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冶听完，心猛地跌入谷底，沈烨是笃定自己不可能得到第一，或者她更确定自己了解完连参加都不会去，来达到自己乖乖离开的目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查克戈做什么？”祁柏在电话里追问着。
顾栖冶：“我要去参加，最低标准是什么？”
“啊？”祁柏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你要干什么？”
顾栖冶：“我要去参加克戈绝密行动。”
对面沉默数秒，随之而来的是难以理解的质问声：“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克戈不是弹琴喝茶，你去参加做什么？
你身体才恢复没多久，连跑步都不能太久，你想去参加连入门考核都进不去，就算你考核通过了，你的体能，你的身体，还有你的身手，你拿什么去跟一群经过多年训练的人比？
在那里面没人看家世出身，你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死在什么位置，而且我听说那训练的地方都是一些无人区、山谷、悬崖边，野兽、蛇虫都是司空见惯的存在，
栖冶，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个想法，但你不能一时冲动连命都不要了吧？”
顾栖冶面不改色道：“提升自己我觉得没问题。”
“提升自己没问题，可也要循序渐进，直接下猛药，病人都直接死了，何况你……”
不等说完，顾栖冶开口打断：“我已经想好了，克戈，我去定了。”
“栖冶，这不行，顾栖冶，会……”
顾栖冶将电话掐断，蓝星查找到的资料已经在邮箱中，还有一张招募时间表，最近的一次是六月中，为期三年。
三年都无法跟外界联系，顾栖冶看完心里下定了决心，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出房间，下了楼。
荣辉还没有回房睡觉，晚上吃完饭他都有在花园里散步的习惯，这是顾栖冶来这两天观察到的。
走出客厅，荣辉已经走了大半圈。
“荣老，我想请您帮个忙。”
正在走路的荣辉听到顾栖冶这么尊敬的语气，一时不习惯，差点没站稳，顿了顿，转过身眼中露出一抹狐疑。
——
警局地下技术部，沈烨一直在位置上没有挪动过，这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停下手里动作，故意抬起伸了个懒腰，似疲惫不堪。
周围同样没离开的人看到荣云霄，纷纷站起来问好。
“大家辛苦了，我给大家带了点吃的，都过来吃一点吧。”
道谢声此起彼伏。
李琰揉着眼睛走过来，拿了份便当，嘴角噙着浅笑：“荣队，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从白天到现在，你找来的人已经恢复了好几个监控资料，
她之前说三天内全部恢复完，我看都用不了三天。”
荣云霄看了眼沈烨：“她的实力毋庸置疑。”
“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她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果可以把她收编，你手底下不就多了员猛将。”
荣云霄看着李琰，若有所思，淡淡道：“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约束的，有些事情，李队还是不要细问的好，因为我也不知道。”说完拿起专门给沈烨带的那份便往沈烨身边走。
李琰见状，眼神微眯，一副什么都懂的迷之微笑。
“这是爷爷让我给你带的，怕你吃不惯。”荣云霄将便当放在沈烨旁边，顺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李队说，你今天已经恢复了好几个。”
“有时间把心思放在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边人，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烨拿过便当，打开后就是一通乱搅，原本精致的摆盘，变得乱七八糟，米饭上全被沾满了汤汁。
荣云霄微愣，以为她是说荣辉，点了点头：“爷爷的身体的确一天不如一天，我会……”
“我看他身体好得很，活过一百岁不是问题。”沈烨微微抬眸：“我是说你弟。”
“荣淮？”荣云霄没懂：“他跟他女朋友的事情，我干涉不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沈烨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注视着他，内心无语，都是亲人，怎么时家能通过小细节发现自己是假的，怎么荣家就分辨不出来呢？
是她装扮得太失败了吗？
想了想，沈烨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一个外人都能察觉到荣淮的不一样，荣家人要么是装的，要么是蠢的，状似随口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最近太反常，有可能是假的？”
荣家有个东西沈烨想要很久了，一直没机会开口，这次抓到机会，她必须好好利用。
如沈烨所料，荣家是真蠢。
荣云霄愣了半天，才消化完沈烨话里的意思：“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昨天他骂我的时候。”沈烨一边吃饭一边看向电脑，嘴里慢悠悠道：“荣淮是医生，洁癖感很重，可昨天他的衣摆很脏，头发怕是也有两天没洗了吧。
虽然他满世界乱跑，战乱区那种地方也会去，可荣家不是战乱区，他没理由把自己弄得这么随便，而且，”顿了顿：“荣淮的不仅仅是身体洁癖，精神洁癖比身体洁癖还要严重，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朋友，去跟别人有染，还觍着脸去追啊。”
荣云霄彻底沉默，眸中冷意闪过，细细想来，貌似荣淮这次回来是哪里都透露出不对劲，但他一直忙于工作并没有仔细观察。
荣辉有时间，可自他们成年有自己的事业以后，他对他们几乎不管不问，除了必要的联系，几乎都不会主动打电话，自己经常在家也不见他多说什么。
荣淮满世界乱跑，更别说管控了，但脸是那张脸啊。
迟迟听不到荣云霄说话，手上勺子轻轻戳了戳饭，低眸喃喃道：“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那面胶片墙上有没有一个类似摄像头的东西，
他白天可是站在那里了很久。”
闻言，荣云霄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吃饭的李琰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连筷子都没放，慌里慌张跑过来询问：“怎么了？监控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