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成一边说，一边把文件轻轻搁在桌上。
佘遵扫了一眼，直接摆手：“你挑重点说，这里面没掺杂什么外资背景的机构吧？”
“没有，全是咱们自己人办的，大部分是国字头的研究所。
另外，还有几个单位问我们，如果要从头建一台光量子计算机，最后得花多少钱。”
潘正成条理清晰地一条条报上来。
听到最后一句，佘遵嘴角一扬，笑了：“告诉他们，自建成本价四百五十一亿软妹币。
要是找我们动手搭，五百亿。
爱要不要，正好我也愁没人分摊研发开销，谁愿意凑个份子，欢迎得很。”
潘正成默默记下，刚准备收文件，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一个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成何体统！慌成这样像什么话！”
潘正成立马沉下脸，厉声喝住。
那秘书喘了口气，赶紧开口：“佘总，潘部长！不好了！科技园大门口全被堵了，一帮人打着‘反对武器研发’的旗号在那闹腾，说是为人类未来着想。
估计是看了昨天‘智者’的直播，被刺激到了。
里面还有几个外国人掺和。”
“这群人是脑壳坏了吧？”
佘遵一听，直接冷笑出声。
一群平日里不敢吱声的白左分子，现在仗着有AI背书，胆子肥了是吧？
他几步走到窗边，低头一看，门口乌泱泱全是人，举着牌子喊口号，跟疯了似的。
“还真是不怕死啊。”
潘正成见佘遵没说话，便接上：“门口保安现在啥情况？”
秘书赶紧答：“他们就是站着喊话，没干出格的事。
保安也不好动手，现在就这么耗着。”
“直接报警！聚众闹事懂不懂？当这是欧美街头呢？举个破牌子就能乱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一个个收拾得服服帖帖。”
潘正成冷着脸，语气硬得像铁。
秘书刚要转身去打电话，佘遵却忽然开口叫住他：“等等。
我倒想看看这群人的脑子是不是装满了浆糊。
你下去一趟，让他们推两个代表上来，我当面聊聊。”
“佘总，这种跳梁小丑没必要理。
直接交给警察处理就完事了，跟他们废话纯属浪费您时间。”潘正成立刻劝道。
佘遵摆摆手，态度坚决，根本没商量余地。
潘正成一看这架势，知道劝不动了，只好转头对秘书说：“按佘总的意思办。”
“明白！”
……
几分钟后，升华集团大门口。
小秘书笔直站着，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你们派两个人上来，佘总愿意见你们。
给你们五分钟，赶紧挑！”
话音一落，他就闭嘴不言。
那群人动作倒是快，可推出来的代表却从一个变成两个，其中一个还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我们得有两个代表，不然不谈！”
“行，两个就两个。”小秘书耸耸肩，抬手一挥，“警卫，带下去做个全身检查，任何可疑东西都不许带上去，指甲刀都得没收。”
那外国佬一听要脱衣服搜身，当场炸毛，嚷嚷起来：“这是侵犯人权！我拒绝！这是非法搜查！”
“拒绝随你，但想见我们佘总？那就没得谈。
你以为你是谁？老鹰总统来了都得过安检，你算哪根葱？报上名来，我听听有没有分量。”
小秘书毫不客气，怼得那老外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
以前这家伙总拿自己是外国人当挡箭牌，动不动就嚷嚷要投诉到大使馆，别人怕他这一套，通常都会让步，事情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可这回，他踢到铁板了。
升华集团根本不在乎什么大使馆不大使馆。
他们是龙之国最顶尖的大企业，世界级的巨头，跺跺脚全球都要震三震。
你说要投诉？那你投诉给谁听啊？吹口气能把楼吹倒吗？
小秘书当然不会惯着他这副做派。
“让他上来呗。”
正准备继续拦人的时候，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突然响了，传来佘遵的声音。
一听老板亲自开口，小秘书立刻收声，转头冷冷盯着那外国人，语气硬邦邦地说：“算你运气好，佘总让你上去。”
话音刚落，她转身就往大厦里走，压根不管身后的人。
想进楼？先安检，规矩谁都得守。
那外国人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又不敢闹，毕竟谁都知道，升华集团不是随便能进出的地儿。
除非你是军方或政府的人，不然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十几分钟后，一号会客室。
佘遵坐在主位，静静打量着面前这两个人。
看到那个女生，他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己妹妹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也是被人洗了脑，整天喊着理想主义的口号，说什么要改变世界，不切实际得很。
好在后来醒过来了。
现在这小姑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清醒。
“说说吧，在我们公司门口搞这种集会闹事，是几个意思？”
佘遵语气平平，像是闲聊天，但每个字都带着冷气。
他主要是冲着那女生说的。
至于那个老外，他压根懒得理，关进去几天让他冷静冷静也好。
正好尝尝龙之国的铁饭碗，看看是不是比他们那边的汉堡香。
“佘总，你们旗下的光量子计算机‘智者’不是预测人类未来会因为战争毁灭吗？那你们为什么还在搞军工？为什么还要研发武器？你们就不为全人类的未来想想？”
女生站得笔直，一脸正义凛然，仿佛她站在真理的制高点，整个世界都该听她审判。
佘遵听了差点笑出声，心说这小姑娘真是天真得可以。
“你也知道那只是个预测？它说得对，就能当法律条文用了？再说了，就算它是对的，我为什么要停下军工发展？你告诉我，别的国家都停了吗？”
他冷笑一声，盯着她继续说：“你去让老鹰把他们的航母编队全炸了，我立刻停掉所有武器项目。
你敢去吗？你敢动一个手指头吗？”
女生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那外国人坐不住了，猛地站出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