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老夫人派人来传夏文晴,她也没耽搁,当即就去了慈心堂。
“给婆母请安,婆母别急,儿媳已经让人给伯爷送信,让他派人悄悄寻找大小姐,也给官府那边传了话,寻找家中丢失的下人,大小姐福大命大肯定很快就能被找回来的。”
老夫人点头,这个儿媳她一向是放心的,心大,格局也大,做事稳妥,还拎的清,她从不担心儿媳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但她还是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儿?瑶儿怎么会突然被人掳走。”
夏文晴面上露出一抹愧色,将上山之事全说了一遍,“婆母,今日之事都怪我太宠嫣儿,让她随儿媳坐了一辆车,不然她和大小姐一起坐,说不定大小姐就不会出事。”
“胡说,你该庆幸嫣儿躲过一劫!
万一那歹人也把嫣儿一起掳走呢?”老夫人可不糊涂。
自家的马车都是带着康安伯府标识的,长眼的人谁敢掳康安伯府的人?
而且那些人目标明确分明就是奔着瑶儿去的,嫣儿在场又能改变什么?
她想的有些多,瑶儿出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她怀疑是那孩子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若是有私情,对方绝对不会不顾瑶儿的名声,当众掳人。
“行了你回去歇歇吧,你夫君肯定能把孩子找回来的。”
夏文晴行了礼出了慈心堂。
回到自己院里后就换了衣服靠坐在了软榻上。
明明夫人没说话,但身边伺候的人就是能感受到夫人身上那股子欢喜的气息。
下人们一个个鱼贯而入,把点心水果一样样端了上来,夏文晴边吃边吩咐,“把咱们府上办事稳妥的都派出去,悄悄的找大小姐,有人问什么都不许说。”
人人皆有好奇心,越是不说他们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要弄个明白,她相信,宁瑶被掳一事很快就会被传遍京城。
一个被歹人掳走的大小姐名声就臭了,想高嫁,呵呵,送她俩字儿,做梦!
这个继女还真是会作死,她还没出手呢,宁瑶先自己把自己玩儿死了。
李公子母子回了府。
李夫人只觉得昨天还郁闷的心今日就变得神清气爽,宁瑶竟然还敢看不起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她父亲是皇上的亲信,深得帝心,谁家愿意求娶一个丧母长女?
李公子朝母亲行了一礼:“娘亲一路辛苦,赶紧回去歇歇吧,儿子去找父亲谈些事情?”
“找你爹,谈什么?”李夫人可是知道这对父子的,一言不合就能怼起来。
起因就是儿子不肯科举,年纪轻轻的非要做什么闲云野鹤,夫君觉得儿子没有上进心,一看到儿子整天悠悠闲闲的就生气,两父子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
“谈谈科举的事。”
他不是真的没有功名,八岁的时候就过了童生试,只是之后再也没考过。
在京城,一个童生只能说明你识字。
李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想参加科举了?”
娘哎,他爹拎着棍子撵了他多少回都没让他改口,结果去了一趟寺庙就开窍了!
这个寺庙是真灵……个屁啊?!
她想起来了,是宁二姑娘!
是宁二姑娘的两句话,这才让儿子改了想法,天呐天呐天呐!搞得她都想给宁二姑娘上炷香了!
李公子点了下头。
“去,快去吧,你爹听了肯定很高兴。”
今日休沐,李侍郎肯定是在书房的。
不是画画看书,就是自己与自己对弈。
当李侍郎看到儿子主动找他,并说决定参加今年的院试时,激动的一拍大腿:“好,这才是我的儿子!
你等着,我这就将历年院试的试卷整理出来,你好好看看,参加今年五月的院试。”
禹国院试,三年两考,一次在五月,一次在八月,今年就是在五月,因为八月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也就是秋闱,李承锦如果考的顺利,能直接参加今年的乡试,不用再等三年。
李承锦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决定要考了自然想一次就过,一鸣惊人,对于父亲给他找往年试卷的行为并不反感。
“有劳父亲了。”
李侍郎心说,不有劳,一点都不有劳,他就怕儿子突然反悔又不想考了。
他连忙行动起来,把自己这些年收集的好文章先拿出来给儿子,自己则去找老友找卷宗,总之那叫一个忙啊。
……
宁瑶被黑衣人打晕,再醒来时,就在一间装扮的极尽奢华的房间里。
而她却躺在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地毯。
“醒了?”
宁瑶立刻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张熟悉的俊面映入眼帘,是七皇子!
只是这张脸过分苍白了些,且还带了一丝怒气,她忙起向回话:“见过七皇子。”
“宁瑶,知道本皇子为何请你过来吗?”
宁瑶心说七皇子肯定是要报恩呗。
但她还是故作不解的摇了摇头,“臣女不知。”
“本皇子问你,我身上的伤真的是你包扎的吗?”
七皇子之前被人刺伤左胸,但有惊无险,离心脏还有两指宽,且那一剑扎在了骨头上,并未伤及内里。
只是他被人一路追杀,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原主也是觉得自己只是帮人止血包扎不算什么,这才不求回报的离开。
而这次宁嫣过来,因为剪了他的下面,怕他失血过多而死,确实也帮对方止了血,宁瑶见到七皇子的时候只是用自己的衣衬帮七皇子包扎,多余的什么也不用干,这救命之恩就落到她头上了。
因此,宁瑶答的半点不带迟疑,“确实是臣女包扎的。”
“那包扎的布料还是臣女割了干净的衣衬……”
她一直注意着七皇子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七皇子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盯上猎物的恶狼,恨不得直接生撕了她!
所以,她顿住了,“七,七皇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七皇子简直怒不可遏,“你救了我,又为什么要伤害我?”
宁瑶忙摆手,“怎么可能?我就是帮您包扎伤口,这怎么是伤害呢?其它的臣女什么也没做啊!”
她还指望嫁进皇家,成为皇子妃,王妃,甚至是皇后呢,怎么可能伤害七皇子?
她又没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