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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杨炯视察军队完毕,回至主船时已近酉正。
时沧海鎏金,碧波万顷,他负手立于船头,任海风吹拂袍袖,心思却如海底暗流般翻涌。
此番征讨倭国,覆灭其政权后无非二策:或立傀儡,或促其群雄割据。
杨炯沉吟良久,终觉乱局更合大华长远之计。
只因倭国孤悬海外,若扶植傀儡,终难有效控驭,恐重蹈藤原氏覆辙,徒耗国力;而此番兴兵,除震慑四夷、为麟嘉卫雪恨外,更藏着深远图谋。
一旦大华恢复国力,必启大航海之业。彼时欧洲有拜占庭、法兰西诸国,中亚为阿拉伯与突厥纷争之地,西向必有一战;唯东向尚无强邻,何况王浅予已据澳洲,待陆萱督造的远洋战船成军,以澳洲为跳板殖民美洲亦是必然。
若按此布局,子孙后代坐拥广袤纵深与资源,即便欧亚联手来犯,大华亦有底气周旋。
想到此处,杨炯更是明了。欲成此宏图,必先稳固东亚。
是以他早定方略,入倭后以雷霆之势端了藤原氏老巢,将倭国本土彻底截成两段。此举,既可扼制南方兵北上,又能为菖蒲、杨渝创造进攻平安京之机。之后再扶持数处宗番,恩威并施之下,倭国自可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
正思忖间,浪淘沙无声而至:“少爷,杨妙妙要见你。”
杨炯闻言蹙眉,半晌方道:“让她来。”
浪淘沙悄退,不多时,一阵沉重的贴脸刮擦甲板之声响起,杨炯缓缓侧身,目光如寒潭落石,凝在那被两名黑衣女子半扶半架的身影上。
酉时已过,残阳熔金,泼天洒下,将她笼在一片辉煌又凄艳的光晕里。那身粗布囚衣早换了干净的素色衫裙,虽简朴,却掩不住一身被海风与苦难磨砺出的恨意。
她肤色是极健康的小麦色,此刻在落日余晖下,竟泛出蜜蜡般温润的光泽,衬得颊边几道未消的淡淡青痕愈发刺目。头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被咸腥的海风拂在颈侧,显出一种刻意为之的凌乱倔强。
杨妙妙挣脱了搀扶,勉力挺直了背脊站着,双腿却虚浮微颤,全靠一股硬气支撑。那双曾燃烧着愤怒与空洞的眸子,此刻却似淬了火的琉璃,直直迎上杨炯的目光,里面翻涌着恨意、屈辱,更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点燃的孤勇火焰。
此种模样,正是杨炯“喜欢”的,那种带着刺、需人费力攀折的劲头。
“杨妙妙,”杨炯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海风,清晰得如同冰凌坠地,“寻本侯何事?莫非摘星处的茶水,还未喝够?”
他语带讥诮,目光却如探针,细细刮过她脸上每一丝细微表情。
杨妙妙胸膛起伏,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的自由空气,才压下喉头的颤抖,声音竭力平稳,却仍透出沙哑的虚弱:“侯爷威仪,小女子领教够了!此番求见,不过是想问一句,侯爷既认定我背后有人指使,图谋不轨,为何不立时将我沉了海,反倒留我性命,受此折辱?”
她语速渐快,带着孤注一掷的质问,眼神死死锁住杨炯,那“恨意”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杨炯闻言,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他向前踱了半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杨妙妙完全笼罩在阴影与残阳交织的光晕里,迫人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去。
“沉海?”杨炯轻笑一声,带着金属般冷硬回响,“那岂不便宜了你?也便宜了你背后那位,费尽心机将你送到本侯眼前的主子?”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杨妙妙瞬间收缩又强自镇定的瞳孔,“本侯倒要看看,是摘星处的铁壁更硬,还是你这身硬骨头,熬得住几轮敲打?抑或是你那主子,舍得让你熬多久?”
“你!”杨妙妙似被戳中痛处,呼吸一窒,那强装的恨意里飞快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更深的“倔强”覆盖,“侯爷休要血口喷人!我杨妙妙行事,只凭本心!恨你背信弃义,恨你视人命如草芥!与旁人何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攀诬他人!”
