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开车思索：［琴酒的观望、朗姆的急功近利、贝尔摩德的左右逢源，酒厂的裂缝正被这枚乌木棋盒越撬越大。］
羽田康晴抱着棋盒的手紧了紧，呼吸机的轻响里掺着点颤音：“浩司要是知道，当年藏在棋盒里的银粉和密码，如今能让酒厂内讧，肯定会高兴。”
鼠鼠立刻直起身子，小胖爪拍了拍工藤雪的膝盖，尾巴尖沾着的银粉闪了闪：“我能闻出监控线路的味道！上次在实验室练过的！”
黑色稀有古董车刚停稳在羽田老宅门前，雕花铁门便从内侧缓缓拉开。
赤井务武穿着深灰色羊毛西装，袖口别着枚磨损的银质袖扣，目光落在车后座的羽田康晴身上，眼底瞬间漫开暖意。
“康晴，路上还顺利？”他快步上前扶开车门，指尖触到羽田康晴微凉的手背，又转向工藤雪与安室透，“里面已经备了热茶，玛丽和真纯等了快半小时。”
工藤雪抱着装有银粉的证物袋，跟着赤井务武穿过庭院。
鼠鼠从她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瓜，小胖爪扒着布料朝客厅方向望。
世良真纯正趴在雕花木桌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旧照片，见几人进来，立刻蹦起身：“爸！雪姐！你们可算到了！”
赤井玛丽坐在沙发上，看到工藤雪怀里的乌木棋盒，眼神微微一凝：“浩司的棋盒？你们找到线索了？”
“不仅找到了，还解开了密码。”工藤雪将棋盒放在茶几上，紫外线笔的淡紫色光束扫过内侧编码，“2148，而且棋盒底座藏着银粉，是‘ES黯珀’设备锁的启动密钥。”
赤井务武俯身细看棋盒里的暗红绒布，指腹划过角行棋的凹槽：“当年警方现场勘查时，我就觉得这棋盒不对劲，可惜一直没找到突破口。玛丽说你需要‘ES黯珀’的线索，我才让康晴把它带来。”
安室透坐在单人沙发上，目光掠过客厅墙上挂着的羽田浩司肖像画，突然想起贝尔摩德发来的视频，
“伏特加已经被调去实验室当活体实验品，琴酒被禁止探望，现在酒厂内部裂痕越来越明显。”
“琴酒不会坐以待毙。”赤井玛丽放下茶杯，“他还在寻找反击的机会。贝尔摩德跟你合作，也是想借你的手制衡朗姆和乌丸莲耶。”
世良真纯突然凑到工藤雪身边，指着棋盒缝隙里的银粉：“雪姐，这东西真能打开实验室的暗门？朗姆为了找密钥，把羽田先生的旧物翻了个遍。”
工藤雪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棋盒：“若狭老师手里的义眼碎片，加上这密码和银粉，才能彻底解开‘ES黯珀’的谜团。她今晚去波洛咖啡厅，就是要跟我们对接碎片的具体信息。”
赤井务武从书房取出一本深棕色皮面日记。
“这里面是我搜查到有关提到‘ES黯珀’是洗脑设备，还记录了朗姆当年篡改实验数据的证据。”
工藤雪刚接过日记，鼠鼠突然跳出来，小胖爪扒着日记封面轻嗅：“里面有朗姆的味道！像是在争夺中留下的痕迹。”
赤井务武将深棕色皮面日记递到工藤雪手中，客厅里的老式挂钟刚敲过十下。
赤井玛丽伸手理着世良真纯耳后的碎发，目光落在日记封皮的字迹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当年务武去美国追查浩司案，只带了这本日记的复印件，没想到原件一直被你妥存着。”
赤井务武在羽田康晴身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指尖轻叩扶手：“康晴的身体经不起长途奔波，这本日记我原本打算等真纯再大些交给她，现在看来，交给工藤小姐更能发挥作用。”
他转头看向工藤雪，眼底带着信任，“里面记录的‘ES黯珀’洗脑设备细节，还有朗姆篡改数据的笔迹，都是当年浩司偷偷复印的证据，原件在阿曼达·休斯遇害后就被酒厂搜走了。”
世良真纯凑到茶几旁，盯着工藤雪手中的日记好奇地眨了眨眼：“雪姐，这里面有没有提到浅香阿姨？爸之前说，浅香小姐当年是阿曼达的保镖，浩司哥出事那天，她也在场。”
