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女人家,这是枪,你以为是钱啊,钱可以去凑,枪你去哪里去凑?”
石宽想学着文贤莺平时白他的样子,白一眼过去的,又怕高枫看到了会笑,也就忍了。
石宽说得对,枪不是普通东西,不是一般人家里能有的,想要去凑,那也不知道找谁凑,文贤莺也就不出声了。
几个人继续吃饭,围绕着枪的事,依旧热烈的讨论着。只是再怎么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晚上十点多钟,龙湾镇已经静悄悄的一片。罗茜早就已经和石钊文,还有石心爱玩累,趴在高枫的膝盖上睡着了。
谈不出什么名堂,夜又已深,还是回家睡觉吧。罗竖弓下腰,让高枫把罗茜抱上他的背后,背起往石磨山小学回去。
临近十五,晚上有月光,也不用举火把,两人沐浴着晚风,心情挺沉重,一言不发地走着。
快到石磨山时,路边突然窜出了一只野兔,吓得走在前头的高枫往后蹦,手捂胸口都差点叫出来了。
罗竖走在后头,光顾看脚下的路,都没注意到前面发生什么,问道:
“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大一只,吓死我了。”
突然蹦出来的野兽,就像是拦路抢劫的土匪,高枫惊魂未定,依然在揉着怦怦跳的胸口。
原来只是小野兽,罗竖笑了,安慰道:
“你怕它,它还怕你呢。突然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它面前,吓得四只脚都不够跑。”
高枫被吓到了,却也从中得到启示,她挨着罗竖,一起并排的走。
“我知道哪里能弄得到枪了。”
“哪里?”
罗竖激动啊,要不是要双手弯过背后托住迷迷糊糊的罗茜,他会立即抓住高枫的手臂摇晃。
高枫只是得到了启示,并不确定能不能得到枪,她还要想一想,所以就带着点调皮的说:
“回到家你帮我揉肩,揉得我舒服了,我才告诉你。”
“还卖关子啊,那快点回家。”
罗竖不解风情,满脑子只想着枪,他大迈开步伐,直往家里走去。
高枫已经习惯了罗竖这种样子了,只是她都开了头,罗竖还把不知道把话接下去,心里就有点小小的失望。
小孩子睡得就是沉,可能是在父亲的背上睡得踏实吧,回到家,放到床上了,罗茜依然没有醒来,只是嘴巴动了动。
高枫把被子给罗茜盖好,直起腰来就勾住罗竖的脖子,亲昵的说:
“茜茜一个人太孤单,她肯定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一起陪伴的。”
说罗竖不懂嘛,他也懂得一点,把高枫抱住,脸在那头发上蹭。
“唉!念儿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高枫是想和罗竖一起做那种事的,暗示罗竖,还是不懂的话,她就想像以前那样直接的说粗口,让罗竖来c她。
今晚她的兴致很高,也很想做那事。但是突然被罗竖说起罗念,兴致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松开了罗竖,坐到床沿。
“顾家湾金矿周兴周副团长那至少得有一百杆枪,你和石宽去找他说说,为了民族大义,估计能让个四五十杆出来。”
高枫是个女的,又对几方的利益不够了解,想得简单了一点,周兴是不可能把枪借出来。不过啊,周兴一定有办法弄到枪,罗竖高兴啊,一拍手就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呢。”
“小声点,一会把茜茜吵醒了,睡觉吧。”
没兴致做那事,高枫也没兴致和罗竖深谈下去,脱去了衣物,钻入了被窝里。
第二天,文贤莺穿上了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像只蝴蝶一样,带领着一众小蝴蝶去了学校。
天气热,已经可以穿裙子了,她却打算从今年开始就不穿裙子,毕竟都已经生过六个孩子,加上文心见,是七个孩子的娘了,还穿上裙子,像个少女一般,有点不合时宜。
可昨天晚上睡觉时,石宽却帮她找出这套裙子,让她今天穿上。她当时就说老了不穿裙子,石宽非让她穿,说过几天去县城吃满月酒,还要给她买几套回来。
她拗不过,只好答应明天穿。谁知在她脱衣服睡时,石宽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把连衣裙往她身上套,还推倒在床上,兴致勃勃。
可能是觉得她穿裙子好看吧,昨晚“连”时,石宽比平时要快了不少。这事不能以时间来衡量,虽然快了些,她却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感。
到了学校,“小蝴蝶”纷纷进了自己的教室,还没到上课时间,她想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儿,却看到罗竖走过来。
今年第一次穿裙子的文贤莺,让罗竖看了耳目一新。不过他是个正经人,正经到不会赞美,跑过来就急急的说:
“贤莺,石宽在家吧?我想找他聊点事,上午的课我都和高枫还有苏老师调好了。”
罗竖在学校几乎等于副校长了,文贤莺很多事都要找罗竖商量,要请半天假,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呢,笑道:
“你都调好了,那就去呗。现在还在家,去迟了可能就不在了哦。”
“那我走了。”
罗竖顾不上欣赏文贤莺的连衣裙,小跑下了操场。
天气还真的是热了,这样子的慢跑,跑到石宽家,额头竟也冒出了汗来。
也多亏他跑着前来,不然可就白跑一趟。因为到石宽家院门前,石宽正好叼着根烟走出院门。
见罗竖喘着大气跑来,石宽有点疑惑,先问道:
“昨晚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啊?”
罗竖不回答石宽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要去哪?不急的话回去,我和你说点事。”
石宽要去牯牛强那里,现在正是春耕最忙的时候,他要去看一看。这事不急,去也可,不去也可,便扭转回身体。
“什么事这么重要,值得你这样的跑来。”
“重要,昨晚谈的事有眉目了。”
石宽都已经往回走了,罗竖却还把手搭在他肩上,推着往里面走。
昨晚谈的事就是军火啊,石宽瞬间就来了兴致,把嘴里的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娴熟的一弹,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