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停留在启文帝缺爱,现在身为儿女,该如何正确合理的做一个好孩儿。
多了一个谢危,就算赵晟并没有将谢危看在眼里,可是这样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了一个人,赵晟想要说些什么,都显得有些尴尬。
谢危一来,就坐到了婉宁的身边,第一眼看得是婉宁,第二眼是扫视桌面上的那些东西,有没有在这个阶段内的禁品。
“你在看什么呢?”婉宁就看到谢危一副神戳戳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在看这一桌的东西,是兄长准备的充分,都是你喜欢的。”
说到这里,赵晟可要舞起来了,“本王自然知道婧儿喜欢吃什么,这还用你来说?”
亲兄妹,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再加上婉宁在一次的意外之后,身体就远远比不上从前,无论是吃穿还是住行,都是要小心着点。
按照太医的话,要不然都怕婉宁一不留神就没了。
赵晟也算是当年的始作俑者之一,出于愧疚,出于身为兄长的责任,以及刘妃当年临终之时的嘱托,他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记住婉宁身上的禁忌。
耗费的心神多了,就算原本没有什么心思,随着时间逐渐推移,假意之中也是会掺杂着真心。
这么多年的哥哥当了下来,要说赵晟不上心,那也不是,就像是婉宁有什么忌口,赵晟就记住了。
在偏殿单独准备的这一桌子,当然是结合了婉宁的偏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有味道但是不让人感觉到辛辣的。
七挑八选,还要能够有利于温养身体的,赵晟也算是精心挑选,选出了这么一桌子。
简简单单两句话,谢危是能够大致的判断出来,在赵晟的角度他对于婉宁的态度,是带着他自己不自觉的保护。
即使现实的情况,应当是婉宁的自主性更强。
谢危就笑笑,表现的也是很谦虚的模样,低眉顺眼的。
“哥哥莫要怪,居安他也是关心则乱。”
“居安的才智计谋,可是半点不差的,他过来了,正好可以出谋划策。”
婉宁将谢危推出来。
说实在的,要是论那些实实在在的计谋争斗,谢危的确是能够称得上是步步为营,走一步看十步的。
眼下要看的,不只是培养亲子感情,还需要应对现在以及未来可能会发生,甚至是愈演愈烈的朝堂斗争。
上半部分,是婉宁现在擅长的,而剩余的那半部分,则是谢危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面的本能。
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让谢危和赵晟的实力集团产生熟悉度。
借力打力好啊,自从婉宁生出了所谓“大逆不道”的心思,好几次都是借着赵晟来当这个挡箭牌。
但是婉宁可不是白嫖,不少的好名声,可是都落在了赵晟的头上,好处也是让赵晟到了。
估计这次启文帝想要让两个儿子打擂台,也看到了赵晟的基础实力。
按照他现在在民间的名声,就算是产生些许的动荡,对他本身也是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面对婉宁推荐谢危的这件事情,赵晟也没有无事生事的表现自己轻蔑的态度,反而是有种“嘿,怪不得婉宁要找这样一个,而不是找那些权贵子弟!”的感觉。
“好,那本王洗耳恭听,驸马有何高见?”
赵晟略微坐直,表现出更加严谨的态度,他也想要会会谢危这个后起之秀。
“殿下同陛下之间的父子情分,臣无权置喙,朝堂争斗凶险,臣离席之时,已然瞧见太子殿下面色发暗,显然是心生不满。”
“而兄长未曾和太子计较,此乃长兄风范,兄长如此宽容,自然不能是只有我们自己人知晓,更重要的,是要让陛下知晓,让着满朝文武知晓。”
谢危在准备给人挖坑的时候,说起话来总是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说话的语气温和,声音轻柔,给人一种春日微风拂过的感觉,清新而明快。
微微上扬的眼尾,让他更多了几分像是狐狸一样的狡黠。
在谢危和别人说话时时候,婉宁就喜欢撑着下巴看他,心中再次感慨,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就是俊。
婉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怀孕之后,总是会变得感性许多,她的脑海里面,在最近时常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在寻常人家看来,或许算不上是奇怪,可要是换做以前的婉宁看来,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去想炊烟袅袅,云卷云舒。
现在她要的,是手头上实打实的权力,以及在遇事时的话语权。
两个男的嘚吧嘚的说,婉宁就坐在观众席,不时的给自己补充点能量。
没办法,这几天总是饿的快,尤其是看见了清甜味道的东西,就有种忍不住的感觉。
谢危分出神来关注婉宁这边,东两口西两口,不知不觉已经用了不少。
一只手动作轻柔的覆在婉宁的手上,示意可以先暂停,以免积食。
“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
“我知道,是我想要离你近一点。”谢危干脆就不说自己关心则乱,换了一个角度。
事实证明,婉宁就是吃这一套,反手将谢危的手牵住,“油嘴滑舌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婉宁面上的灿烂是掩盖不住的。
两人眼神一对视,更是含情脉脉,火光四溅。
赵晟就看着这两个,在他面前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对视,然后就不说话。
怎么,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