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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几的靴底在青石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他死死盯着周不疑披风在夜色中翻飞的玄色衣角,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府门前的石狮子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像两尊沉默的判官,看着火把照亮的队伍如潮水般涌入。

“且慢!” 杜几抢步上前,却被两名侍卫交叉戟戈拦住。他望着周不疑登上台阶的背影,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周大人,内子一向温良贤淑,定是其中有误会……”

周不疑停住脚步,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响:“杜太守可知‘瓜田李下’?那海棠临终遗言,满城百姓都听得真切。” 他目光扫过杜几惨白的脸,“若令夫人当真无辜,何必慌张?”

杜几喉间发紧,余光瞥见管家老周在门廊下瑟瑟发抖,突然想起三日前那夜 —— 海棠捧着药碗进主母房时,分明哼着小曲。那时他刚从钟繇处议事归来,还打趣说海棠最近总往夫人房里跑。此刻想来,那曲声里竟藏着几分诡谲。

正思绪纷乱间,内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杜几猛地挣开侍卫,撞开雕花木门。眼前景象令他血液凝固:夫人素衣散发跪在满地茶盏碎片中,两名衙役正扯着她的衣袖。

“夫君!” 夫人看见杜几,眼中泛起泪光,“他们说我……”

“放肆!” 杜几挥开衙役的手,将夫人护在身后,袍角扫过地上暗红的药渣。那药渣形状古怪,竟与三日前他在书房发现的碎末如出一辙。他强压下心头惊涛,转身对周不疑道:“周大人既来查案,当搜遍全府,而不是拿妇人撒气。”

周不疑抚掌冷笑,朝身后使个眼色。十余名衙役立刻散开,脚步声在回廊里此起彼伏。杜几感觉夫人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摆,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太守好雅兴。” 周不疑踱步到案前,指尖划过青瓷笔洗,“听闻令郎近日在书院与人争执,为父的可曾过问?”

杜几瞳孔骤缩。次子杜临三日前确实与同僚之子起了冲突,只因对方嘲笑杜家子嗣单薄。当时他忙于公务,只匆匆嘱咐几句。此刻想来,周不疑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周大人若有话直说便是。” 杜几握紧腰间佩刀,刀柄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

周不疑忽然掀开床幔,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床底的檀木匣上。杜几的心跳漏了一拍 —— 那是夫人陪嫁的妆奁,他曾见夫人往里面放过家书。衙役将匣子拖出时,几片泛黄的信笺飘落,杜几瞥见熟悉的字迹,正是岳父从荆州寄来的。

“这是什么?” 周不疑拈起一张信纸,眯起眼睛,“‘荆州局势变幻莫测,望吾儿早做筹谋’?杜太守,令岳可是刘表帐下重臣啊。”

杜几感觉天旋地转。岳父确实多次劝他投靠荆州,但他始终以汉室子民自居,从未应允。这些信件怎会成为把柄?他下意识看向夫人,却见她咬着下唇,脸色比纸还白。

“夫君,我……” 夫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杜几慌忙扶住她,触手一片滚烫。周不疑上前探脉,神色变得古怪:“好高明的手段,毒发前先让人心慌意乱,倒像是……”

“住口!” 杜几抱起夫人,大步往外走,“我这就请名医来诊治。周大人若要查案,悉听尊便,但谁敢动我妻儿一根寒毛,我杜几定让他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杜几在药庐外踱步,听着夫人压抑的呻吟,心如刀绞。他想起成亲那日,夫人红盖头下的笑靥;想起长子出生时,她虚弱却满足的模样;想起无数个夜晚,两人秉烛夜谈,她总说 “愿与君共守这一方安宁”。如今安宁不再,暗流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涌。

“杜大人。” 钟繇的声音从暗影中传来,惊得杜几手按剑柄,“别来无恙啊。”

杜几转身,见老友提着酒壶,步履踉跄。月光照亮钟繇脸上的疲惫,竟比白日苍老了十岁。

“你怎么来了?” 杜几警惕地看向四周。

钟繇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气混着叹息:“来告诉你,海棠的死,没那么简单。” 他晃了晃酒壶,“你以为那丫头为何突然认罪?她不过是枚弃子,背后有人想让所有人以为凶手已死,就此结案。”

