜:“珍娜,你甘心就这么放他走了?”
珍娜抱着柴火的手微微收紧,垂眸:“……祈白答应过我们,要帮我们拿到更多的修炼资源,他不会走的,他还会回来的。”
“阿父,你有这个时间来八卦我和其他雄性的关系,不如赶紧去找能和我们合作通过圣兽考验的部落。”
他们巫族部落战斗力比一般的兽人要差,单打独斗对他们来说格外危险。
所以,预备圣兽的考验,他们必须要找一个能够合作的部落,辅佐他们登上第一的宝座之外,他们还能捞个第二坐坐。
“我已经物色好了。”巫族部落的首领笑了笑:“鲛人部落、白龙部落、凤凰部落、玄武部落、白象部落,哦对了,还有一个白翼部落。”
“这几个部落,珍娜,你想选哪个?”
珍娜闻言,略微讶然的看向他:“其他部落我能理解阿父为什么要选,可为什么,这次会多出一个白翼部落?”
“白翼部落的战斗力在往年的圣兽考验里,并不算出色。”
珍娜已经足够委婉了,不仅不出色,可以说,往年的预备圣兽考验赛中,白翼部落没有一点水花。
巫族部落首领眨眨眼:“今年他们和往年可不同。”
“他们今年,有了一位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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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兰弃小心翼翼的将苏渔从地上打横抱起,想把她放在沙发上,可又怕她难受。
干脆直接抱着苏渔坐下去,自己当做苏渔的肉垫,指节分明的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胸腔里的心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声音也在颤抖:“渔渔啊,渔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要是难受你别忍着,告诉我,我现在去把升卿叫回来。”
营地一规整好,苏渔就让升卿他们带着崽崽去玩了,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其他兽夫的信息。
营地里就只剩下兰弃一个人守着她。
他也没想到,他刚把今晚要吃的食材弄好,一转头,就看到苏渔整个人往土灶那倒。
把他三魂七魄都要吓飞了。
若是他现在是兽形,恐怕毛都炸起来了。
苏渔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娇小柔软的身子下意识往兰弃怀里缩,难耐的开口:“兰弃,我好难受……”
兽夫们烙在她体内的兽印都是带着自己的本源异能的。
这些本源异能忽然全部爆开,在她体内乱成一团,搞得她现在又冷又热,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