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几个问题？”，本就有些火气的混沌被这句话气的笑了一下。
“你怕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要不是有个家伙暗算了我，本魔一只手就能按死你。”
“就算现在.........”它晃动了一下脖颈，语气轻蔑，“我想杀你，也不过是需要废一些功夫。”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楚牧闻言，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抬手挽了个剑花，把血剑丢在地上，双手摊开做放弃抵抗的姿态。
“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费功夫，直接把命给你就好了。”
“虽然我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你要是想杀我，恐怕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容易吧。”
“要知道我身上有六个魔的原核，如果我全部释放出来，不要理智的话，多少也能让你难堪耗费你一些体力。”
“你应该清楚在这个世界，体力有多重要吧。”
这些话，让混沌愣在原地，一时间不明白居然有生物明明在能够抵抗活命的情况下，愿意主动放弃生命。
要知道这是连它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偏偏还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对面那个碳基生物说得是真的，动作还十分坦然。
当下让它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想问什么？”
楚牧脸上没有表情，深邃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慢慢朝着混沌走了过去。
做出完全放弃抵抗的姿态。
“煞告诉我你们有十个魔？为什么你会说只有九个！”
混沌眉头拧紧，刚要开口，平静的话音就传了过来，将其打断。
“你先别急着告诉我。”
“还有个问题，既然你知道有魔算计了你，还清楚不是我做的。”
“那你不应该去找它吗？它既然敢算计你，证明肯定有把握能够除掉你。”
“它想坐收渔翁之利，你难道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吗？”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楚牧嘴角上扬，用包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它，一字一顿道。
“你的命要是没了，岂不可惜，你可是它们之中最强的。”
“如果被第三层的魔弄死还说得过去，万一被一个最弱的给算计死.......”
话音未落，发出一道嘲弄的轻笑。
躲在暗处的煞顿时气的跳脚，要不是怕出去会被两个围殴，高低会出去骂。
“操........你个不要脸的疯子，又在骗魔！”
察觉到混沌没了明显的杀意，它是又气又急，手舞足蹈。
“不要听他的，快弄死他........，你个蠢货，早知道就不该把你削弱的这么厉害。”
“该让你强一点儿，再蠢一点儿。”
场上的两人自然不知道这些。
混沌听着这些话语，泛红的眼眸变幻，最后变的清晰，身形化作虚无。
楚牧摊开双手的姿势明显僵硬了片刻，才松缓下来。
只见他平静的转过身，视线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混沌身上。
双手平放在大腿处，往后一躺，右胳膊撑地，左手放在左腿膝盖上，慵懒的躺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扬了一下左手：“难道我说得有错，或是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要是觉得不对，大可以反驳我！”
“亦或是直接杀了我。”
混沌见眼前之人，连一丝最起码的惧怕之意都没有，像是完全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似的。
它狭长的眼眸眯起，森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磅礴的威压倾泻而出，将周遭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然而楚牧始终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未曾颤动分毫。
僵持良久，混沌冷哼一声。
“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但我能很明确的告诉你，魔确实只有九个！”，
边说它背后紧握的拳头松开，右手的剑跟着垂在地上，继续道。
“你第二个不算问题，不过本魔也可以回答你。”
“世界不灭，我就找不到它们。”
“你阻碍本魔毁灭世界，就是在阻碍我复仇，我就只能先杀了你，再去毁灭世界。”
话音停顿，它抬手指了一下血色苍穹。
“另外，在上面和在这下面我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在上面我的能力是现在的千倍，是稳定世界的主！”
“而在下面我则是同你们一样的魔。”
“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不然........”
“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吧。”，楚牧眉头高抬，“你们你这群家伙，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同一句话。”
“你不烦我都嫌烦！”
见混沌眼里的杀意又在凝聚，口中话语加快。
“最后一个问题，说完我的命就给你。”
“说！”
楚牧抿了抿嘴角，抬手之间，周身血气翻涌，迅速凝聚出一把血剑。
他握住锋利的剑尖，将剑柄递了过去：“第一层的到底是谁？它为何不是魔？”
混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递来的剑柄，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鲜血飞溅而出。
“我早就说过，这个问题，我不会告诉你。”话语间不带一丝感情，“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刚落，它的手腕陡然翻转，一股磅礴的力量汹涌而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楚牧的身躯在这股巨力之下，如脆弱的玻璃一般，化作粉碎，血肉横飞。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炸开粉碎的血肉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迅速组合。
转瞬间，数以百计的楚牧凭空出现，密密麻麻地将混沌围在中间。
每一个楚牧手中都凝聚着一把血剑，剑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
“那可惜了，你回答不出来，我的命还不能给你。”
众多楚牧齐声开口，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混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周身气息也随之狂暴翻涌，怒吼道：“蝼蚁，你敢耍我！”
与此同时，百来个楚牧嘴角同时疯狂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声音此起彼伏却又整齐划一：“我们打个赌吧，赌我们几个谁能活着从这儿出去。”
顿了顿，一张张染血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愈发冰冷，“我赌，你一定会死。”
这充满挑衅的话语，彻底点燃了混沌的怒火，它暴喝一声：“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