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给我的?什么东西?”
商初夏不解的说着,拿起了信封后本能的检查了下。
信封是封着的。
“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也不说。”
江璎珞可不敢说,她已经和李南征,仔细研究过某些东西了。
她走向了门口:“他说等你看过后,就明白了。而且请你自己看。他说,这里面还有一封信,里面是他要对你说的话。我就在隔壁,等会儿再回来。”
她也走了。
“李丧家究竟在搞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面谈?”
“他为什么,连江白蹄也瞒着?”
商初夏满脸的狐疑,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然后——
商初夏娇躯顿时剧颤了下,只感觉羞辱潮水般的从心底,猛地浮起!
她想杀人。
真的!!
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等她走出来后,情绪才稳定了许多,银牙不住地紧咬:“我倒要看看,李丧家究竟要搞什么。”
她拿起了那封信。
那封信上的内容,大意就是李南征给江璎珞,说过的部分内容。
站在绝对客观的立场上,用文字语言分析了轻取时装在东洋、香江等地的巨大市场。
以及第三纺织厂,唯有用这种快捷产品,才有可能快速回血的分析。
请商初夏来主持这个“节目”的理由,给的也很充分。
这个工作,必须得重量级的女性人物,来给纺三的女工讲解。
妆妆乃至南娇集团的人太轻,江璎珞又过重,商初夏刚好。
尽管是文字语言,商初夏却能真切体会到,李南征在写这些时,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
纯粹是最客观的工作态度!
这让商初夏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没想到这个丧家,不!是大变态!一个男人,不但设计出这么多轻取款式,而且还能分析出这玩意中,可能隐藏着巨额财富。难道,他真能帮江白蹄救活纺三?真要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在半年后,就得给江白蹄下跪,敬酒喊大姐了?”
商初夏的脸色阴晴不定。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得破坏李南征的“轻取救白蹄”的计划!
但很快——
救活第三纺织厂,让数千名职工有活可干的思想就腾起,很快湮灭了她的私心。
隔壁的秘书办公室内。
江璎珞抬手看了眼手表,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去找商初夏时,电话响了。
市府秘书长老张,给江璎珞及时汇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同样是市属企业的红岭家具厂,员工人数虽说只有上千人,但效益同样糟糕的让人头疼。
生产出来的家具,款式陈旧卖不出去,只能混吃等死。
就在半小时之前,因职工们去年六月份的薪资还没拿到,大家中午喝了点小酒后,就借着酒劲去找厂长,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冲突中,一个副厂长不慎从二楼摔下。
头下脚上——
最后。
老张用低沉的语气说:“江市,据说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挂职(镀金)副厂长曹县(姓曹名县,非曹县长),被抢救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商副市、薛副市他们都急匆匆的赶去了。哦,曹县是天东曹副省的本家兄弟。据说曹副省(非班会副省,分管木材资源等工作),事发后就赶去了家具厂。”
砰。
江璎珞顿时就感觉心儿,怦然狂跳。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都是市属企业的纺三,刚闹出不幸事件,家具厂又可能会出人命。
而且这个曹县,还是镀金捞资历的镀金副厂长,本家大哥是曹副省,这就让事情更加严重。
一切都是穷惹的祸,还都归市府管辖。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现场。”
江璎珞哪儿还顾得上别的,急匆匆结束了电话,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时,左腿膝盖重重撞在了案几一角。
真疼!
疼的她眼前发黑,脸色刷的苍白。
吱呀一声,门开了。
李南征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宋士明那边溜达着回来了。
从窗外看到江璎珞独自在秘书办公室(妆妆和小齐,去筛选裁缝女工),随手推门进来。
“嗯?江市,你怎么了?”
李南征刚进门,就看到江璎珞慌忙伸手扶住了墙壁,脸色惨白,额头有细细的汗珠冒出。
“我没事,不小心碰了下。”
江璎珞咬唇,低声说:“又一个市属企业出事了,我得赶紧赶赴现场。”
她把家具厂发生的事,给李南征简单讲述了一遍。
李南征听后也很惊讶。
大正月里,搞什么呢?
关键是等大后天也就是正月十五时,江璎珞肯定还会因万山县的某副县失踪,而着急上火。
“阿姨,别着急。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着急也没用。放平心态,才能保持理智。”
李南征只能劝她别着急上火:“纺三的事有我在,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这边,你不要操心。”
“嗯。”
江璎珞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快点,打几下!刺激肾上腺素的急促分泌,来抵抗下负面情绪。”
李南征——
几分钟后,脚步匆匆却神色淡定的江璎珞,弯腰上了车子。
车子驶出纺三,小齐迅速提速后,江璎珞假装挠痒,回头看了眼。
雪肤,特刺眼的红手印。
心里很踏实!
目送江璎珞的车子驶出视线中后,右手竟然有些麻木的李南征,活动着五指,自语:“曹县?这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后世的棺材之乡。泡桐木所打造的棺材,深受东洋人民的喜爱。棺材?曹县?家具厂?”
他怔怔地想了半晌,转身。
本来该和商初夏打交道的江璎珞,因突发事件,急匆匆的走了。
李南征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内。
房门敞开着,可以为李南征带来很大的安全感。
坐在待客区沙发上的商初夏,看到李南征进来后,立即神色不自然了起来。
她想到了那个噩梦,想到了信封里的那些设计图。
咳。
商初夏干咳一声,架起了左腿:“江市呢?”
“市属的木材厂,一个挂职镀金的副厂长,和工人发生了冲突,不慎失足坠楼。”
李南征坐在了她的对面,就把江璎珞说的那些,给她说了一遍。
“啊?”
商初夏也很吃惊:“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正月里,江市也不得安宁。”
“可不是嘛。”
李南征的目光落在了案几的信封上,语气随意:“看了吧?有什么意见,或者感受?”
“看了。”
商初夏脸红了下,脱口说:“李南征!你可真够变态,下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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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天生是对头吧?
祝大家傍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