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换上了他的黑色蟒袍,看着他被那蟒袍勾勒出的宽肩窄腰和两条大长腿,若罂的眼睛都在放光。
她朝着进忠勾了勾手指,进忠便笑着走了过来。眼看着他俯身就要往若罂唇上亲,若罂抬手便挡住了他的嘴,“不是要走吗?还要亲?把你叫过来是帮你带巧士冠。”
进忠舔了舔若罂的指尖,瞧着若罂像受惊了的小猫似的把手收了回去,他快速的在若罂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戴吧。”
若罂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把巧士冠戴在了进忠头上,又整理好带子。
眼瞧着进忠起身,趁着他一转身的功夫,若罂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进忠吓了一跳,立刻转头瞧了她一眼。
若罂则俏皮的朝他挑眉,又伸手挥了挥,“快去吧,早去早回。”
进忠出了承乾宫,并没有直接往御花园去,而是先去了太医院。
既然要帮安陵容,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开口回护。雍正爷的嫔妃可要比乾隆爷的嫔妃厉害多了。
这里可没有胡搅蛮缠的娘娘,有的都是口吐蜜剑的狠毒妇人。
若是没有太医在侧,只凭他自己想必也很难把安陵容带回承乾宫,所以一个作为辅助的太医,就很有必要出现在这个时候。
接上了程太医,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按理,从太医院到承乾宫是不路过御花园的。可谁叫安陵容现在在御花园呢。因此二人特意绕路从御花园里走了一遭。
刚到御花园门口,就听见里边正闹哄哄的混乱极了,进忠眯了眼睛,一眼便瞧见安陵容正躺在地上。
可躺在地上的却不止一人,除了安陵容之外,还有一个莞贵人。
安陵容倒在地上,被巴雅尔抱在怀里,她一手捂着肚子,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她闭着眼睛,蹙着眉,一脸痛苦之色。
而莞贵人同样倒在地上,正被随身的槿夕和浣碧扶起,她捂着脖子,眼瞧似见了红。
而此时,众人闹哄哄的都在喊叫着赶紧抓住刚刚出现的那只猫。
往御花园走的一路上,进忠早就把今日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儿给程太医讲了一遍,因此一看到现场乱糟糟的样子,他立刻心领神会,提着药箱就往安陵容身边冲了过去。
到了安陵容跟前,他便蹲下身,说了一声小主得罪了,便立即拿出帕子垫在了安陵容的腕子上。由巴雅尔托着她的手,程太医便按住了她的脉。
皇后瞧着程太医蹙了蹙眉。开口便说道,“程太医,一会儿你再给莞贵人瞧瞧吧,她似乎也伤到了。”
程太医只盯着安陵容没说话,只细细诊着她的脉。进忠抬眸瞧了皇后一眼,慢慢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临走之前吩咐奴才,叫奴才盯着后宫动向,万万不可叫后宫出了乱子。
今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方才奴才好像听说,是有只猫突然出现。叫两位小主受了惊吓,如今瞧着好似莞小主还受了伤,不知这猫又是从何处来的?”
皇后看着进忠身上的黑色蟒袍,她虽不知皇上到底封了进忠什么样的内侍官职,这黑色蟒袍她可是从来没见过。
曾经她也几次暗中打探,可皆没有结果,如今进忠说了这一番话,皇后心里便咯噔一声。
她怎么就忘了?皇上去了河南,可进忠却留下了,平日里他鲜少出现在主子跟前,她便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抛在了脑后面儿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说道。“进忠,本宫也是忧心。
今儿不过是场意外罢了,那猫是本宫养的,平日里皆四处闲逛,本宫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过,既然这猫出现了,惊吓到了瑜贵人,又伤了莞贵人,无论如何,这猫也是要处置了的。”
进忠勾着嘴角淡淡说道,“皇后娘娘只这猫伤人可不光是猫的事儿。”
皇后一蹙眉,“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本宫指使的?”
进忠哼笑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这猫不过是一只畜生,如何能听得懂人语?如此又怎能被人指使?
能被主子跟养在跟前儿的畜生,都是经过调教的,若是能伤人,是万万不能送到主子身边的。
这猫竟今儿既伤了人,那之前猫狗房里养着这畜生的宫人便都要受到牵连。
自然,若今儿它伤人,不是因为这猫性子的缘故,而是有人在这猫身上做了手脚,那便是另外一说了。”
正在这时,有两个小太监从外面走了过来,而他们手里正提着那只不知跑到何处去的猫。
皇后一见,心里便咯噔一声。她握着剪秋的手骤然收紧,两个小太监走到进忠身后,低声说道,“进忠公公,这猫抓着了。”
进忠看了皇后一眼,微微一笑。“既如此。一会子,再劳烦程太医再验一验吧。”
皇后立刻说道,“方才本宫说了,莞贵人也伤到了,无论如何,莞贵人也比这猫重要吧?程太医,给瑜贵人看完了诊,还是再瞧瞧莞贵人的伤吧。”
进忠却慢悠悠说道。“皇后娘娘,莞贵人有看顾她身子的太医,乃是太医院的温实初温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