她猛地别过脸去,脖颈绷出倔强的线条,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与激愤,那侧影在落日熔金里,竟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坚强并存的美。
海风卷起她素色的裙裾,猎猎作响,也拂动杨炯袍袖上的暗纹。他沉默地看着杨妙妙,目光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紧握到指节发白的双拳、以及那微微颤抖却不肯回头的侧脸上巡梭。
舱中那冰水泼面时一闪而逝的杀伐本能,与眼前这孤女含恨的倔强姿态,在他心中反复叠印。
良久,杨炯忽地又近一步,两人之间距离已不足三尺,他身上清冽的男人的气息混着铁甲的冰冷气息,霸道地侵入杨妙妙的感官。
“只凭本心?”杨炯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耳语的磁性,却又字字如刀,直刺她耳膜,“好一个‘只凭本心’!那本心,便是让你明知本侯大军压境,偏选在青州府门前,以‘补税’之名行鼓噪之实?
便是让你一个‘乡野村姑’,身负一等高手的诡异气力,却使出与之割裂的花拳绣腿,故意引本侯生疑?便是让你骨头硬到能熬过摘星处数轮手段,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恨’字?”
他每问一句,便逼近一分,最后一句时,气息几乎拂过杨妙妙额前散乱的碎发。
杨妙妙被他迫人的气势压得几乎窒息,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又被那杀气死死钉在原地。
杨妙妙猛地转回头,眼中“恨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可那火光深处,分明又有一丝被窥破秘密的惊悸:“侯爷好利的眼!好毒的心!是!我杨妙妙是有些微末功夫,那又如何?
父母早亡,流落江湖,为求自保学些旁门左道,难道也成了侯爷构陷的罪证?至于青州门前,我只是想为杨家村讨个活路!讨个说法!侯爷高高在上,怎知蝼蚁求生的艰难!”
她声音带着哽咽,眼眶竟真的逼出了几分红意,那“悲愤”之情,倒显得格外真切。
“讨个说法?”杨炯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幽深难测。他忽地伸出手,动作看似随意,却快如闪电,冰冷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杨妙妙颊边那道最深的青痕。
这触碰极其短暂,一触即分,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与难以言喻的狎昵。
杨妙妙如遭电击,浑身剧烈一颤,瞳孔瞬间放大,那里面伪装的恨意、悲愤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愕、羞愤、以及一丝难以抑制的生理性战栗的慌乱。
杨妙妙猛地后退一大步,脚下踉跄,若非及时扶住冰冷的船舷栏杆,几乎摔倒。脸上瞬间涨红,那蜜蜡般的肤色透出海棠般的艳色,一直蔓延到耳根颈后。
她一手捂住被触碰的脸颊,像是被烙铁烫伤,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栏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胸脯剧烈起伏,喘息急促得如同离水的鱼。
“你……你放肆!”她声音尖利颤抖,带着真切的羞怒,眼神又惊又怒地瞪着杨炯,那里面终于露出了几分属于年轻女子被唐突后的无措,之前的“恨意”与“倔强”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冲击得七零八落,倒显出几分真实的慌乱与脆弱。
海风吹乱她鬓发,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夕阳在她身上镀上最后一层金红的光晕,这含羞带怒、强撑坚强的模样,竟比先前刻意伪装的倔强,更添十分动人心魄的风致。
杨炯的手已然收回,负于身后,指腹间仿佛还残留着那温热肌肤的触感,以及她瞬间僵硬颤抖的反馈。
他静静地看着杨妙妙失态的模样,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平静,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了然。
杨妙妙这反应,半真半假,羞怒是真,慌乱是真,但那瞬间破碎后急于重建防御的姿态,却依旧是训练有素的表演。只是这表演,因这意外的“轻薄”,而更显得摇曳生姿,引人探究。
“放肆?”杨炯眉梢微挑,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锥心,“比起你行刺朝廷勋爵、搅乱税政秩序,本侯这一拂,算得什么?
杨姑娘,你这身傲骨,本侯很欣赏。”他刻意在“欣赏”二字上略作停顿,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玩味,在她羞愤交加的脸上逡巡,“只是这骨头太硬,容易折断。不若学学那绕指柔,或许能活得长久些,也说不定能得偿所愿?”