杜几皱眉:“你是说,有人栽赃陷害?可谁会……”

“荆州。” 钟繇将酒壶重重砸在石桌上,“刘表虽病入膏肓,可他那些儿子们可不消停。你不肯投靠,便是挡了某些人的路。他们既能买通海棠,就能伪造信件,甚至……”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药庐,“让令夫人染上怪病。”

杜几浑身发冷。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次子与人争执时,对方曾说 “你爹不识时务,迟早大祸临头”。原来那时,阴谋的网已经悄然张开。

“那周不疑……”

“他不过是被人当枪使。” 钟繇冷笑,“但此事若闹大,曹操定会起疑。你我都清楚,曹丞相最恨结党营私。”

杜几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必须赶在周不疑查出 “真相” 前,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可如今夫人病重,长子次子被周不疑派人 “保护” 在书院,他能信任的人,似乎只剩眼前这个醉醺醺的老友。

“我该怎么做?” 杜几的声音沙哑。

钟繇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这是我暗中查到的,海棠生前与荆州商人来往密切的证据。但要扳倒幕后之人,还需……” 他凑近杜几,压低声音,“让令夫人配合演一出戏。”

杜几瞳孔骤缩:“你要我拿夫人当诱饵?”

“别无他法。” 钟繇拍了拍杜几的肩膀,“你比谁都清楚,若此事不能水落石出,不仅杜家满门难保,就连这一方百姓,也将陷入战乱。”

药庐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杜几心头一紧,冲进房内。只见夫人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决然:“夫君,我听到了。” 她伸手握住杜几的手,“为了杜家,为了百姓,我愿意。”

杜几喉间哽咽,俯身将夫人轻轻搂入怀中。窗外夜风呼啸,吹得窗棂吱呀作响,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三日后,周不疑再次登门时,杜几正在书房临摹《急就章》。墨香混着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夫人的病情看似愈发严重,整日咳血不止。

“杜太守好闲情逸致。” 周不疑扫视书房,目光落在案头的竹简上,“这是……”

“一些无关紧要的账目。” 杜几漫不经心地合上竹简,“周大人今日又来,是查出真凶了?”

周不疑冷笑,示意衙役呈上一个锦盒。打开盒盖,竟是半枚刻着 “荆” 字的玉珏:“在令郎书房找到的,与荆州某位公子的玉佩恰好成对。杜太守,这作何解释?”

杜几心跳如擂鼓,却强作镇定:“小儿年幼,或许是友人相赠。周大人仅凭半枚玉珏,就想定我儿的罪?”

“自然不会。” 周不疑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这是海棠生前往来书信,字字句句都指向令夫人与荆州勾结,意图谋害太守,另立门户。”

杜几猛地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 soon 便知。” 周不疑朝衙役示意,“传杜临!”

片刻后,次子杜临被押进书房。少年脸上带着倔强,却难掩眼底的恐惧。杜几心疼如刀绞,却只能强装镇定:“临儿,告诉周大人,这都是误会。”

杜临看了父亲一眼,突然咬牙道:“是我!是我与荆州的人来往,想让父亲投靠荆州!母亲怕此事连累父亲,才…… 才让海棠顶罪!”

“临儿!” 杜几目眦欲裂,冲上前却被衙役拦住。周不疑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侍卫神色慌张,“荆州使者求见,说有重要证物呈上!”

周不疑与杜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片刻后,一名身着荆襄服饰的使者步入书房,捧着漆盒躬身道:“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呈上真相。”

打开漆盒,竟是一卷密信和另一枚玉珏。信上笔迹与之前 “证据” 如出一辙,却详细记载了如何设计陷害杜几,如何买通海棠,甚至如何让杜夫人染上怪病。而玉珏内侧,赫然刻着周不疑某个心腹的名字。

“这…… 这不可能!” 周不疑脸色骤变,抓起信笺细看。杜几趁机冲到儿子身边,解开绳索。杜临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父亲,孩儿对不起您…… 他们说若不配合,就杀了母亲……”

杜几抱紧儿子,心中怒火熊熊。他看向使者:“贵公子为何突然……”

“我家公子说了,” 使者微笑道,“不想让忠良蒙冤,更不想荆州背负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周不疑踉跄后退,手中信件散落一地。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被利用完便要被弃。杜几看着周不疑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却无半分快意。这场阴谋,险些让他失去一切。

