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这位龙震霆亲戚男，一听门口有人居然敢指控自己。
立马挺起大肚腩，气势汹汹怒指陈凡道：“滚出去，这是总裁办公室，你哪跑来的闲杂人等？”
“你……”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蹭掉花瓶？故意栽赃是不是？”
越说越激动，这秃顶男挥舞着胳膊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潘甜甜？今天必须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陈凡傻眼了。
自己就说了一句，对方恨不得反手用屎盆子将他活埋了。
“就是，太可恶了！”
“居然污蔑王经理，他怎么会故意使坏？”
“我看这小子就是潘秘书雇来的！”
“叫保安！”
“这件事必须查明！”
白一薇的总裁办公桌前，以龙震霆亲戚王经理为首，一群公司高管立马起哄附和。
他们似乎很乐意看到事情闹大，闹到失控，难以收场的地步。
“我是谁？”
等到一群人口水乱飞的鼓噪渐渐消停，陈凡这才冷声反问。
说着，他冲白一薇扬起下巴，道：“你来告诉他们，我是谁！”
“第一次见面，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凡，陈先生，咱们白氏集团的控股股东！”
白一薇没有多余废话，站起身来，平淡做了个介绍。
霎时间，哗啦一下。
王经理一行人嚣张气焰顿时萎靡下去。
而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是像个颜料大染缸。
青的、红的、白的、灰的不一而足。
甚至有人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白一薇，似乎是想等她说自己开玩笑的。
王经理一群人可不是普通基层打工仔。
他们是公司高管。
太清楚陈凡是谁，更清楚这个幕后控股股东的含金量。
这是和白一薇一介女流之辈完全不一样狠角色。
是生生踩下龙震霆，夺了四海商会基业的狠人。
“陈董好！”
“陈董，初次见面，还望冒昧！”
“陈董事长，我们，我们刚才有口无心，您别介意。”
“快快快，陈董，您坐！”
短暂寂静后。
王经理周围一群人还算有眼色，纷纷一改之前嚣张气焰，转而卑躬屈膝，满面堆笑讨好。
唯独王经理，虽然脸色有些难堪。
但他的大肚腩还是硬挺着，下巴还是扬起的。
“怎么，王经理不服气吗？”陈凡见状，玩味发问道。
王经理闻言，梗着脖子道：“倒也不是不服气，不过董事长您也不能胡乱栽赃……”
“这叫栽赃？这是亲眼所见，我和董事长一起看到的。”潘甜甜立即恼声反驳。
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地步。
王经理居然还敢强行狡辩。
可王经理也有他的底气和考量。
低头认错不难。
成年人的社会，谁没低过的头？
可他一直是公司内闹事的领头高管，又和龙震霆沾亲带故，今天故意搞小动作，还被陈凡撞个正着。
认错又如何？
陈凡也不可能放过他。
“你亲眼所见？我昨晚还在夜店亲眼所见潘秘书跳脱衣舞。”王经理嘴角一瞥，冷笑讥讽道。
“你，你……无耻，污蔑。”潘甜甜气的要死。
“所以啊，昨晚我亲眼所见，没人能证明，刚才你亲眼所见，也没人能证明。”
王经理得意洋洋说完，环伺周围一群跟他闹事的高管，问道：“你们谁看到我故意蹭掉白总的花瓶了？”
众人先是缄默，随即便纷纷摇头。
有些人是确实没看到。
有些人则完全和王经理是铁了心一起闹事，自然不可能轻易改换立场。
“大家看到了吧？”
王经理冲陈凡，得意的伸展双臂，摊开双手。
满面写了五个大字‘你能奈我何’！
“和我耍流氓是吧？”陈凡被这傻逼给气笑了。
直接挥手冲白一薇道：“让他回家抱着孩子给他老婆玩这一套吧。”
回家抱孩子，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但王经理闻言，却趾高气昂道：“咱们集团三位大客户可都在我手里……”
“我不在乎！”陈凡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王经理面色一怔。
其余闹事高管们纷纷面露惊疑。
真的假的？
董事长这么狠？
“还有你们这群人，刚才坐电梯时，听潘秘书说，你们都在抱团闹事，非要让白总给你们出具书面文件，几年内不能解雇你们，是吧？”陈凡望向王经理身边那群同伙。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振振有词道：“我为集团奉献了二十年……”
“自由市场，能者上，庸者下，你奉献了几十年，与我何干？”陈凡嗤之以鼻。
不等众人再开口，便挨个点了点他们道：“都去找人事部门领离职手续吧。”
此言一出，总裁办公室内立即炸开了锅。
“你要把我们全辞了？”
“姓陈的，没了我们，这公司立马停摆你信不信？”
“就是，你以为你大股东了不起啊？”
“真正干活的是我们。”
“公司核心商业客户全掌握在我们手上。”
一时间，众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跟随王经理炮轰陈凡一样，口水狂喷，激动不已。
甚至这一次，就连白一薇也面露焦急之色。
可陈凡却很淡定道：“我不在乎……”
“你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王经理嗤之以鼻。
他才不相信。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不过没关系，事实就是我根本不在乎这家集团会不会停摆瘫痪，乃至破产清算，我都无所谓。”
陈凡不急不缓，侃侃而谈道：“我考虑的根本不是赚钱，比起钱，比起你们，比起集团未来，我更在乎自己开不开心。”
“你？！”
王经理有些傻眼了。
陈凡却一秒也不耽搁，冲白一薇道：“叫人事部经理过来，现在，现场当着我的面，给这群人办理离职手续。”
“好！”
白一薇深深看了眼陈凡，再三确认不是开玩笑后，只能点头。
但同时，她也彻底松了口气。
终于能摆脱王经理这群闹事刺头了。
“我不信！”
眼见陈凡来着的，王经理却率先破了大防。
明明一直以来无比好用的威胁筹码，怎么到了陈凡这里，完全无用了？
“想知道原因吗？”陈凡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