杨炯话中有话,本就存了试探之心,话语更是毫不留情。
杨妙妙被他这近乎调戏又暗含深意的话语刺得浑身发抖,脸上红白交错。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沁出血珠,眼中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猛地一跺脚,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尖利颤抖:“杨炯!你休要欺人太甚!我……我与你拼了!”
说着,竟真作势要扑过来,全然一副被逼到绝境、羞愤欲狂、失去理智的小女儿情态。
杨妙妙药力未散,筋骨酥软,这一扑本就如风中弱柳,哪禁得海船轻晃?眼见着便要栽个玉山倾倒,杨炯长臂只一舒,铁箍似的手掌早牢牢钳住了她一段细腰。
那腰儿隔着素色薄衫,入手只觉韧如春藤,又透出几分药力浸透的异样绵软,恰似新麦揉成的面团,底下却还绷着寸劲儿。
杨妙妙被他拦腰捉住,半副身子软软挂在他臂弯里,头颈无力后仰,一段蜜色颈子绷出惊心动魄的弧线,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三分是真气促,七分倒似撩人的娇吟。
“拼?”杨炯喉间滚出一声低笑,如冷泉击石,气息拂过她汗湿的鬓角,“杨姑娘这副模样,拿什么拼?拿这身软绵绵的骨头?还是拿这双……”
他目光如带钩子,顺着她起伏的胸脯滑下去,直落到那裙裾下微微探出的一双天足上。
海风卷着咸腥气,早将她裙角撩起些许,露出一小截纤细足踝,被落日熔金一照,那蜜蜡般的小麦肤色竟泛出琥珀似的暖光,偏又因药力显出异样的娇慵无力,足弓绷着,似羞似恼,勾魂摄魄。
杨炯眼底暗流涌动,钳着她腰肢的手非但不松,反倒往怀里又紧了紧,另一只手却已顺着她脊骨滑下,五指如抚琴般在她腰窝处不轻不重一按。
杨妙妙浑身剧颤,那药力催发的敏感被这狎昵一触点燃,腰肢本能地一挺,几乎要弹起来,却又被那铁臂死死摁住,只化作一阵更急促的喘息,蜜色面皮上红潮翻涌,眼角逼出泪光,也不知是气是羞。
“你……你这恶贼!放手!”她声音打着颤,像被揉碎的花瓣。
“恶贼?”杨炯低笑,那按在腰窝的手指竟沿着她脊骨缓缓上移,指尖刮过一节节微凸的骨,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小战栗。
“本侯倒想问问,谁家豢养的粉头,骨头这般硬,皮肉却恁般软?”他言语刻毒如刀,手上动作却狎弄至极,那指尖已游弋到她颈后,忽地探入松挽的发髻,一把攥住浓密微蜷的发根,力道不轻不重地一扯。
杨妙妙吃痛,头被迫扬起,唇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喘,眸中水光潋滟,恨火之下那丝被强行点燃的孤勇火焰烧得更旺,偏又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迎合媚态。
“你辱人太甚!”杨妙妙挣扎扭动,腰肢在他臂弯里拧着,那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欲拒还迎的磨蹭,蜜色颈子上细细的青筋都浮凸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素色衫子被扯得微乱,露出一小片更深的、光滑如缎的锁骨肌肤,在残阳里闪着诱人的光。
“我杨妙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瓦全?”杨炯嗤笑,攥着她发根的手略松,却顺势滑下,粗糙指腹沿着她滚烫的耳廓慢条斯理地摩挲,感受那小巧耳垂上细微的绒毛和急促奔流的血脉。
“你主子送你来,莫非是图个玉碎?本侯瞧着,倒是块好瓦坯子,只欠好生揉捏烧炼。”他目光沉沉,胶着在她因羞愤而微张的唇上,却不越雷池,只将灼热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侧耳后,引得她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
杨炯忽地俯身,臂膀用力,竟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杨妙妙惊呼未及出口,人已落在他怀中,鼻端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松墨气息混着铁甲冰冷的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味道。
她本能地攀住他肩甲,指尖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那坚硬冰冷的轮廓,更衬得她一身绵软无力。药力如潮,四肢百骸都似泡在温水里,偏神智被屈辱和那隐秘任务激得异常清醒,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倒逼出她眼中泪光点点,更添凄艳。
杨炯抱着她,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汗津津的额角,目光却如鹰隼般攫住她慌乱躲闪的眸子。
“既是来讨说法,本侯便与你细细说道。”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狎昵权威,“你这身段骨肉,倒比那番邦进贡的蜜蜡还要润泽几分,尤其是这双……”
杨炯抱着她,忽的提起她一只天足放到栏杆上,眼神满是戏谑。
杨妙妙惊呼出声,还未来得及挣脱,杨炯空出的那只手,毫不迟疑地探了下去,一把便握住了她赤裸的脚踝。
那脚踝纤细,骨感分明,握在掌中只觉温润滑腻,肌肤紧致如缎,透着常年行走的韧劲,偏又因药力绵软无骨。
杨妙妙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僵,继而剧烈挣扎起来:“放开!你这……你这登徒子!禽兽!”
