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校也是可以出校门的。”阿蒖不咸不淡地说,“没道理一直要待在学校里吧?”
她认为不过是出个校门,还不至于犯了天大的错误。
离婚之后,梁雪芳对她不管不问,是哪里有脸来问这些的?
这段时间,梁雪芳和徐跃打得火热,二人也早就住在一起了,那套房子也被她卖了出去,估计所有钱都给了徐跃做投资。
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徐跃才会对她耐心。
其实阿蒖没打算放过徐跃,但也没兴致帮梁雪芳避开这一劫。毕竟,委托者的悲剧大部分都来自她。
至于其他人,自找的。
贪婪,总会付出代价。
她与他们没缘分,不想做多余的事。
“现在你还是个学生,别跟着外面的人学不好,整天跟着男生混像个什么?”梁雪芳指责道。
阿蒖和同学的关系都不错,也不只是和简默几个人玩得好,和班上不少女同学都玩得好。
不过她每天去工作室,算是工作,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了些。
恰好就被梁雪芳给看到了,还是和委托者那会儿一样,她所见,别人所说,她就觉得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背后的事实。
阿蒖可不会对她客气:“那么请问我亲爱的妈妈,你知道我每一次小测试,和期中测试的成绩吗?还有我身边这些同学校的同学,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他们不是好人,我们瞎混,是不是不太好?”
一开始简默几人就觉得梁雪芳这个人古怪,还以为是她那个多管闲事的亲戚,没想到会是她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只知道教练的爸爸是个很开明的人,很是喜欢他,还以为教练那么优秀,她的妈妈同样也很好,现在都有些失望。
听教练的语气,显然是诸多的不满。
相处这么久,他们还是对教练有些了解的,只要不是真的惹到了她,她对谁都很温和,一些小事根本不会计较。
“教育我的时候,是不是该以身作则?”阿蒖讽刺着,梁雪芳自己身都不正,离婚后对两个孩子不管不问,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
她因为委托者,确实也没有联系过梁雪芳,毕竟她们不是真的母女,没有什么羁绊。
但委托者的哥哥安淼,可是经常给梁雪芳电话和信息的,很是关心对方有没有上当受骗。在安淼的心中,纵然这个妈妈不是那么称职,甚至犯了错误,依旧是他的亲人,父母离婚了,让他不理会自己的亲妈,那是不可能的。
梁雪芳不仅不领情,还觉得安淼只向着安铄海这个做爸的,是真的有些伤安淼的心了。
阿蒖之前接到过安淼的电话,对方用受伤的语气问她,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了吗?
阿蒖实在不好说什么,真相其实就是,梁雪芳不怎么在意这两个孩子。
若是在意,委托者就不会那么惨了。
梁雪芳脸色白了白,她理解到了阿蒖所说的“以身作则”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羞愤。
“好,我才懒得管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将来会是个什么样。”
丢下这句话,梁雪芳急匆匆离去。
婚内和其他男人暧昧,被亲生女儿隐晦指出来,让她的颜面挂不住了,心里发誓就当没这个女儿。
之前看到,她就不该多嘴的。
安家人都是些目光短浅的,等十几二十年后,所有人都知道她选择会是多么正确了。
等她那双儿女经历了社会的艰辛,就会想起她这个发达了的妈了。
徐跃不仅自己做投资,还帮人做投资,都是能赚钱的。她不会像从前那样了,只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最近在外面结识不少人,以后可都是人脉,现在那些亲戚都巴结她呢。另外,她还会找另外的投资机会,不过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还在学习中。
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就等着吧。
等她发达了,有的是人巴结上来。
梁雪芳一走,原本说说笑笑的众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不知其中内情,却是无条件偏向自家教练的。
“别这样沉默,氛围有些怪,不是什么大事。”阿蒖开口缓和气氛,对她来说确实不是大事。若是真正的当事人,可能也会难过吧,毕竟亲情、血缘这些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
“要不要来杯奶茶?”简默笑着问。
阿蒖摇头:“这东西喝多了不好,糖太多了,今天我们都喝过一次了,最好是不喝。”
对她没影响,但对其他人是有的,尤其是长期喝,肯定没那么好。
她扫过马煊的脸颊,还冒了几颗痘痘出来:“尤其是某些爱长痘的,少吃点糖。”
被点的马煊连忙缩了缩脖子,他吃奶茶都是超大杯,一下要喝两杯,还喜欢喝可乐。
可恶,怎么突然就被点到了呢?还是要怪老大!都是他,非要提奶茶,以后肯定不能尽情地喝奶茶和可乐了。
众人哈哈笑了出来,氛围再次变得轻松。
“或许可以换成其他类型的茶?”简默托着下巴,“我安排人去准备挑选些茶类的品种,到时自己泡。”
说着,他就凑到了阿蒖身边:“但我听人说女孩子喝红茶很不错,还有柠檬水,苹果水什么的,这些自己做比较健康,本身也简单。”
马煊等人很自觉落后两步,在后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脸上都是笑容。
最后一起回到教室的,就是阿蒖,简默,马煊三人了。
裴辰看到三人进来,尤其是关系看起来就很近的阿蒖和简默,又默默垂下头。
他握紧手里的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他不能放松。
期末考试和期中考试的题还是有很大差别,他不相信努力了半学期,而安蒖看起来就没怎么学,他们的差距还是那么大。
就算是天才,在学习上不用心,想要取得好的名次也没那么轻松。
应该没有人没听说过伤仲永吧?
不知道是不是阿蒖拒绝了参加竞赛,各科老师上课都很喜欢抽她回答问题。
这些当然难不住她,一节课顺利过去。
对于科目老师带着遗憾的目光离开教室,阿蒖满脸含笑,当看不懂。
“安老师,给我讲个题。”身后的简默用笔轻轻戳了下阿蒖的肩膀。
裴辰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心里不由升起了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