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风的表情不严肃，甚至有点像在开玩笑。
但小鸟们却感到浑身一阵战栗。
作为优秀的年轻义警，他们能够从李成风身上感受到……
危险的气息。
至少这能表明，他们的这位姑姑……额，暂时变成姑姑的叔叔对于大开杀戒这件事，绝对是不介意的。
这一点，跟他们的父亲有着巨大的差别。
……蝙蝠甚至不允许他们用枪。
但是除了小鸟们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听到李成风的话，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些秘密精英只是认为，这是个暴躁小姑娘的胡言乱语。
这样想的，当然也包括露丝·布拉德利。
只不过她没有笑，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李成风。
“小姑娘，这个社会不是这样运行的。”
“尤其是哥谭市……”
“我建议你们现在就打开这扇门，让我们离开。”
“否则……你们将会承受来自真正精英的围追堵截。”
说着，露丝·布拉德利抬起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屏幕。
只见画面之中，哥谭市各路精英人士，包括政府高官全都向着韦恩集团的大厦而来。
跟在他们身边的，有被他们所蛊惑的平民百姓，也有他们雇佣的私人武装。
李成风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数……
三千人左右的持枪雇佣兵。
布鲁斯和李成风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虽然布鲁斯有着不杀原则……但也仅仅是局限于他和他的蝙蝠家族而已。
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原则标准强加于其他人头上。
更何况李成风除了强大的力量之外，更是联调局的精英探员。
甚至可以这么说……杀人才是李成风最擅长的事情。
“看到了吗？这就是权力。”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脸上逐渐爬上了笑容，“布鲁斯，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这可是为了我们的韦恩集团好啊。”
“是我的韦恩集团。”布鲁斯少有的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说出这样的台词，“托马斯，有的时候你们真的应该去看看脑袋……蝙蝠侠当初做掉猫头鹰法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没错，就是那一次让我们至少多赚了八千万。”
“我的天啊。”布鲁斯看着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童年好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已经疯了……你和你所谓的秘密精英，都疯了。”
说完之后，布鲁斯对于朋友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了。
他退后几步，来到迪克身边，彻底退出了对峙范围。
这件事，他决定全部交给李成风。
在明面上面对这些疯子，他的姐妹……额，兄弟，更合适。
“所以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能见证一个愤怒的六维生物，究竟能够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了？”迪克凑在布鲁斯的身边低声问道，“虽然在我们学习的必要知识之中，有着关于六维生物的详细描写……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迪克的这句话，把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始终还是一群孩子……好奇心永远凌驾于一切之上。
当然达米安除外。
他见识的有点太多了。
“很遗憾，你应该是看不到这一幕了。”布鲁斯却向着孩子们微微摇头，“李成风是我的兄弟，我的半身……但她的性格可远比我的恶劣，这种时刻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绝对力量来直接杀死对方，而更喜欢魔法对轰，只为了看到对手那绝望的表情。”
“……听你这描述，李叔都快要被你描绘成反派了。”杰森嗤笑一声，“她可是你的兄弟。”
“如果觉得我的描述像反派，那就对了。”布鲁斯却神秘的笑了笑，“在对待敌人这方面，李成风一向比反派还反派……除了几个特殊个例之外，李成风甚至会对他们搞出终极侮辱这个级别的狠活来……别问什么是终极侮辱，那不是未成年能听的。”
“也就是说，她不会使用六维生物之力来消灭敌人吗？”卡珊德拉皱了皱眉头，“我更想……看到这个画面。”
所有人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卡珊德拉在布鲁斯的教导和阿尔弗雷德的养育之下，已经逐渐摆脱了她那杀手父母的深重影响……但偶尔流露出来的杀坯气质还是那样让人肝颤。
“关于这个，你们还是别在猜测下去了。”布鲁斯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李成风应该要解决问题了……希望这次动静不要太大。”
……
“喂，尼哥，你刚刚说，社会不是这样运行的，对吗？”李成风的笑容愈加灿烂，看着面前有缸粗没缸高的女黑人，仿佛在看一个脑残，“这句话，我举双手双脚赞同……这个社会确实不是像你们这群所谓‘秘密精英’想象之中那样运行的。”
李成风说完，就伸手在自己的耳朵上点了一下。
微型无痕的通讯器被触发，一个电子音从耳边响起。
“请输入代号。”
“不朽。”
“声纹验证通过……”随即，电子音转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居然走程序了？”
“希尔，你这话就像是在说我独断专行一样。”
“额，难道你不是吗？”玛利亚·希尔指挥官发出了灵魂质问，“程序这种玩意，你什么时候在意过？”
“现在。”李成风笑嘻嘻的说道，“刚刚有个傻逼撇着张大嘴跟我装逼，一边说什么‘社会不是这样运行的’，一边聚集所谓的‘秘密精英’、‘上流社会’对我和我的家人发起了围攻……用我自己的手段，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所以我决定让他们真正的见识一下，社会究竟是如何运行的。”
“好吧，如你所愿……你需要什么？”
“跟这种人打交道，还是老油条比较好用……把科尔森小队派到韦恩集团来吧。”
“明白，科尔森小队所有待命成员已出动。”
玛利亚·希尔顿了顿，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祝你玩得开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