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林诗和朱雯一阵沉默，今天之前她们其实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如此深刻想过。
可当萧楚生讲过后，她们才意识到，其实危险距离她们非常近。
萧楚生眼神变得很危险，缓缓开口：“其实，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该活在世上，也别看那些影视作品里什么兄弟情深，其实都是美化黑恶势力，没一个冤枉的，他们不过就是一群社会的蛀虫罢了。”
这话听得非常刺耳，但所有人都能听懂，她们没有必要去感同身受，只需要知道，这社会没有那些人只会更美好，就是这么简单。
心智不全的小屁孩才会觉得混社会的人很酷，很帅，所以模仿那些人，但社会的毒瘤本就不该存在这件事，却很少有人去意识到。
萧楚生也没解释太多，默默喝了几口柠檬水，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对了，这些天奶茶店生意怎么样？”萧楚生看到林诗在算账，随口问了一句。
“很爆炸。”林诗叹了口气：“你把周董和助理在咱们店里喝奶茶的照片发出去后，咱们两家店直接就火了，这些天几乎所有门店都是从早卖到晚，营业拉满了……”
“这就是明星效应啊……”萧楚生也是感叹：“周董这几年正是巅峰时期，得亏他不能代言，不然咱们今年就可以考虑全国各地开店了。”
“啊？那还不好吗？”朱雯忍不住说：“你还真打算就守在沪上这块地方？”
“不，适当扩张还是要的。”萧楚生解释了一下：“之前是没考虑到咱们发展居然这么快，现在这个情况，要调整一下战略，但大方向还是不变，毕竟国内这么大的茶饮市场咱们就是再牛逼也不可能一口全吃掉，倒不如说……只有咱们一家，这个市场注定只会是小众市场。”
“小众吗？”朱雯抬头看了看店里这排着的长队，不禁怀疑狗老板对“小众”这个词是不是有误解。
某畜生自然知道朱雯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便解释道：“还有很多人一直把奶茶当成不三不四的饮料，跟糖精水放一起，几块一杯的劣势货。
然后把咖啡什么的当成高端玩意，所以说，在大部分普通人，尤其是咱们父母那辈人的观念纠正之前，这市场甚至不能算被彻底打开。”
林诗和朱雯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好像没错。
“总之，所谓的烧钱开市场，就是吸引更多对这东西之前无感的人，让他们感受到奶茶市场的魅力，成为隐形或者长期消费者。
至于怎么做……比如第一杯奶茶一两块钱，就问你看到了会不会想买一杯试试？
然后是不是一喝，就记住了这个味道，下次再看到，是不是就会想要不要喝一杯？”
“好像还真是诶……”
朱雯恍然大悟，但她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说烧钱了，假设你要一两块一杯给一个新客人，全国有多少人啊？就算一千万人……那每人一杯，都要白拿出两千来万。”
某畜生扬起嘴角，看来朱雯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样庞大的市场，想靠烧钱开道？一家根本不够，所以就需要很多资本进场，把盘子烧大了。
林诗则是反应了过来，结合小坏蛋之前说过的手机使用场景，以她的脑子，她其实已经推理出了小坏蛋要下怎样的一局棋。
真就什么钱都想赚啊！
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赛事的举办人，裁判，参赛者……
一人饰四角……哦不对，他还是举办赛事时候的广告商，也就是通常说的资本投资人。
好家伙，五角！
林诗都想象不到小坏蛋能怎么输，当别家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市场的可怕潜力时，小坏蛋已经领先他们数个版本，把坑给他们先挖好，就等他们往里跳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自己跳进去了，还得自己把自己埋了，而且还是笑着埋的。
于是林诗这会看萧楚生的眼神各种复杂，这人真是名副其实……只能说他这名字一点都没起错！
在店里一坐到十一点，萧楚生打算跟林诗她们去自家的西诗吃午饭，毕竟他今天觉得自己能吃很多。
朱雯一听他们要去吃自助，连忙喊他们等等：“我也要去……”
“雯雯，这是自助啊，你确定要去？”林诗狐疑。
“啊？自助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正脱工作服的朱雯愣住，不解地问。
“就是……自助你不吃得很多的话，是不回本的。”林诗表示：“西诗是我们家开的，本来就不用掏钱，可你……”
林诗眼神上下扫了扫朱雯微微发福的身材：“你确定不怕再长肉吗？”
“？？？”
朱雯想跟林诗还有萧楚生这对狗男女拼命了，怎么这一对嘴都这么损呢？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吧？
“我……”朱雯张了张嘴，最后气呼呼地说：“我吃自助怎么了？谁说自助一定要吃回本的？！我赚这么多钱，还不能让我体验一下氛围吗？”
“好吧好吧……雯雯你开心就好！”
萧楚生在一旁看得直乐：“其实吧……自助只要好吃的种类多，那去吃一顿挺值的，相当于几十块吃到平时好几道菜，因为单独一道菜点起来得好几十。”
“也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朱雯赶紧跟上，还跟萧楚生说起昨天那顿饭：“你昨天点太多了，我后面吃得有点撑，但海鲜不吃完的话就不能吃了，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全吃了。
害得我昨天晚上在学校里跑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
看得出来，眼镜娘的怨气都要溢出来了。
萧楚生挑了挑眉：“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下次再有这种大餐，不用叫你了？”
“啊？”
朱雯整个人呆住，脑子里飞速思考。
然后只用了三秒，她就秒怂了：“狗老板……我承认刚才我的声音有点大，你就当我单纯想找个台阶下，下次有大餐千万别忘了带上我啊……我很能吃的！减肥？去他妈的减肥！”
在窝囊和生气之间，眼镜娘很识时务地选择了生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