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烬神点头道：“上古一战，埋葬了许多秘事。宇宙意志通过少数神尸残骸，以及太古秘境的演化影像，让我们看见了部分情况，但那些都是关于我们宇宙本身的，而没有关于外部入侵众神的讯息。”
秦恒当即说道：“东怀月不是外神入侵者，我在浩劫舟遇到了一个被混沌气修复的外神奴仆机器人，他跟我阐述了一段关于界外的话题。”
“哦？说说看！”
此话一出，不止虚烬神，各位圣皇也都竖起来耳朵。
秦恒道：“根据那王级巅峰的机器人所说，我们的宇宙位于一片由大量宇宙构成的区域之中，这个区域叫做‘界海’，共分九重岛链，越靠近中心的宇宙就越强大。”
“我们位于第九重，最外围的链环上，属于末流宇宙。”
“入侵我们的外神们，来自第八重链环，名为克什摩宇宙。”
“他们比我们要强大，除了拥有百位真神之外，还有一位超越真神，达到‘源境尊神’级别的宇宙主宰。”
“克什摩宇宙众神最大的目标是夺取混沌海，但那一战他们并未成功，打了个两败俱伤。为了让我们的宇宙衰弱下去，以便他们再次进攻，就趁本宇宙无神，夺走了原初圣物。”
短短几句后，说完了上古众神之战的前因后果。
听完之后，各位圣皇眉头大皱，虚烬神也是心情沉重。
“居然还有比真神更强大的存在……”
“第八重的宇宙，比我们仅仅靠近中心一环深度，就已经有源境尊神，那要是最内圈的宇宙，岂不是……”
“按秦恒所说，克什摩宇宙的人必然还有第二次大举进攻的计划，我们只有九位真神，战力还不如上古时代，这情况，危险的很呐。”
众人都从中嗅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虚烬神开口道：“那，东怀月的来历呢？她来自哪个宇宙，你可有线索？”
“这……”
秦恒摇摇头。
别说他了，这事情连东怀月自己都不知道。
“巨神棺，是谁替她打造的？”虚烬神又问。
当今九大国主都曾接触过巨神棺，谁也无法撼动，无法开启。
这棺椁太过特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神力无法损毁分毫，且没有半点缝隙，连造物法则主宰都没办法对其进行渗透。
以前虚烬神等人一直猜想，这可能是混沌海的自然演化，但现在听秦恒这么一说，他却是立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源境真神的手笔！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让九大国主束手无策，看不透深浅。
秦恒摇头道：“不清楚。她的前生似乎来头很大，但痕迹太模糊，在拥有离开宇宙的实力之前，恐怕很难追查这些。”
“好吧。”虚烬神点点头，表示理解。
东怀月是个异数，九大国主都看不穿她的命运，只知道她命格非凡，历来轮回多次，真灵永恒不灭，不管怎么死的，都能安然入轮回，不会在浩劫之中彻底磨灭陨落。
极乐圣皇叹道：“这外界，有多少个宇宙？几十，几百？还是……几万亿？”
今日秦恒所说的这些，让圣皇们都感到自身有些渺小。
虚烬神亦是如此，身为宇宙之内的神，他的主宰权柄，不过是在这一方天地之内，甚至连混沌海都管不了，权力小得可怜。
“混沌海是最珍贵之物，等战争结束以后，可以多深入其中探索奥妙，或许成神机会就在其中。”秦恒对众人说道。
本宇宙成神是有规律的，每次太古秘境问世，都会产生一个神道契机。
即使神道契机被无法成神的旧宇宙强者取走，新时代依然有可能出现一位真神。
但……仅仅一位而已。
真神是时代的成果，每个时代就那么多个神位，再多就不现实了，大世气运不足、宇宙资源不够，养不出太多真神。
而混沌海则不同，它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其实比宇宙还“大”，可以养育大量强者，栽培出真神也并非不可能。
克什摩宇宙的最强者觊觎混沌海，这个理由足以说明混沌海的最终价值！
“说到战争……”
无极圣皇被秦恒这么一提醒，想起个重要的事情，询问虚烬神道：“师尊，骸骨神皇湮灭，旧宇宙士气大损，要不要集结力量，驱逐他们？”
虚烬神不是很关心这些，只是回了句：“你做决定。打是要打的，现在死的人还不够多。”
身为真神，他们不可轻易出手干涉大战，因为这场战争是宇宙意志想要看见的。
战争推动强者陨落，强者的陨落促进宇宙能量循环，可以腾出大量气运和法则余量，供应新神诞生。
许多圣皇都知道战争背后的真相，但即使如此，也无法脱身。
因为他们不是神，抽离不出，也放心不下自己的部族。
秦恒问了句：“国主，可否说说大概还要死多少永恒，才能结束战争？”
众位圣皇闻言，不禁露出古怪的表情。
这个问题太草率了，有点鲁莽无知的嫌疑。
纵然虚烬神是真神，知道幕后安排，也不该将宇宙意志直接吐露给其他人。
不过问的人是秦恒，是开战以来杀敌数量、质量，数一数二的人，同时也是最有希望成神的绝代天骄。
他开口，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虚烬神回道：“太古秘境，再来一轮。”随后身影淡化，消失在议事的虚拟小世界。
“太古秘境……”
这个回答有点模糊，但已经是非常清晰了。
觉漠沉睡许久，不知道这次太古秘境的情况，问道：“青龙，这届太古秘境死了多少人？”
青龙圣皇回道：“这一届结束太快，死去的永恒本体大概一千五百万左右，真正彻底消亡的估计连百万都不到。”
往届太古秘境，平均死亡率在30%左右，要死三千万甚至更多。
也就是说，边关战争还需再死一千五百万人，累计达到以前一次太古秘境的阵亡数量，方可达到新神诞生的最低标准……
而且这个时间还不能太慢！
若是太慢，那些死去重修、复活的人，又要慢慢分走宇宙能量，大循环的质量将会逐渐回退到他们陨落前的样子。
“一千多万……我明白了。”秦恒微微点头，和各位前辈告辞，退出了这个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