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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黄昏的风裹着铁锈味,徐良的青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勒住乌骓马时,后颈的白毛束带扫过脸颊——这是白眉剑派独有的标识,此刻却像根刺扎得人发疼。

十二骑在他身后缓缓停驻,十二柄长剑在鞘中轻颤,与城头九旒玄旗的星纹共鸣出细不可闻的嗡鸣。

“白眉主,您看。”右侧剑士阿铁压低声音,指尖点向城楼下卖炊饼的老妇。

那妇人正用破布裹着三个孩童的嘴,最小的孩子挣扎时,一串含糊的童音漏了出来:“天火降罚,阳盛必灾……”

徐良的眉峰拧成霜刃。

他翻身下马,靴底碾碎半块带血的陶片——不知是哪家的碗,碎在泥里还沾着半粒焦黑的米。

茶棚的布帘被风掀起一角,他瞥见棚内七个老农缩在角落,粗糙的手掌攥着空碗,碗底还粘着烧糊的饭粒。

“店家,三碗茶。”徐良将银钱拍在木桌,目光扫过棚内。

最里侧的灰衣老农突然浑身一震,浑浊的眼珠飞快瞟向他腰间的白眉剑穗,又迅速垂下。

陶壶的沸水溅在茶碗里,徐良故意用剑穗扫过老农的手背——这是江湖人示警的暗号。

老农的喉结动了动,枯树皮般的手在桌下轻轻叩了三下。

徐良垂眸,见他用指甲在桌缝里刻了个“粮”字。

“去年收成本是二十年最好。”老农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擦过破瓦,“他们说‘阳盛必灾’,逼我们把新粮堆成山,浇上桐油烧。”他掀起裤脚,小腿上有道暗红的疤,“我偷偷藏了半袋,被巡卫拿火钳烙的。”

徐良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摸到怀里的醒心香包——这是刘甸亲自让秦溪制的,说是防邪祟迷心。

可此刻他胸腔里烧的不是邪祟,是火。“他们要粮做什么?”

“说是祭天。”老农的声音突然发颤,“可前日我看见,烧粮的灰被装上车,盖着玄旗往观里送。”他突然捂住嘴,眼神惊惶地望向棚外——巡卫的皮靴声由远及近。

徐良端起茶碗,滚烫的茶水浇在舌尖,痛得他眼眶发红。

他望着茶棚外摇摇晃晃走过的巡卫:粗布短褐下裹着皮甲,腰间悬的不是刀,是刻满符咒的铜铃。“走。”他对阿铁低语,“去查玄旗车辙。”

而此刻的兖州城内,戴宗正蹲在染坊后巷的腌菜缸旁,汗湿的青布头巾下,眼珠转得比算盘珠子还快。

他挑着货郎担在城里晃了三日,早把十二处哨卡、七座望楼的位置摸进了骨头里——这是神行太保的本事,过目不忘,过耳成图。

子时三刻,染坊的狗突然不叫了。

戴宗贴着墙根挪到街角,看见两辆黑布马车从观后角门驶出,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像闷雷。

他咬碎嘴里的醒神草,神行诀在经脉里游走,脚尖点地时,人已化作道灰影,跟着马车拐进了死胡同。

“轻点!真人要借他的魂显圣!”车夫的骂声混着腐臭的药味飘来。

戴宗扒着墙缝望去,两个壮汉正把个瘦得只剩骨头的人往门里拖。

那人生得面如金纸,眉骨高耸——正是半年前在琅琊失踪的郑磏,江湖上有名的星象师。

“郑先生!”戴宗脱口而出,又立刻捂住嘴。

郑磏的头无力地垂着,听见声音却突然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像被掐住脖子的野狗。

门内传来踢门声,戴宗转身就跑,神行诀催到十成,鞋底擦得青石板冒火星。

“白眉主!”第二日破晓,徐良刚在破庙铺好草席,就见花荣掀帘而入。

这位神射手的箭囊擦着门框,带落几片草屑,“夜袭不成。”他抽出随身短刀,在地上画出观顶的轮廓,“七星灯阵不是镇邪,是信号。”刀尖点在第七盏灯的位置,“灯亮则伏兵起,一刻钟能围过来三千人。”

徐良的剑穗扫过草席:“你说怎么办?”

“唱一出戏。”花荣从箭囊里摸出支镔铁箭,箭头缠着红绸,“你去观门叫阵,引那‘真人’露面。我在北坡制高点,用鸣镝射断钟绳——没了铜钟传令,伏兵就是聋子。”他的手指抚过箭杆上的刻痕,“这箭是陛下新制的,穿云破雾。”

比试当日,兖州城的天阴得像口倒扣的锅。

徐良踩着晨露上了观门台阶,十二柄白眉剑在身后排成雁阵。

观门的铜铃突然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门内传来咿呀的唱经声,混着童男童女的抽泣。

“伪神惑众!”徐良的声音像劈开云层的雷,“敢不敢露真容见我?”

唱经声戛然而止。

铜钟嗡鸣着响起,声音像从地底冒出来的:“汝凡胎肉眼,岂识真仙?”

徐良冷笑,反手抽出腰间长剑。

白眉剑出鞘的刹那,观顶七盏灯同时爆亮——花荣说得没错。

他望着灯阵的方向,看见北坡的树梢轻轻晃动,一支红绸箭破云而出,带着尖锐的哨音直扑钟绳。

“当啷!”

钟槌的铁链应声而断,铜钟的余音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鸭。

观前的信徒面面相觑,有人跪得太久腿软,踉跄着撞翻了香案。

徐良挥剑劈开关门,十二剑士如影随形,直扑后殿密室。

密室的门是檀木做的,却挡不住白眉剑的锋利。

徐良踢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郑磏被绑在青铜祭坛上,身上插满银针,见有人来,浑浊的眼珠突然有了光:“李弘!他是李弘!”他剧烈咳嗽,血沫溅在徐良衣襟上,“陈宫……陈宫帮他写《应劫书》,说要借天象立威……”

“住口!”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戴宗举着布防图冲进来,身后跟着二十个玄甲卫暗桩——原来他昨夜冒死出城,半日就赶回了徐良的营地。

众人合力撕开郑磏身上的绳索,在祭坛下的暗格里翻出半箱帛书,最上面的一卷写着《应劫书·星变篇》,墨迹未干。

“白眉主!”阿铁举着盏青铜灯过来,灯油里泡着半张碎纸,“这是从炉灰里捡的。”徐良凑过去,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陈宫夜访,言‘借势可成,失势则焚’。”

夜色降临时,营火照亮了陈宫苍白的脸。

这位前曹操谋士跪在徐良面前,素色襕衫沾着草屑,曾经清亮的眼窝陷成两个黑洞:“良策误付妖氛,臣罪该万死。”他从怀里摸出半卷未完成的《应劫书》,“李弘已癫狂,每日要杀三人取魂。臣本想借他牵制曹袁,不想……”

徐良的剑已经出鞘三寸,寒光映得陈宫额角渗汗。

戴宗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陛下说过——人可救,局要破。”他的声音放软,“您看郑先生,不也救回来了?”

徐良的剑穗在夜风里晃了晃,最终收进鞘中。

远处,阿奴突然抬起头,望着北方的夜空喃喃:“星移了……有龙要醒。”

陈宫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卷《应劫书》,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他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营外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明日,他就要带着李弘的锁链,南下见那个说“山无主,矿归公”的皇帝。

而怀里这卷草稿,终有一日要在御案前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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