赤井玛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补充道：“浅香现在用若狭留美的名字当老师，小雪已经和她达成合作了。”
她看向赤井务武，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现在总算查清她也是羽田浩司案的受害者。”
赤井务武的目光转向羽田康晴，见他正摩挲着乌木棋盒的边缘，便放缓声音：“康晴，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在伦敦的棋局吗？浩司总说你下棋太急，要学‘迂回困敌’的走法，现在看来，他把这招用在了藏线索上。”
羽田康晴闻言笑笑，呼吸机的声响也柔和几分：“那孩子从小就心思细，当年他说要把角行棋当护身符带在身上，我还劝他太孩子气，没想到……”
他低头看着棋盒里的暗红绒布，“现在这枚棋子成了揭开真相的关键，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
安室透的目光与赤井务武的视线相撞。
两人都没提彼此身份里的暗线，只顺着羽田康晴的话头往下接：“浩司先生的‘迂回’不仅藏在棋局里，连线索都拆得这样细，倒像是早就预料到，需要多双手才能拼出真相。”
赤井玛丽刚给世良真纯添完茶，闻言看向工藤雪手中的日记。
“当年务武带回来的复印件里，只提过‘ES黯珀’能影响人的判断，却没说具体是洗脑设备。现在看原件里的实验数据，朗姆当年为了推进项目，把失败案例全改成‘适配成功’，难怪乌丸莲耶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世良真纯凑到赤井务武身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袖口的银质袖扣：“爸，这袖扣有磨损的纹路。”
赤井务武笑着把袖扣转半圈，露出内侧刻着的“务”字：“这是浩司当年在伦敦给我选的，说‘赤井家的人，袖口得有能镇住场的东西’。”
羽田康晴抱着乌木棋盒，呼吸渐渐平稳，看向赤井务武的眼神里满是怀念。
“还记得你当年为了查浩司的案子，连圣诞夜都在跑线索，玛丽在家急得忙前忙后。现在好了，工藤小姐把密码和银粉都找到，若狭留美还握着义眼碎片，咱们总算能给浩司一个交代。”
工藤雪正翻着日记里夹着的实验记录，突然停在某一页——纸上除了朗姆的笔迹，还留着半个浅褐色的指纹，边缘沾着极细的银粉。
她抬头看向赤井务武：“这指纹的纹路，跟棋盒底座缝隙里的银粉残留对得上，应该是朗姆当年翻找线索时留下的。”
安室透这时才开口，语气凝重：“现在酒厂那边，朗姆怕琴酒拆台，琴酒又在防着乌丸莲耶的监视，咱们只要顺着这道裂缝推一把，‘ES黯珀’的老底就能全露出来。”
工藤雪拿起紫外线笔，再次照向棋盒内侧。
“编码后面还有层淡印，刚才没看清。你们看，这行‘银粉为引’下面，还藏着‘暗门后有备份数据’。”
羽田康晴猛地直起身，呼吸机的声响顿了顿：“备份数据？难道浩司当年还留了后手？”
赤井务武接过工藤雪递来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当年浩司总说‘重要的东西要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地下室的保险柜，他当年特意让工匠按将棋棋盘的尺寸做的。”
世良真纯立刻凑起来，拉着工藤雪的胳膊：“雪姐，咱们现在就去地下室！我早就好奇老宅的地下室里藏着什么，爸总说等我长大再带进去，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赤井玛丽笑着拉住她：“别急，先让务武确认保险柜的密码——浩司当年定的密码，十有八九跟将棋有关，康晴说不定也记得。”
羽田康晴微微颔首，指尖在棋盒上轻轻点三下：“浩司当年最喜欢用‘角行’‘飞车’‘玉将’的位置当密码，地下室的保险柜是按9x9的棋盘做的，密码应该是角行的初始位置‘8-2’，加上飞车的‘2-8’，最后是玉将的‘5-5’，合起来就是。”
挂钟的指针又轻轻跳了两格。
工藤雪刚把密码记在纸上，并把棋盒和日记收好，跟着赤井务武走向地下室入口。
