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战术平板,将清华的刻痕与蓝星的扫描数据重叠,惊觉裂缝的电磁干扰频率,恰好是黑虎战术项圈的抗干扰频段。
蓝星的星轨 “发丝” 骤然波动,机械手掌按在清华手背:“他的生物电信号正在模拟基地防御矩阵的频率,就像……” 她的光学传感器映出清华瞳孔里快速闪过的数据流,“就像当年在机械坟场,用自己做诱饵引开机械犬群。”
姜山的爆破匕首 “当啷” 落地,孔娜的战术笔在地图上戳出破洞。清华不知何时站起,绿焰刀指向洞外的机械基地,刀刃与蓝星的星轨能量产生共鸣,在雪幕中划出淡绿色的箭头 —— 指向西北裂缝,指向量子核心,指向所有争论都未曾触及的盲区。
张倩的喉咙发紧,看见清华铠甲下露出的锁骨旧伤正在发烫,那是三年前被清算波灼伤的印记。她突然明白,他的沉默不是失忆后的迷茫,而是用身体记忆在量子数据中打捞战术,用与野兽的共生默契在机械逻辑中寻找破绽。
“蓝星,同步他的生物电频率。” 张倩抓起雪松精油塞进清华掌心,瓶身的 “勇” 字在星核能量下泛起微光,“其他人,按黑虎的爪印标记整备 —— 华哥从来不是用嘴制定战术的人。”
洞外,蓝星的羽翼展开成共振圈,清华的绿焰刀光如鬼火般飘向裂缝区。姜山骂骂咧咧地扛起爆破包,孔娜重新校准狙击镜,雪儿调试着电子蜂群,魏安娜将最后一块星核碎片塞进能量导管。争论声渐息,唯有黑虎的爪印与白龙马的蹄印在雪地上延伸,像一串未被破译的星轨密码,指向机械基地深处的量子核心。
而清华,在暴风雪中握紧张倩塞来的精油瓶,掌心的机械蝴蝶残片突然发出蜂鸣。他不知道自己划出的战术是否正确,也听不见身后诸将的低语,唯有刀刃与掌心的温度告诉他:有些破局之道,从来不需要言语,只需要血脉与金属的共振,只需要野兽与机械的默契,只需要那个在雪崩区为他缝伤口的姑娘,此刻正握着他的刀柄,与他共赴冰与火的星轨。
洞外的暴风雪在岩石上磨出尖啸,清华的战靴碾碎冰层,绿焰刀的刀柄在掌心烙下温度。蓝星的星轨羽翼垂落如帘,银蓝色光芒映着他肩甲上未愈的灼伤:“菌毯的探测半径已扩大至三公里,再拖下去,机械卫兵的巡逻频率会增加 400%。”
清华望着远处机械基地的轮廓,量子核心的红光穿透雪幕,像只永不闭合的机械眼。掌心的机械蝴蝶残片突然发烫,与他腕间的战术手环产生共振 —— 那是张倩在雪崩区为他缝伤口时,塞进他掌心的信物。“讨论只会让恐惧生根。” 他的声音被风雪揉碎,刀刃无意识地划出星轨弧度,“机械的逻辑是计算,而我们的优势,是它们永远算不到的……”
“即兴。” 蓝星接过话头,星轨 “发丝” 在风雪中凝成锋利的刃,“就像三年前在雪松实验室,你用咖啡杯的共振频率干扰机械锁,那时你的战术日志上还写着‘人类的失误,是机械的盲区’。”
清华忽然转身,绿焰刀的刀光在蓝星的羽翼上跳动:“一鼓作气,冲击核心。不需要完美方案,只需要在它们的计算矩阵里,撕开一道……” 他的指尖划过自己锁骨处的旧疤,“带着体温的裂缝。”
蓝星的光学传感器闪过数据流,却在看见他眼中的刚毅时,机械声带溢出近似人类的轻笑:“这次,我会把羽翼的能量输出提升至 120%,为你争取 37 秒的突破时间 —— 比预计多 17 秒。” 她的机械手掌按在他手背,星核能量顺着血管涌入,“足够你跑完从裂缝到核心的所有距离。”
洞内的争论声已低哑,姜山靠在岩壁上擦拭动力拳套,孔娜的狙击镜对准洞顶冰棱,雪儿的电子蜂群在她膝头发出细碎的嗡鸣。清华掀开门帘时,张倩正蹲在白龙马旁检查马掌,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 —— 那是三年前在机械坟场,他决定用自己做诱饵时的眼神。
“都休息吧。” 清华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雪鸟,“今晚十点,按蓝星的星轨标记整备。” 他的目光扫过诸将,落在姜山炸开的肩甲、孔娜磨钝的狙击枪、雪儿破损的干扰器上,“机械算得出我们的装备参数,算不出……” 他举起手中的机械蝴蝶残片,残片在星核能量中展翅,“我们为彼此拼命的决心。”
张溪的眼泪突然滑落,黑虎的尾巴轻轻扫过她手背 —— 这个向来倔强的少女,第一次在清华的声音里听见了当年的 “兽首队长”。姜山的动力拳套 “咔嗒” 扣紧,孔娜重新校准狙击镜,魏安娜将最后一块星核碎片塞进能量导管,洞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装备检查声,却没人再争论。
次日正午,阳光从洞口斜切进来,照见清华靠在岩凹闭目养神,黑虎蜷在他脚边,白龙马的鬃毛垂落如银色帘幕。张倩悄悄靠近,看见他掌心的机械蝴蝶残片压在战术日志上,泛黄的纸页上画着歪扭的星轨与兽爪印,还有一行三年前的字迹:“信任你的刀刃,更要信任握刀的手。”
“华哥,你真的……” 张倩的话被清华抬手打断,他睁开眼,目光扫过洞内休整的众人 —— 姜山在教张溪调试爆破炸弹,孔娜在帮雪儿修补干扰器,魏安娜正将星核能量导入巨熊的木质盾牌。
“他们需要的不是战术,是信念。” 清华的手指划过日志上的兽首纹,忽然起身,绿焰刀在阳光下划出银弧,“今晚,跟着我的刀光走。无论遇到什么,记住 ——” 他望向蓝星,后者的星轨羽翼正投射出巨大的保护罩,“我们不是在对抗机械,是在守护彼此身后的温度。”
洞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没有豪言壮语,只有装备碰撞的铿锵与野兽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