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工藤雪颔首，“所以我会让柯南在你下车前易容，别让组织的人发现你的真面目就是安全的。冲矢昴上车才能进一步确认朗姆的动向。”
鼠鼠突然凑到工藤雪耳边嘀咕：“那个独眼的坏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安室透的声音立刻通过传音器传来，带着一丝冷意：“朗姆的行事风格向来阴狠，琴酒那边最近也异常安静，恐怕在配合乌丸莲耶监视他。”
詹姆斯闻言皱眉：“琴酒？他居然会屈居人下监视朗姆？”
“老人家对朗姆早已疑心，”工藤雪解释道，“朗姆想用Aptx4869修复义眼，还想在‘ES黯珀’计划里动手脚，这些都没逃过乌丸的眼睛。琴酒发现乌丸给的通讯器有窃听器，却故意装作没察觉，现在还在假意配合。”
柯南突然开口：“伏特加被调去实验室当试验品的事，琴酒知道吗？”
“知道，但他被禁止探望。”工藤雪语气平淡，“贝尔摩德给过他伏特加的状态视频，这或许是琴酒暂时没翻脸的原因。”
与此同时，在一辆隐蔽的黑色保时捷里，琴酒正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面前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科恩发来的信息：
朗姆指令，伊吕波寿司店对面埋伏，击杀目标：FbI探员卡梅隆。——Korn
琴酒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文字，瞳孔微缩一下。他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声音里满是不屑：“朗姆这家伙，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伏特加被调走后，他身边就只剩下这些只会执行命令的木偶。
科恩的枪法再好，也缺点脑子。
琴酒很清楚，朗姆这是想借刀杀人。
卡梅隆的身份暴露，FbI必然会紧张。在伊吕波寿司店动手，既可以除掉一个FbI探员，又能将嫌疑引到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人身上。
一箭双雕，打得倒是好算盘。
但朗姆千算万算，没算到琴酒早已不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琴酒抬手摸着耳边的通讯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乌丸莲耶听到的，都是他想让对方听到的内容。
“科恩，”琴酒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电话，“任务变更。”
科恩的声音有些沉闷：“琴酒？变更什么任务？朗姆先生的命令……”
“别管朗姆的命令，”琴酒打断他，“从现在起，你只需要做做样子，不准动手。”
科恩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琴酒会违背朗姆的指令：“可是……”
“没有可是，”琴酒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警告，“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你想违抗？”
他故意搬出乌丸莲耶，科恩果然立刻沉默了。
“明白，”科恩最终还是妥协了，“我会继续，等待下一步指令。”
挂断电话，琴酒将手机扔回原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朗姆想利用我和FbI的矛盾坐收渔利，那位大人又想借自己的手牵制朗姆。所有人都在算计，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棋子。但他们都错了。］
琴酒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忠诚”的角色，等待最佳时机。
伏特加还在实验室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伏特加，哪怕是乌丸莲耶也不行。
琴酒的嘴角闪过一丝狠厉：［等我解决眼前的麻烦，总有一天，会让朗姆知道，谁才是组织里真正的王牌。］
而此时，奔驰车内的工藤雪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看向窗外。
“怎么了，雪姐姐？”柯南注意到她的异样。
工藤雪摇摇头，眼神却带着一丝警惕：“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鼠鼠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脑袋瓜警惕地左右转动：“本鼠也感觉到了！是那个独眼坏蛋的人吗？”
安室透的声音立刻通过传音器传来：“我这边没有发现异常。你们别担心，我已经让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在附近巡逻，一旦有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支援。”
詹姆斯也紧张起来：“要不要我联系FbI的人，让他们过来接应？”
“不用。”工藤雪平静地开口，“现在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们按原计划行事，等冲矢昴来。”
而朱蒂的车在公路上前行，仪表盘的光映着她紧绷的侧脸：“你说……你和那个组织的男性成员接触了？”
“千真万确，”卡梅隆眼神里充满凝重，“而且我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左眼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边缘还有些反光，说不定是义眼。”
“假眼……”朱蒂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令人不安的名字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猛地打方向盘，汽车在路口划出一道弧线，“难道那个人是……”
“没错，”卡梅隆的声音压得更低，好似说出那个名字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真是他，那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晚一秒都可能出大事。”
朱蒂不再多言，边开车，边用蓝牙耳机拨通詹姆斯的电话：“詹姆斯，我是朱蒂。我们有紧急情况汇报，目标地点在伊吕波寿司店附近，情况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
詹姆斯握着通讯器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原本平稳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朱蒂，出什么事了？卡梅隆那边是不是遇到危险？”
“比危险更棘手，”朱蒂的指尖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卡梅隆刚才确认，他接触到的组织成员左眼戴着眼罩，边缘有反光——那很可能是义眼。詹姆斯，我们怀疑……那个人就是工藤雪口中所说的散播自己谣言的人。”
