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和梁凝雨两人走远了，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两人牵着手在原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吓得齐天乐立刻挡在了梁凝雨的身前，企图不让她看见。
然而，梁凝雨都看到了，一把推开他，双眸直直地盯着棠溪和卫景曜两人。
“他们应该是在比赛着。”齐天乐斜眼看了看梁凝雨还是打算蒙混过关。
梁凝雨啧了一声，指着自己问道，“你看我像是脑子有问题吗？”
“……”齐天乐无话可说了。
梁凝雨白了一眼，继续看回去，“我早就感觉到溪溪姐对卫学长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齐天乐讶异了一下，当初要不是卫景曜说，他还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啊。
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倒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
“所以才会有一个词语来形容你们男生啊。”梁凝雨收回了目光，她并没有盯着小情侣看的爱好。
齐天乐好奇地追问，“什么词语？”
“粗枝大叶。”
“……”
梁凝雨和齐天乐两人也没有走远，但是看着街道两边的行人越来越多了，她看了看齐天乐，“你跟他们说一声吧。”
这边是学校周围，他们两人这样子很容易被看到的。
到时候恐怕又会发生上一次的事情。
这一会儿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没有那么容易否认了。
“你怎么不去？”齐天乐诶了一声，“我可不想去做打扰二人世界的事情啊。”
“我去的话，不就证明我也知道了吗？”梁凝雨没好气地回答。
得了，齐天乐举手投降，“我去，我去。”
真的是，齐天乐发现还真的不能跟女生讲道理，尤其是梁凝雨，他都说不过她。
麻烦。
“你们两个快一点啊，要迟到了。”齐天乐喊了一声。
卫景曜回头看过去，再转眸回来，“走吧。”
“嗯。”棠溪点头，然后走了两步，她突然举起被牵着的手，“能放开了吗？”
“暂时的。”卫景曜松开了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背红了，倏地一下，卫景曜猛地反应过来，方才他太过用力了。
“对不起。”
“嗯？”棠溪不明白，而后看到了自己的手背，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没事。”
刚好可以证明了，卫景曜很是在乎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感觉像是踩在了软软的上，又像是浸泡着粘稠的蜂蜜当中。
甜甜的，但又不会觉得很腻。
棠溪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下次不会了。”卫景曜记住了，以后不能再跟棠溪动手，会伤到她的。
棠溪勾起了唇角，答应了，“好。”
“要是有下一次，我就惩罚你。”
“嗯。”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卫景曜都是心甘情愿的。
——
散学典礼全校的师生都集中在操场上，领导在讲台上说着这一学期的总结，还有对未来的计划。
最后还让学生代表——周明煦上去演讲。
棠溪在队伍底下听到周明煦的时候还很意外，同时也在想为什么不是卫景曜？
几乎是下意识，棠溪就转头看到后面的高三年级里。
棠溪的个子在班上算高了，所以她的位置很在后面。
而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明明个子那么高，可还是站在了第一名，像是会知道她会回头看过去一样。
对上卫景曜的双眸，棠溪扫了一眼，很快就转移了。
接着她心目中也有了答案，卫景曜的性子冷冷的，估计也不想到上面去做演讲。
周明煦的演讲很长，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
棠溪在底下倒是没有多认真地在听，而站在她前面的许如忆直接就打起了哈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你就别想了，后面还有校领导要说话呢。”谢明兰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一个哈欠的开始，周围陆陆续续也有人开始打哈欠了。
全然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许如忆回头见棠溪还是挺精神的，不由得很是羡慕，“溪溪，你怎么都不困的呢？”
上学那么长时间以来，许如忆似乎都没有见过棠溪在课堂上犯困，一直都很精神。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现在，明明是那么无聊的演讲，她还是很认真地在听讲。
“还好。”棠溪很早以前就习惯了每天睡眠六个小时，后来工作繁忙的时候，一天能睡五个小时都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能有七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棠溪是真的满足了。
“溪溪，你不觉得无聊吗？”谢明兰听见许如忆和棠溪在说悄悄话，也忍不住回头加入。
棠溪点头，“的确。”
上面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珍惜当下，抓紧时间学习。
怎么听都觉得太过于官方了，一点都不像是周明煦写出来的。
“啊，我还以为你在很认真地听呢。”许如忆诧异了一下。
棠溪弯了弯唇角，“没有。”
“我在想今天中午要做什么。”
“是去卫景曜家里吗？”在他们面前，许如忆是叫学长的，但人后嘛，就直接叫名字了。
“嗯。”
另一边，高三年级里面。
齐天乐站在了卫景曜的后面，一眼看过去，能看到棠溪和她的朋友在说悄悄话。
“梁凝雨知道你们的事情了。”齐天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卫景曜回头看一眼，又转回去，“看得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他并没有在他们面前有过掩饰，对棠溪都是特殊的照顾。
“……”齐天乐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尖，“我的意思是让你们收敛收敛，不要太明显了。”
“别忘了之前的绯闻，那可是闹得全校都知道的。”这一回儿可跟梁凝雨说的那样，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真要被发现了。
一点都不好说。
卫景曜的眉头紧了紧，垂下眼眸，“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齐天乐叹了一口气，“感觉我就像是替你操心的老妈子。”
“什么时候转换了性别？”卫景曜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齐天乐又一次被噎住了，“我这是比喻比喻！”
“嗯？”卫景曜的尾音轻轻上扬，低沉又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