她踢蹬着,可那点力气在杨炯掌中如同蚍蜉撼树,另一只脚徒劳地踢在他冰冷的腿甲上,发出闷响,反震得自己脚趾生疼。
“禽兽?”杨炯不怒反笑,拇指指腹已重重碾过她足踝内侧最敏感的那片肌肤,那处皮肉更薄,触感细滑如凝脂,带着海风微咸的气息。
杨妙妙“啊”地一声短促惊叫,腰肢在他臂弯里弹动一下,挣扎的力道瞬间泄了大半,只剩急促的喘息和从齿缝里挤出的破碎呜咽。
杨炯目光灼灼,欣赏着她脚踝在自己掌中扭动,那蜜色肌肤因挣扎和羞愤染上更深的绯红,脚趾蜷缩,脚心弓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更添野趣。
杨妙妙浑身筛糠般抖起来,脚趾痉挛似的蜷紧,口中发出猫儿似的哀鸣,腰肢扭动得更厉害,蜜色脸上红潮蔓延至颈后,泪珠终于滚落,沿着光洁的颊边滑下,滴在杨炯玄色的袍袖上,洇开一小点深痕。
“别……别……”她声音带了真切的哭腔,三分是药力催发的敏感难耐,三分是屈辱,剩下四分,却是将计就计、以退为进的媚态诱引。
她扭动着,看似挣扎,那紧致的腰臀却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坚实的腿甲,隔着薄薄裙料,传递着惊人的热力与弹性。
杨炯岂会不知她所想?当即眼底冷意更深,唇边笑意却愈发狎邪。那作恶的手指放过她敏感的脚心,转而握住她整个脚掌,拇指在她圆润饱满的脚趾肚上重重一捻一揉。
杨妙妙又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嘤咛,脚趾在他掌中无助地蜷缩舒展,蜜色的脚背绷直,透出细小的青色血管,足踝处被他握得微微泛白,更衬得周遭肌肤如蜜蜡生辉。
“好一双踏浪追风的脚儿,”杨炯慢悠悠地品评,“倒比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诚实许多。”
他忽地松开她的脚,那只手却并未收回,反而沿着她纤细的小腿肚,缓缓向上抚去。
杨妙妙魂飞魄散,那药力浸透的肌肤本就敏感异常,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这般狎弄,一路激起无数细小火花,直烧进骨髓里去。
“你……你住手!”她尖声惊叫,双手胡乱推拒着他胸膛,身体在他腿上扭成了麻花,素色裙裾被蹭得高高撩起,露出一大截蜜色光润、线条结实优美的大腿。
那腿肉紧致,毫无赘余,蜜色肌肤在残阳熔金下仿佛流淌着蜜与油的光泽,晃得人眼晕。
杨炯目光一暗,那抚弄小腿的手掌猛地张开,五指如钩,竟一把掐住了她大腿外侧最丰腴紧致的肌理。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更能清晰感受到掌下肌肤惊人的弹性和温热。
杨妙妙浑身绷紧如弓弦,发出一声短促得近乎窒息的抽气,蜜色肌肤瞬间红透,连小巧的脚趾都羞愤地蜷紧。
她眼中泪水决堤,恨意、屈辱、药力催发的迷乱情潮、以及那深藏的任务,全数翻涌上来,化作一种令人心旌摇荡的破碎美态。
“放开……你这……你这……”她已骂不出新词,只能徒劳地扭动腰肢,大腿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扣住,那挣扎倒像是迎合着他掌心的揉捏磨蹭。
杨炯俯身,气息灼热地喷在她汗湿的鬓角,声音低沉如魔咒:“小蹄子,这词儿配你主子这番调教,倒贴切得很。骨头硬是硬,这腰肢腿股,却生就一副承欢的媚骨,药力一催,更是活色生香。你主子倒舍得下本钱,将你这等尤物送来做饵。”
他言语如刀,字字诛心,手上动作更是狎弄刻毒。
“我没有主子!”杨妙妙挣扎着吐出破碎的否认,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眼神迷离涣散,恨意被情潮冲击得摇摇欲坠,那深藏的孤勇火焰也仿佛被这狎弄逼到了极致,只余下强弩之末的倔强伪装。
杨炯看在眼里,冷哂一声,箍着她腰肢的手猛地发力,竟将她整个人向上提了提,让她半坐于自己腿上,两人面庞近在咫尺,气息交缠。
