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琳一行人围着国际友人的未来蓝图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四合村,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按下了一个诡异的开关。
首先,村口那棵古老的槐树在一夜之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新叶,原本繁茂的枝叶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干枯的树枝。而更奇怪的是,这些树枝上竟然挂满了一些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灰黑色碎布,这些碎布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紧接着,村西头的那口古井也发生了异常。井水原本清澈见底,但现在却突然变得浑浊如墨,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当村民们试图舀起井水时,发现水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物质,让人感到十分恶心。
然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还在后头。连续三个晚上,村小学的那间废弃教室都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童谣声。这童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村民们被这诡异的声音吓得不轻,纷纷猜测这废弃教室是否闹鬼。
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决定在一天晚上去一探究竟。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教室门,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漆黑和那若有若无的童谣声在空气中回荡。这诡异的场景让村民们惊恐万分,他们再也不敢靠近那间教室,而这一系列的怪事也像一片阴云一样笼罩着整个小村,使得原本平静的日子被一层挥之不去的诡异氛围所笼罩。
村支书周成是第一个召集大伙议事的人。他手里紧紧攥着旱烟袋,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他蹲在村委会的长条凳上,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满脸愁容地说道:“咱村几辈子都没出过这种邪乎事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呢?我看呐,保不齐是咱村儿里触了啥忌讳,才会这样。”
他的话音刚落,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要赶紧请邻村的风水先生来看看,有的则在一旁嘀咕着是不是老槐树成了精,还有人压低声音猜测,会不会跟村后那片刚被外商租下的林地有关。
原来,上个月外商在那片林地上动工挖地基的时候,曾经挖出过几具不知名的骸骨。当时大家都没太当回事,觉得可能只是一些无主的尸骨罢了。可如今回想起来,这些骸骨似乎就像是埋下的祸根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墙角突然传来了一阵啜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婶子正坐在角落里,用手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我家狗蛋昨晚不知道咋回事,一个劲儿地往古井那边跑。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浑身发抖,连饭都不吃了。这可咋办啊!”
正当众人争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际,突然间,一阵轻微的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村东头的哑巴阿婆正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
阿婆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佝偻,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展现无遗。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稀疏地垂落在双肩上,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阿婆走到人群中间,停下脚步,用她那干枯如柴的手紧紧握住拐杖,支撑着身体。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焦急地挥舞着双手,比划着各种奇怪的手势,同时用手指着村外的方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明白阿婆想要表达什么。然而,当他们顺着阿婆手指的方向看去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阿婆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那浑浊的眼珠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看懂了阿婆的手势,惊讶地喊道:“阿婆说,昨晚她在后山看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飘进了废弃的教室!”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黑影?废弃教室?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十年前失踪的那个疯女人回来了?”
“不会吧,都这么久了……”
十年前的那个疯女人,曾经是村小学的一名老师。她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中不幸离世,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疯疯癫癫的。某天夜里,她突然离奇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件灰黑色的碎布衣裳,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般。
如今,碎布、童谣、黑影,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元素竟然凑到了一起,让每个人的后颈都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周成面色凝重,他紧紧地握着烟袋锅,仿佛那是他与未知恐惧对抗的唯一武器。他用力地磕了磕烟袋锅,火星四溅,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
“不管是啥妖魔鬼怪,咱不能坐以待毙!”周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晚我带几个人守在教室外,其他人看好自家孩子,绝对不许再往古井和后山去!”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当周成说话时,他裤脚沾着的那片灰黑色碎布,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那碎布与老槐树上挂着的那些一模一样,仿佛是某种神秘的暗示。
夜色如同一层厚厚的黑纱,将四合村紧紧地包裹起来,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周成带领着村治保主任张强和退伍老兵赵铁牛,怀揣着铁锹和手电筒,悄悄地蹲伏在废弃教室对面的土坡后。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老槐树上的碎布被夜风卷起,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有人在暗处哭泣,让人的心里不禁发紧。
刚过子时,万籁俱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张强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突然,教室的木门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开。那断断续续的童谣声,像幽灵一样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越发瘆人:“槐花开,黑布来,井水浑,故人归……”
张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手电筒都差点拿不稳,光束在空中胡乱摇晃。当光束扫过教室窗口时,他瞥见一道白影正紧紧地贴在玻璃上,那白影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它的脸,让人根本看不清它的模样。
“谁在那儿!”赵铁牛见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一丝恐惧和紧张。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铁锹,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武器。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那道白影却像瞬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那诡异的童谣声也如同被人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
周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进去看看!”说罢,他当先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朝教室门走去。张强和赵铁牛对视一眼,也跟在他身后,三人一起踏进了那扇黑漆漆的门。
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角落里积满了灰尘,课桌上落着厚厚的蛛网,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三人举着电筒,将整个教室都照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正当他们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张强突然发现地面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讲台。那脚印看起来很新,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仿佛刚刚有人从这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