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说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但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他喜欢看白昼干净纯粹的灵魂,白昼即使身处黑暗却依旧明亮的眼睛。
明明杀过人却心中有光眼中有神,不像他只剩下一副活着是躯壳。
李承泽手指划过肌肤,痒痒的,在升腾的雾气中模糊了双眼,沁着泪却是瞥过头去防止落泪。
“殿下是在心疼属下吗?”
“没有!”李承泽的鼻音有点重,但刻意压着倒是掩盖弥章的意味在里头。
玉佩坠在胸前,莹润的玉佩上的半山壁在李承泽的眼中扎眼的狠,逃也般的避开白昼的视线。
“殿下,我是特殊的对吗?”
李承泽惊惧的抬眼看向白昼的眼睛,眼中的情绪让李承泽慌神。
“我是特殊的对吗?”
白昼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不疾不徐的语气像是迟早落下的闸刀让李承泽的心神慌乱不止。
“因为这张脸吗?殿下你似乎在恐惧我的这张脸?为什么?”
白昼紧盯着李承泽的眼睛,不放过李承泽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李承泽的回避在给了白昼一个答案。
白昼当即跪地行礼请罪道。
单膝跪地,这一跪,跪进了李承泽的心底,在两人之间划出了无可逾越的横沟。
“殿下,是属下逾矩了!”
一声的殿下,一句的逾矩压在李承泽的心口,让本就沉重的内心越发伤痛。
这次的质问好似从未发生,白昼也回到了从前的状态,认真尽心的服侍着。
那日的失态质问就像是李承泽的一场梦,一声声的质问,时刻回荡在李承泽的脑海中。
近日的朝堂因着林拱遇刺,早朝也都取消了,李承泽也就干脆在别院住了下来。
说来也巧,京都中流传的流言一点也没有传到李承泽的耳中。
毕竟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李承泽手底下的人也不敢怼到李承泽眼前询问。
别院内宁静平和,白昼手中捧了本书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李承泽靠着白昼也手中捧了本红楼看着,谢必安在旁几次欲言又止却还是强压了下去,保持着默默无言的良好品德。
主要吧!
这事也确实不太好说。
李承泽和白昼的绯闻在京都中疯传,就差说检察院曾经一人之下的白昼献身爬床了。
但好歹一方是皇子,传也是私下传,只是近日有冒出来的架势,想也知道背后肯定有太子推波助澜。
问题是李承泽和白昼的行为举止也一点也不加掩饰,而深知实情的谢必安槽多无口,连吐槽都没地说。
白昼与李承泽之间的气场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两方阻隔开,但却都默契的依旧保持熟稔的关系,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别扭的氛围看的谢必安难受。
“殿下,检察院的陈院长回来了!”
李承泽不动声色的又将书翻了一页,无所谓道。
“回来就回来了呗!”
说着将书放下,看向白昼。
“你想回去吗?”
白昼摇头“不想,回殿下,属下已经是二皇子府的人了,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李承泽浅笑“好啊!本王等着看!”
嗯!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了。
白昼神情始终淡淡的,居然还又翻了一页书。
这种诡异的气氛最终还是谢必安受不住了。
“白昼,你是准备像范无救一样科举吗?”
白昼抬头琢磨着。
“春闱吗?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李承泽从白昼身上起来。
“范无救回来听说又要多一个对手估计会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