他空出的那只手,终于离开了她的大腿,却并未收回,反而沿着她剧烈起伏的腰侧曲线,如毒蛇般滑向那平坦紧实的小腹,隔着薄薄衫裙,指腹重重按压在她脐下三寸那最是柔软敏感的地带!
“啊——!”杨妙妙发出一声凄厉短促到变调的尖叫,浑身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猛地一挺,又瞬间瘫软下去,双目圆睁,瞳孔骤缩,那里面翻涌的所有情绪,恨、怒、羞、欲、惊、惧,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残云,轰然破碎。
她死死瞪着杨炯近在咫尺的、冰冷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眸中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狼狈不堪、春情毕露、羞愤欲绝的倒影。
巨大的屈辱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混合着药力催发下身体无法抗拒的极致反应,以及任务即将彻底暴露的恐惧,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
她喉间发出一声绝望的、长长的气音,眼白一翻,头颈软软地向后一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傀儡,彻底瘫软在杨炯臂弯之中,再无声息。
唯有那长长的睫毛,在蜜色眼睑下,几不可察地、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宛如濒死的蝶翼。
杨炯抱着怀中这具温软却已“气绝”的娇躯,指腹尚能感受到她腰肢肌肤残留的惊人弹性和热度。他低头,目光如寒潭古井,落在那张泪痕交错、红潮未退的蜜色小脸上,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似嘲讽,似了然,更似猎手欣赏着落入网中犹自装死的狡狐。
“带下去。”杨炯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暗流汹涌的交锋从未发生,“好生看顾着。杨姑娘‘身子弱’,经不起海风了。”
他特意加重了“身子弱”三字,显然是说给杨妙妙听。
远处的两女会意,半扶半架着犹自挣扎喘息、羞怒未平的杨妙妙,迅速退离船头。
杨妙妙被拖走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忖: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上当,聪明人往往上钩的更快!
船头复归空旷,唯有海风依旧,鼓荡着杨炯的衣袍。
那熔金的落日终于彻底沉入海平线下,只余漫天泼洒的、由金红渐次转为深紫的壮阔云霞,如同天神打翻了染缸,将海天浸透。
杨炯凭栏而立,望着杨妙妙消失的方向,唇角那抹一直若有若无的弧度,此刻才彻底沉落,凝固成一个冰冷、讥诮、洞悉一切的冷笑。
“好一招‘投其所好’的美人计。以恨为引,以倔为饵,以这野性难驯的皮囊为钩,倒是摸准了几分本侯的脾性。”他心中冷笑更甚,“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那骨子里的死士印记,仓促学来的‘孤女恨意’,还有这故作羞愤的退场,破绽,太多了。”
“既要演戏,本侯便陪你演下去。”杨炯望着那吞噬了落日、此刻翻涌着深紫暗蓝的浩瀚海面,眼神锐利如出鞘之剑,穿透沉沉暮色,“且看你这枚棋子,如何替你背后的执棋人,走出下一步昏招。这假消息的通道,本侯收下了。”
杨炯负手转身,甲板长影曳地,没于船楼阴翳。
身后沧海墨蓝,唯船灯点点如星落沧溟,一声“我品味有这么低吗?”的叹息似有若无,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