安室透则留在客厅，假装整理茶几上的茶具。
鼠鼠这时从工藤雪口袋里跳出来，蹲在她肩头，小胖爪指向地下室的方向：“里面有银粉的味道！跟棋盒里的一样浓！”
羽田康晴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
羽田浩司当年放在棋盒里的，不是线索，而是等待被点亮的希望。
赤井务武刚将地下室入口的铜锁重新扣好，转身就见赤井玛丽正用指尖拂过茶几上的旧相册。
世良真纯凑在她身边，手指点着照片里穿校服的少年。
“这张是务武你刚进mI6那年拍的吧？”赤井玛丽抽出夹在相册里的泛黄照片，照片边缘还留着淡淡的咖啡渍，“当时你说要去伦敦受训，康晴特意在波洛订了蛋糕，结果你赶早班机没赶上。”
赤井务武接过照片，指腹摩挲着画面里羽田康晴笑出褶子的眼角，眼底漫开暖意：“后来康晴特意把蛋糕冻在冰箱里，等我三个月后回来，奶油都硬得切不动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羽田康晴，语气里带着打趣：“你当时还说，那是‘等真相的耐心’，现在看来，咱们等的真相总算要来了。”
羽田康晴抱着乌木棋盒轻笑：“浩司要是知道你们一家团聚，还找到他藏的线索，肯定要拉着你再下一盘棋。”
世良真纯立刻凑到赤井务武身边，晃着他的胳膊：“爸，你跟雪姐说的‘迂回困敌’走法，到底怎么下啊？刚才雪姐说浩司哥把这招用在藏线索上，我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
赤井玛丽放下相册，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递给她。
“你爸当年跟浩司下棋，总想着速战速决，结果每次都被浩司用‘角行绕后’的法子赢。后来浩司还特意画了张棋盘，标注‘急则失势，缓则得机’，现在想想，那孩子早就在用棋局教我们道理了。”
赤井务武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枚磨损的银质袖扣，放在茶几上。
“这是浩司在伦敦给我选的，说‘赤井家的人，袖口得有能镇住场的东西’。当年我追查他的案子时，这枚袖扣不小心刮到酒厂的文件柜，倒像是浩司在暗中帮我留下的痕迹。”
羽田康晴眼神泛起怀念：“浩司说，重要的东西要‘藏在显眼处’。就像他把银粉藏在棋盒底座，把密码刻在盒盖内侧，明明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却成了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低头摸着棋盒表面的木纹，“现在你们一家三口能坐在这里聊这些，也算是了却了我和浩司的心愿。”
赤井玛丽端起茶杯，目光扫过客厅墙上挂着的羽田浩司肖像画：“当年务武去美国追查线索，我带着孩子们在日本等消息，每次收到他的信，都要反复看好几遍。可如今我们握着线索，过不了多久这件事也该画上圆满的记号。”
世良真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递到赤井务武面前：“爸，这是雪姐刚才给我的，说这是浩司哥日记里夹着的实验数据简图。你看，这里标注的‘银粉反应阈值’，跟雪姐从棋盒里找到的银粉完全对得上。”
赤井务武接过简图，眼神渐渐凝重：“朗姆当年篡改数据，就是为了掩盖‘ES黯珀’洗脑设备的副作用。现在有了这张图，再加上琴酒那边传来的伏特加实验视频，我们就能彻底揭穿‘ES黯珀’的真面目。这么多年，我们总算没白等。”
羽田康晴抱着棋盒，听着赤井一家聊起过去的琐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回忆，那些跨越多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有了温暖的回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