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读shan)人的步兵方阵很是厚实,能够列阵已经说明他们有一定的军事素质,不是那种临时抓的壮丁,这就是掸国的核心战力了。
步兵方阵两侧只有五头战象,其它的都控制不住的跑掉了,一边两头,另一边是三头,那一百多掸国骑兵依旧吊在后方。
在我们这边后退到壕沟后列阵好后,掸人方阵也启动了,他们缓缓而进,比不久之前的速度还要慢的多,速度慢可以更好的维持阵线,他们也是怕我还有什么陷阱诡计。
我在重步兵百人队后面,狂象士部队保护着我,我们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着,我能看到前面和左右的猎豹团士兵很多都在颤抖着,巨大的敌人方阵的压迫感随着他们的前进而变得更加骇人!
“哈哈哈,掸人的乌合之众又上来了,一会我们就把他们击溃,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我大声呼喝道,我也怕我的部队崩溃。
又等了一会,掸人方阵终于前进到弩手的射程,我大声命令道:“射击敌人左右,射死战象的驭手!”
我们战阵后方的圆木围墙上的弩手以及我的战象弩手、箭塔都开始发威,我们带的弩箭是足够的,我们把家里的库存都给带来了,而且这些弩箭可不是普通的弩箭,它们都经过处理,就在昨晚,我们把带来的所有毒物(主要是蛇毒和毒蘑菇)都抹在箭头上,不够的部分(占大部分)抹的是马骡的粪和尿,毒物可以当场就起作用,屎尿污染的箭头当场可能没什么作用,但后期的感染足以致命,能活下来的绝对是最强壮最幸运的少数。
一支支弩箭射向敌人,辅兵把更多的弩箭搬上去补充弩兵的消耗。
掸人方阵的左右两翼越来越稀松,不断有人被射中,但他们没有被击退,没有逃跑的,看来他们的统帅有很强的震抚能力,另外五头战象都已经没了驭手,战象已经不受控制,象兵在忙乱的试图控制大象,并没有成功的,五头大象逐渐落后。
掸国步兵也感觉到弩箭的威力,为了躲避弩箭他们逐渐向中央靠拢,中央变得越来越拥挤,而两边趋向稀松,大家都不想试试自己的胸膛和弩箭哪个更硬!
日头越升越高,温度也越来越高,夏天的阳光绝对不是温柔的!
看着敌人阵线的变化,我方阵线好像稳固了一点,不过粗重的喘息声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我还能闻到臭味,有人被吓尿了!
敌人的方阵在加速,他们不能容忍我们持续的远程伤害了。终于的他们冲进了我们的宽阔壕沟,我立即命令全体出击跟他们在沟底死磕。只有狂象士部队没动,他们是预备队。
战场中间压力非常大,敌人过于密集!还好沙摩柯带领重步兵死死顶住,我看左右孟虬和孟金一开始就有些吃不消了,我立即命令吹响了号角,两长一短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偃旗息鼓隐藏在小丘营寨里的高定终于倾泻而出,向着掸人的右翼而去,打击敌人的侧方。几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是转瞬既至的,他们一下就冲垮了敌人的右翼,右翼的部分步兵往后撤去,剩余的往中央军阵挤去,这又影响了中央军阵的发挥。
在吹响号角的同时,我命令狂象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支援左前的孟虬,一部分支援右前的孟金,这样一下子两支轻步兵百人队就稳住了。
在高定他们挤压了敌人右翼的时候,我把正面的指挥交给项峰,我自己转到我的右翼,带领右翼高定所属的步兵往前突进,攻击掸人左翼。但没有成功,因为敌人的中央阵线也因为拥挤向左移动,敌人的左翼被动的被加强了。
我只能回头大喊,命令王轴和周彻带着弩兵全力攻击敌人的左翼,随着弩箭的集中,敌人的左翼才变得没那么硬,我带的步兵终于能往前推进了。
这时敌人坠在最后面的骑兵终于动了,他们奔向自己的右翼,冲着高定的骑兵而去,这一百多人并没有改变什么,顶多也就是分散了高定对掸人右翼的压力而已,但是突然的又一支骑兵突然出现了,有三百多骑兵,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远远的绕过纠缠在一起的战斗,想要打击高定的后背位置,果然他们还是有后招的,可我方已经没有预备队,一旦敌人击溃高定的骑兵,我们的步兵就一定会崩溃。
关键时刻,马忠带领远程输出的毒蜂骑迅速后撤,撤向侧后方,也就是东南方向,与高定的部队构成一个钳形,这一笔很妙,更妙的是高定发现了新出现的敌人,他也做出了反应,他指挥部下脱离了与中央敌人步兵方阵的接触,往后稍稍撤退,而敌人新骑兵队部收不住脚,一下就撞到高定和马忠的钳子里,马忠带着部下一边射击,一边往外围包围过去,弓箭和投矛不断投射而出,命中率还非常之高,不断有敌骑落马。高大借着马忠输出的档口,也向两侧扩展,终于和马忠的人完成了合围,敌人的骑兵一下就慌了。
但是随着高定和马忠脱离了战场中央的对决,我们的步兵压力陡增,项峰直接带领的左翼属于高定的步兵试图接手左翼的空挡,却没有成功,掸人步兵的数量还是太多了,一下子没有压力造成中央军阵向我们的左翼推展过来,只有右翼在弩兵和我带领步兵的冲击下有些优势。
阵线岌岌可危,我回头大声命令:“打开大门,放出战象攻击敌人中央!”
过了十多分钟,大门才打开,阿奴噶驾驭着我们唯一的战象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