当夜,杜几坐在夫人床边,握着她渐渐有了温度的手。经过名医诊治,夫人中的毒已解,只是身体还需调养。

“夫君,你说,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多算计?” 夫人轻声问。

杜几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因为人心不足。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便什么都不怕。”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庭院里,仿佛要洗净这几日的血雨腥风。杜几知道,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但至少,他守住了最重要的东西。

此后数日,杜几协助钟繇彻查此案,将涉事之人一网打尽。周不疑因失察之罪被调离,而荆州那位 “大义灭亲” 的公子,不久后顺利继承家业。杜几明白,这背后定有曹操的授意 —— 曹丞相向来喜欢坐山观虎斗,让各方势力相互制衡。

日子渐渐恢复平静,杜几却不敢再有丝毫松懈。他加强了府中的守卫,教导儿子们习文练武,也时常与夫人漫步庭院,享受难得的安宁。每当看着夫人在花丛中微笑,看着儿子们在廊下嬉戏,他都暗暗发誓:定要护这一方平安,守这一家团圆。

庭院里的紫藤花架下,杜几握着青铜剑的手掌沁出薄汗。十二岁的长子杜昱正持木剑向他刺来,剑锋带起的风声惊飞了廊下栖息的麻雀。这已是这个月第三场实战演练,杜几看着儿子愈发凌厉的剑招,恍惚间想起三个月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父亲!” 杜昱的剑尖突然转向,精准点中杜几腰间空门。杜几后退半步,剑穗扫过飘落的紫藤花瓣,心中却涌起欣慰 —— 这孩子竟学会了以守为攻的精髓。

“昱儿的长进让为父欣喜。” 杜几收剑入鞘,目光扫过庭院角落新添的暗哨,“但真正的战场从不会给人喘息之机。” 话音未落,廊下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身着绯色襦裙的丫鬟小桃疾步而来,鬓角的珍珠步摇随着跑动轻晃。

“老爷,钟大人府上的管家求见,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小桃话音刚落,杜几已疾步迈向正厅。雕花木窗外,乌云正悄然吞噬最后一缕阳光。

正厅内,钟繇的管家将密信呈上时,杜几的瞳孔骤然收缩。绢帛上 “荆州有变” 四个字墨迹未干,却似重锤般砸在心头。三个月前被调离的周不疑,竟在赴任途中遇刺身亡,而新任荆州牧 —— 那位曾 “大义灭亲” 的公子,正以雷霆之势整合各方势力,坊间传言他暗中豢养死士,剑锋直指许昌。

“曹丞相已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管家压低声音,“钟大人特意嘱咐,杜大人需做好万全准备。” 杜几摩挲着信笺边缘,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后花园瞥见的陌生身影。那道灰衣人影转瞬即逝,却在他心底投下浓重阴影。

当夜,杜几在书房枯坐至三更。烛火摇曳间,案头堆满荆州地形图与密报。夫人李氏端着安神汤推门而入,发间茉莉花香混着药香弥漫开来:“又在为荆州的事忧心?” 她将汤碗轻轻放在砚台旁,“昱儿和珩儿今日在后院练剑,说是要保护爹娘。”

杜几握住夫人的手,指腹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每日为孩子们缝制衣衫留下的痕迹。“阿蘅,” 他唤着夫人的小字,“荆州新主野心勃勃,曹丞相恐不会坐视不理。这场风波,怕是要将我们卷入漩涡。”

李氏轻轻靠在他肩头:“无论风雨多大,你我携手便是。” 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长鸣,杜几下意识按上腰间剑柄,却见李氏已将烛火吹熄:“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黑暗中,杜几睁着眼睛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听见更夫敲过五更,听见厨房传来生火的噼啪声,也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时,他已穿戴整齐,腰间佩剑寒光凛冽。

三日后,许昌城四门戒严。杜几带着长子杜昱随钟繇入宫时,朱雀大街上满是巡逻的铁甲军。宫阙巍峨,却难掩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太极殿内,曹操独坐高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群臣。

“荆州逆贼意图谋反,诸位有何良策?” 曹操的声音低沉如雷,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杜几注意到尚书令荀彧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臣以为,可先派使者安抚,同时暗中调兵遣将......”