詹姆斯的呼吸猛地一滞，握着通讯器的手几乎要将设备捏变形，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急促：“你说什么？义眼？难道真的是……他？！”
“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所有特征都对得上。”朱蒂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依旧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卡梅隆说，对方的气场非常压迫，而且说话时总不自觉地用右手摸左眼下方，像是在确认眼罩的位置——这和工藤雪之前描述的习惯完全吻合。”
詹姆斯靠在奔驰车的椅背上，快速扫视一眼车内，柯南和工藤雪都在屏息听着，鼠鼠更是紧张地缩成了一团。
他压下心头的慌乱，对着通讯器沉声道：“朱蒂，听着，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你们现在在哪里？离伊吕波寿司店还有多远？”
“我们刚过第三个红绿灯，大概还有五分钟车程。”朱蒂的声音里夹杂着汽车引擎的轻微轰鸣声。
“卡梅隆坚持要先去寿司店附近观察，他担心朗姆已经设好埋伏，但我觉得太冒险。如果真的这样，仅凭我们两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詹姆斯的目光落在工藤雪身上，显然在等待她的决断。
工藤雪思考几秒后开口：“让卡梅隆放心大胆地去伊吕波寿司店，詹姆斯的车就悄悄跟在朱蒂的车后面。柯南，现在就给詹姆斯易容，你在有希子姐姐那里学的技能，是时候考验你能力喽。”
柯南立刻从后备箱找到背包，翻出易容工具包，镊子夹着细小的肤色贴片。
工藤雪挑眉：“你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这里当备用物品的？”
“詹姆斯先生，保证让您换张‘不会被组织盯上’的脸。”他仰头看着詹姆斯，睫毛上还沾了点透明胶水，专注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柯南指尖捏着肤色贴片，抬头时眼底带着几分狡黠：“上次在有希子阿姨的化妆间，你说‘备用工具永远能救急’，我就多备一套藏在后备箱里。”
他拿着镊子将贴片贴在詹姆斯耳后，“而且这套工具加了防水涂层，就算等会儿遇到突发情况，易容也不会花。”
工藤雪嘴角微弯，面上笑眯眯：“哦～在有希子本人面前叫姐姐，不在就叫阿姨啊。”
柯南用透明胶水在指尖蹭出细小白痕，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工藤雪，耳尖先悄悄泛红。
睫毛上还沾着的胶水颗粒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原本专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被戳穿心思的窘迫，嘴角却忍不住弯出一点心虚的弧度。
“哪、哪有！”柯南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调整詹姆斯耳后的肤色贴片，声音却比刚才轻半分，带着少年人被拆穿小秘密的辩驳，“有希子阿姨本来就……有时候看起来和姐姐一样年轻嘛！”
镊子尖的贴片被他捏得微微发皱，又赶紧小心抚平，“而且上次在化妆间，你明明说‘小孩子嘴甜才讨喜’，我这是听话！”
柯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飞快抬眼瞥一眼詹姆斯，又立刻转回头，压低声音凑到工藤雪耳边：“再说了，要是被有希子阿姨知道我背地里叫她阿姨，指不定又要把我的领结换成粉红色的了。”
语气里满是无奈，指尖却悄悄把防水贴片的边缘按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刚才的小插曲。
柯南指尖的透明胶水刚凝固，奔驰车轻轻颠簸一下，跟在朱蒂车身后。
詹姆斯对着后视镜扯着衣领，易容后的侧脸线条柔和许多，完全看不出FbI探员的锐利感：“等车抵达伊吕波寿司店门口，我先下车，你们按计划移动。”
朱蒂握着方向盘，蓝牙耳机里詹姆斯急促的呼吸声与引擎的低鸣交织在一起，让车厢里的空气都变得紧绷。
她从后视镜飞快扫眼副驾驶座上的卡梅隆，对方正紧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里满是警惕。
“收到，詹姆斯。”朱蒂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会放慢车速，让你的车能跟上。卡梅隆，你坐稳，等会儿下车后别轻举妄动，先观察寿司店周围的情况。”
朱蒂的车刚转过街角，伊吕波寿司店的招牌就撞进视野。
她刻意踩下刹车，让车速慢得几乎与步行同步，副驾的卡梅隆目光看向寿司店门口的情况。
伊吕波寿司店前的街道不算宽阔，傍晚的人流正慢慢涌上来。
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嬉笑着走过，手里攥着刚买的鲷鱼烧；挎着菜篮的老妇人停在街角的花店前，手拂过沾着水珠的洋桔梗，与店主低声讨价还价；还有穿西装的上班族快步走着，领带被晚风扯得微微晃动，手机贴在耳边低声说着“马上就到”。
可这看似寻常的烟火气里，藏着无数双紧绷的眼睛。
卡梅隆坐在副驾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车门内侧的把手。他看见寿司店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围裙的店员，正弯腰给客人递打包好的寿司盒，手指却飞快地在围裙口袋里按了一下——那是FbI提前约定的“安全”信号。可下一秒，他的目光扫过斜对面的便利店，玻璃窗后，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低头假装选饮料，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左手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块与组织成员常用款式一致的黑色手表。
鼠鼠的声音突然在工藤雪耳边炸开，带着几分急切：“本鼠听到了！那个灰风衣的口袋里有金属声，像是手枪上膛的动静！”
工藤雪眼底的警惕骤然加深，她对着传音器沉声道：“透，确认灰风衣的位置，让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从侧路包抄，别惊动对方。”
安室透的声音就带着清晰的电流感传来：“已经锁定目标，在寿司店左侧的报刊亭后，右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疑似握着武器。”
柯南已经收起易容工具，手指按在眼镜的追踪按钮上，屏幕里立刻浮现出报刊亭附近的热力成像。
“雪姐姐，除了灰风衣，寿司店后门还有两个隐蔽的热源，应该是科恩的同伙。”
詹姆斯看着窗外人流，易容后的脸上满是凝重：“这是布了天罗地网，既想杀卡梅隆，又想引我们上钩。”
鼠鼠顺着工藤雪的袖口爬到她的肩头，小胖爪子扒着布料：“小雪，让FbI行动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