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姜叙白听完白诺的话以后,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去齐家的画廊工作?”
“对啊!”白诺很自信地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撩头发,“我好歹也是京市大学毕业的,学得还是美术设计,到齐臻那里上班应该是能够胜任的。”
姜叙白看到这样的白诺,第一次觉得她真的很天真。
他们早已不是过家家的年纪,姜叙白不懂为什么白诺还能像以前那样,她的思维模式和认知好像还停留在几年前。
白诺没听到姜叙白的回答,便转头对他道:“我带回来的衣服,都不适合上班的时候穿,叙白,你这两天陪我去买衣服呗!我要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后面的挑战。”
说是陪,其实就是让姜叙白给自己买单。
自从住进了姜叙白的家,白诺无论要买什么东西,都是让他付钱的,就连一些女性生活用品都是如此。
一开始只是一些小钱,但是渐渐地,姜叙白就会不自觉地把白诺和苏棠对比。
苏棠在经济上很独立,基本上就没有向姜叙白要过什么物质类东西。
礼物上也是礼尚往来,得到礼物后会回赠差不多价值的东西,而且在约会方面也基本上是有来有往,而不是让姜叙白承担所有的费用。
可是白诺却正好完全相反,她就好像是一株完全依附于自己菟丝花,什么都需要姜叙白付出,且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回报。
虽然这样的时间并不长,可姜叙白已经感到有些厌烦了。
明明高中时候的白诺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时间让她变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了呢!
有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或许从前的白诺真的有坚韧、自强的性子,可是在享受过不劳而获的快乐,物欲横流的青春,以及见识过依附于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她的心早就乱了。
如今她回来找姜叙白,不能说完全不是因为感情的因素,但可能更多的是觉得身为成功人士的他会给自己优渥的生活。
纵然这种生活可能比不上京市的任何一个她“遇到”过的公子哥,但白诺的名声在那个圈子里已经臭了,而姜叙白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对上白诺期待的眼神,姜叙白捏了捏眉心,开口道:“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我和杨熙他们出去聊点事情,不用等我了。”
说完就拿起刚刚放下不久的车钥匙,出了门。
他和杨熙有约吗?
当然没有,这邀约的电话都是现打的,坐到车里,他就开始摇人。
杨熙本来在苏棠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都不太高兴,现在听到姜叙白约自己,几乎是瞬间就计上心来——正好问问这小子是怎么把苏棠追到的。
至于齐臻会答应这次邀约,也是和杨熙一个目的,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打探的,是为了他哥齐宴。
临出门前,齐臻还向自己哥哥邀功来着:“哥,你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大!这晚上的我还得出去喝酒,要知道我都已经打算休息了。”
齐宴看了一眼墙上刚好显示晚上八点半的挂钟,皱眉道:“要不,你不用去了?我觉得自己在追老婆这件事情上强得没边,即便没有你,我也会成功的。”
“那不行!”齐臻立马表态,“哥你厉害归厉害,可是该打听的消息,我可不能落下。”
嘿嘿!探听情报是其次,最重要的时候他刚刚听出来了,姜叙白这小子不太高兴。
在如今“你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的时代,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分享给别人的人可是不多了。
齐臻觉得自己还是喝得起一杯能听故事的酒的。
看着弟弟出门时候的背影,齐宴拿起手机给齐臻转了十万块钱,还备注——好好听,有什么情况就回来告诉我。
嘴上说着不在意,齐宴却不愿意错过每一次可能打击姜叙白的机会。
看着手机上有钱转入的声音,齐臻的心情格外愉快。
这种愉悦的心情在见到姜叙白坐在包间里脸色郁闷地喝着酒时,瞬间又上升了几个度。
不过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齐臻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叙白,你不是说过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是不可或缺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活得这么通透的人,不至于借酒消愁吧!”
姜叙白看了齐臻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不过自己正好有事找对方,就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开口道:“齐臻,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