“安抚?” 曹操冷笑打断,“荆州小儿羽翼渐丰,此时示弱只会助长其气焰!”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杜几身上,“杜卿家在荆州人脉颇深,可有破敌之策?”

杜几出列行礼,手心微微冒汗:“回丞相,荆州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但若能切断其粮草补给,再以水师封锁长江......” 他的话被殿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名侍卫浑身浴血冲入,手中捷报已被鲜血浸透。

“报 ——!荆州叛军突袭江夏,守将拼死抵抗,江夏城危在旦夕!”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杜几看见曹操的指节捏得发白,案上青铜酒樽被碰倒,酒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河。

“杜几听令!” 曹操猛地起身,“即刻率领五千精兵驰援江夏,务必守住长江防线!”

领命出殿时,杜几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江夏乃荆州门户,一旦失守,叛军便可长驱直入。他策马奔回家中,只见夫人已将战甲备好,两个儿子站在廊下,手中木剑换成了真正的青铜剑。

“父亲,我要随你出征!” 杜昱眼神坚定,杜珩也握紧拳头:“孩儿虽年幼,也能为父亲传递军情!” 杜几看着两个儿子稚嫩却坚毅的脸庞,忽然想起多年前父亲带他上战场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般年纪,满心都是对战争的向往。

“昱儿留下,协助母亲守护府邸。” 杜几将佩剑递给杜昱,“这柄剑曾随我出生入死,如今交给你。记住,守护家人比上阵杀敌更重要。” 他又转向杜珩,“珩儿随我前往江夏,但若遇危险,必须立刻撤退。”

李氏默默为杜几系紧披风,指尖在他心口处停留片刻:“万事小心。” 杜几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转身跨上战马。马蹄声中,他最后回望一眼熟悉的府邸,却不知这一眼,竟是许久的离别。

江夏城外,战鼓声震耳欲聋。杜几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叛军如潮水般涌来。长江水在夕阳下泛着血色,战船的帆布上绣着荆州牧的家徽。他握紧手中令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杜将军!后方发现敌军伏兵!” 斥候的声音带着颤抖。杜几心头一沉,原来叛军早有准备。他迅速调整部署,却在此时瞥见敌军阵中一抹熟悉的身影 —— 灰衣、斗笠,腰间佩剑的样式与三日前在后花园出现的人如出一辙。

“放箭!” 随着杜几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然而叛军却似早有防备,盾牌组成的防线密不透风。更糟的是,江面上突然出现数十艘蒙冲战船,船头的投石机开始轰鸣。江夏城墙在巨石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守城士兵的惨叫声混着箭雨,在暮色中回荡。

混战中,杜几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他挥剑砍倒一名叛军,却感觉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回头一看,竟是那个神秘的灰衣人。那人的剑招狠辣诡异,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杜几边战边退,却发现自己渐渐被逼到城墙边缘。

“杜几,拿命来!” 灰衣人摘去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杜几瞳孔骤缩 —— 这人竟是三个月前被他诛杀的贪官的贴身侍卫!原来复仇的种子早在那时就已埋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杜珩手持短剑,狠狠刺向灰衣人的后心。灰衣人吃痛转身,杜几趁机一剑刺入他的咽喉。看着灰衣人倒下,杜几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叛军阵中升起三支信号箭。

“不好!是总攻信号!” 杜几话音未落,江夏城门已被攻破。叛军如潮水般涌入,杜几护着杜珩边战边退。长江水浪声、战鼓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当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时,杜几带着残部退守到一座小山上。清点人数时,他发现五千精兵只剩下不到五百人。杜珩的手臂被流箭射中,却强忍着泪水不肯哼一声。杜几将儿子搂入怀中,望着远处燃烧的江夏城,心中满是愧疚与不甘。

“父亲,我们还会回去吗?” 杜珩的声音带着哭腔。杜几望着星空,想起夫人在离别时的叮嘱。他握紧儿子的手,眼中燃起斗志:“会的,我们一定会夺回江夏,守护我们的家园。”

此时,许昌城内,曹操正对着地图沉思。荀彧站在一旁,轻声道:“丞相,杜几虽败,但已尽力拖延叛军攻势。” 曹操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冷笑道:“败军之将不足为惧?不,杜几是个聪明人。荆州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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