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龙儿的呼喊声,看向对方,问道:“怎么了?”
龙儿红着眼眶冲着我小声问道:“你……你下次能不能别做这种事情了?我真的很担心。”
“我真怕……我真怕你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握住龙儿的手,出言道:“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龙儿微微点头道:“那行,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我笑着点头道:“嗯,我答应你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出言询问道:“对了,龙儿,你父母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龙儿微微点头,道:“我父皇已经答应了,他还说,只要你醒过来,就为我们举办婚礼。”
我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我开口道:“龙儿,其实你父皇压根就没想杀我。”
龙儿不解地看向我。
我将面具男刚刚分析的事情告诉了龙儿。
龙儿听罢微微一怔。
我开口道:“龙儿,其实你父皇和其他父亲一样,都想给自己女儿找个好人家,他不想杀我,只是想考验我,他也知道我不会死,所以,你也不要怪他。”
龙儿眼眶红润,冲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和龙儿聊天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我就看到三叔他们走了进来。
三叔和二叔见我苏醒,连忙来到我的跟前惊喜询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回答道:“二叔,三叔,我没事了。”
三叔和二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叔道:“你小子,可真是够疯的!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不能想想龙儿吗?你若是死了,龙儿该怎么办?还有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三叔,我这不是没出什么事情嘛!况且,你大侄子我也不是怂货,只要能娶到龙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三叔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锤了我一下,开口道:“瞧你这点出息!对了,你爸来了。”
我父亲来了?
我连忙问对方在什么地方。
三叔道:“你现在收拾一番,我带你去见你爸,他有话和你说。”
我连连点头,然后简单收拾一番就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我在另外一个房间见到了父亲。
这段时间的分别,好似让父亲苍老了许多,要知道之前父亲头发乌黑至极,但是现在却生出了白发。
“来了。”
父亲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来到父亲身旁坐下,问道:“爸,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父亲看向我,回答道:“我这段时间在忙。”
我连忙追问,道:“忙?忙什么?”
父亲缓缓吐出几个字。
“在忙你的事情。”
忙我的事情?
我不解地问道:“爸,我的事情?我还有什么事情?”
父亲缓缓站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追问。
父亲慢条斯理地坐了回去,道:“赵勉,你是我的儿子,虽然爸对你的关爱很好,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很清楚。”
“我知道你不会选择平坦的大路,而是会选择崎岖的小路。”
“从小到大,你吃的苦很多,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这是我的错,所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帮你铺路。”
我听了父亲的话,整个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我一直以为父亲对我的事情不知情,但是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要面对什么,也知道我要做出什么选择。
而他这段时间消失不见,就是在帮我铺路,让我的赎罪之路好走一些。
我没有说话,父亲叹了一口气,道:“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事情,想改变,想为你解决一些麻烦,但是我发现,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你,也就是说,你的罪,需要自己去赎。”
“爸爸没能力,帮不了你。”
父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满是愧疚之色。
我伸出手拉住父亲,道:“爸,你没有必要自责,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我的路,我自己走就是,你呢,好好活着,等着我尽孝,为你养老送终!”
父亲听了我这句话,眼眶突然红润了起来。
他看向我,沉默许久,声音有些哽咽道:“小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生了你,但却没有养你,甚至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这是爸心里的一个结,爸一直在寻找办法弥补,可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你未来的路。”
“你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苦了,下半生爸不想见你继续受苦。”
“这是我答应你母亲的。”
母亲……母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很模糊。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我也从来没有听其他人提前过。
现如今父亲提起,让我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我声音沙哑地问道:“爸……我妈……我妈她和你说了什么?”
父亲幽幽开口道:“你妈……也是风水界的人,和我是同种人,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在死之前将一段记忆封存,让我长大给你看。”
我身体疯狂颤抖,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
父亲拉着我的手,道:“现如今……你要成家了,这段记忆,是时候该让看一看了。”
说着,父亲拿出一张符箓,然后贴在我的额头上。
紧接着,父亲捏起法诀,口中念咒。
下一秒,符箓燃烧,刺眼的火光将我覆盖!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回到了老家。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院子内的大树,爬满苔藓的土墙,以及面前的瓦房。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然后朝着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我就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
“老公……你说,小勉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记得,他肯定会记得的。”
女人的声音对我来说很陌生。
但是男人的声音却很熟悉,因为那是我的父亲。
很显然,那女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只存在我记忆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