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已经麻了又麻,这就是陈清说的活着,九门的人是活着,好不好再说吧。
陈清:你就说活不活吧。
天道:。。。。。
那剧情呢。
陈清:。。。。
剧情你大爷,你这么爱走剧情,你来当张起灵,我这里是有小麒麟,人家还是个孩子。
天道:。。。。。
草原上不但有草原雄鹰还有草原的傻狍子。
再加上后面的牧羊犬陈清。
三个人不要太开心。
奔跑在广袤的草原,心胸都不自觉的开朗。
让脑子不好的傻狍子更加的不好了。
张麒麟开心开心,黑瞎子好玩好玩。
只要不用赚钱但是有钱花,有东西吃用,是个人都挺高兴的。
每天都是傻吃傻玩。
草原的草啊高高的很是茂盛,黑瞎子就喜欢黏在哑巴的身边。
因为哑巴可以驱蚊啊。
张麒麟对着身边的脑袋没有办法,推开了又过来了。
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他看向了张瑞清,假祖宗,假爷爷,你管管瞎子啊。
陈清:“。。。。。”
这是他能参与的吗。
“瞎子轻点闹。”
黑瞎子马上就得瑟了:“放心,瞎子轻轻的。”
张麒麟:。。。。。
阳光穿透薄薄的晨雾,在无垠的草海上洒下碎金。
毡包里飘出奶香的氤氲,混着青草被露水打湿的清新气味。
“哑巴!哑巴!”黑瞎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只藏獒一样拱开毡包的门帘,目标明确地冲向正在小河边洗漱的张麒麟,“快快快,救命稻草!”
张麒麟刚掬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被身后扑来的重量撞得一个趔趄。
差点就掉河里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水珠,转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习惯性地往自己颈窝里埋,企图蹭上他的驱蚊气息。
“……”张麒麟叹了口气,这次连推都懒得推了。
清晨的河边蚊子格外猖獗,黑瞎子那点可怜的麒麟味儿早被露水打没了。
“瞎子,”张麒麟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点水汽,“重。”
“不重不重,瞎子身轻如燕!”
黑瞎子笑嘻嘻地,得寸进尺地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赖在张麒麟背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着清澈的河水呲牙咧嘴地做鬼脸。
“看,哑巴,水里那傻鱼,像不像昨天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那只傻羊?”
张麒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条小鱼悠哉游游,确实有点呆。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又绷住。
毡包那边,陈清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奶豆腐走出来,正好看到河边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他脚步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没眼看”又“习以为常”的复杂表情。
“咳!”陈清重重咳嗽一声,试图唤醒某瞎子的良知,“早饭!再不来,羊奶凉了膻味重!”
“来了来了!牧羊犬大人发话了!”黑瞎子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张麒麟背上挪开,顺手还极其自然地捋了一把张麒麟湿漉漉的额发。
“走走走哑巴,吃饭去!吃饱了才有力气被蚊子咬……啊不是,是去放羊!”
张麒麟默默掸了掸被黑瞎子压皱的衣襟,跟在他后面,脚步轻快。
晨光勾勒着他挺拔又略显单薄的背影,少了份往日的沉郁,多了点属于“小麒麟”的懵懂生气。
跟双开门的黑瞎子比起来,小麒麟确实娇小柔弱无助。
早饭是简单的奶豆腐、炒米和醇厚的奶茶。
黑瞎子吃得飞快,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把碗里最大块的奶豆腐夹到张麒麟碗里。
“哑巴多吃点,长个儿!”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长高的机会了。
张麒麟:。。。。
黑瞎子总是能说出关心又欠揍的话。
他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食物,又看看黑瞎子亮晶晶的期待眼神,哪怕是隔着墨镜他也能感受到,于是默默夹起来吃了。
味道很香醇。
饭后是例行的放牧。
黑瞎子像个人形挂件一样缀在张麒麟身边,美其名曰教导哑巴“学习先进放牧经验”。
他可是专业的。
羊群在茂盛的草甸上散开,像移动的云朵。
黑瞎子一会儿指着天上盘旋的鹰大呼小叫,一会儿又去招惹那只总爱凑过来的傻羊,把它吓得一蹦三尺高,自己乐得前仰后合。
张麒麟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只是偶尔在傻羊被黑瞎子追得太狼狈时,会不动声色地挡一下,或者用眼神示意黑瞎子适可而止。
黑瞎子接收到信号,就会嘿嘿笑着收手,转而黏回张麒麟身边,摘朵野花别在张麒麟的衣襟上,或者用草茎编个歪歪扭扭的蚂蚱塞给他。
“好看吧?”黑瞎子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张麒麟低头看看衣襟上那朵颤巍巍的紫色小花,再看看手里那只比例失调的草蚂蚱,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把蚂蚱放进了随身的衣袋里。
陈清坐在不远处的草坡上,嘴里叼着根草茎,眯眼看着阳光下那两个闹腾的身影。
今天一个闹得像个精力过剩的大型犬,一个安静得像棵挺拔的小白杨,偏偏有种奇异的和谐。
每天都不一样。
至少小麒麟脸上,有了点属于“开心”的痕迹,虽然很淡。
傍晚,夕阳把草原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
黑瞎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破旧的口琴,断断续续吹着不成调的草原小曲。
张麒麟坐在他身边,抱着膝盖,安静地看着天边燃烧的晚霞,眼神清澈。
那只傻羊也凑了过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好奇地张望。
陈清架起了篝火,火上烤着白天打到的野兔,油脂滴落,滋滋作响,香气弥漫。
“哑巴,”黑瞎子放下口琴,凑近张麒麟,声音在渐起的晚风中显得有点低,“蚊子又来了,借个光?”
张麒麟侧头看了看他,没动。
于是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心安理得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墨镜后的眼睛惬意地眯起。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张年轻的脸庞。
一个笑得没心没肺,一个安静如画。
晚风吹过,高高的牧草沙沙作响,像是天地间最温柔的摇篮曲。
陈清翻动着烤兔,火光在他脸上跳跃。
他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再看看那只傻乎乎凑近火光的羊傻子,嘴角终于也忍不住向上扬起。
草原的夜,宁静而漫长。
只有篝火的温暖,晚风的轻拂,和身边人安稳的呼吸。
至于蚊子?嗯,有人形驱蚊器在,那都不是事儿。
小麒麟在的地方蚊子都得搬家,陈清觉得瞎子的理由啊蹩脚的很。
可是有人纵容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
陈清摸着天道的脑袋欣慰的很。
天道:。。。。
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算了,忘了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