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生出一抹红晕，“你这张嘴是真的厉害，不知道你哄骗了多少女孩子，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酒啊女人啊都尽量少碰的好。”
她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眼神里带着点嗔怪，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声音也比刚才轻了几分。
“我哪里哄骗过什么女孩，要是夸周姐你长得漂亮也算骗女孩子，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我耸了耸肩，嘴角带笑，眼睛盯着她的脸，语气轻松得像在闲聊。
周姐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之前没少骗我啊！”
她笑的时候肩膀轻轻抖了一下，眼角弯起，手指从耳垂滑到下巴，像是随意地撑着。
“我哪敢啊周姐，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我站直了些，声音低下来，语速放慢，眼神没从她脸上移开，语气认真得有些不像平时。
我手指在裤缝边轻轻蹭了一下，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怕她不信。
“真心实意？”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试探，眼神重新落回我脸上，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像是在等我的下文。
“真的，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种话。”
我点了点头，语气笃定，手指在裤缝边轻轻蹭了一下，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周姐没立刻接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停了几秒，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你这话我记下了，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别人说一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话时下颌微微抬起，语气不重，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一下，像是把话敲实了。
“收拾我？周姐你舍得吗？”我咧开嘴，故意把尾音拖长，身子往前一探，胳膊搭在她桌沿上。
周姐抬手朝我小臂拍了一巴掌，力道轻得跟挠痒似的，“别蹬鼻子上脸，再闹我就真的治治你了。”
“别呀，周姐，正好你找我我还有事情跟你说呢。”我顺势拉过椅子坐下，手肘撑着膝盖，冲她挑挑眉，“最近有个总监的位置空下来，周姐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你有没有机会我怎么知道？你们总监不应该跟你们说了嘛，谁能拿下那个大单子谁坐那个市场部总监的位置。”
她一边说一边把胳膊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往后靠到椅背上，抬眼看我，语调平稳，却带着点“你别装傻”的意味。
“市场部总监啊？”我眨了下眼，眉心不自觉地皱起，嘴角往下拉了半寸，声音拖得有点长，显然是真没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嘛？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位置空了，你就想晋升？”她眉毛当即抬高，右手从胳膊里抽出来，在桌面轻轻拍了一下，啪一声不大，却足够让我肩膀一动。
“我们销售部的都有机会竞争这个市场部总监，那岂不是全公司的人都会竞争这个位置啊？”我语速加快，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呼吸也放得浅。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机会，只有部分主管还有大部分的经理才有机会的，所以你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她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嘴角又勾起一点，左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时杯底与桌面碰出轻响，算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那……周姐你说我的可能有多大？”我压低声音，嗓子有点发干，说完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眼睛直盯着她，生怕漏掉一个字。
“你干嘛？想走我的后门？”她故意把尾音拖长，眼梢带着戏谑，右手食指在空气中点了我一下，随即把手收回，撑在桌沿。
“可不敢，可不敢乱走。”我连忙摆手，掌心朝外晃了两下，脑袋跟着摇，脸上堆起笑，肩膀却因为急促的语气微微耸高。
我的语气有些猥琐，因为我想歪了。
“你说什么呢？”周姐轻咳一声，视线从我脸上滑到电脑屏幕，又迅速移回来，耳尖明显泛红，指尖在鼠标上无意识地连点两下，像是借此掩住突然加快的心跳。
很显然周姐在我的误导下她也想歪了，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没再看我。
“周姐我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提醒。”说完我摆了摆手就离开了周姐的办公室。
自己回到了办公室，没什么事情要忙，就把实习生冯若瑶叫了过来。
也不是没事要忙，只是实习生嘛，总是要打击打击的。而且我发现最近她和其他的一些老员工好像是有些不太愉快，老员工嘛，总是会欺负新来的，但是这个冯若瑶毕竟是我亲自带的，所以我得想个办法，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起码不要在被人欺负了。
“今天让你交的文件你交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整理完自己有没有认真的看一遍？但凡你看一遍也不至于把这种东西交上来吧？”
女大学生，脸皮都薄，说两句话就慢慢的掉眼泪了。
冯若瑶她工作什么都挺认真的，我对她也一直都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没有真的在为难她。
“这次就算了，罚你给咱们部门的人一人点一杯奶茶吧，就跟他们说是你文件整理的不好我罚你的，文件也不用再重新整理了。”
“点完奶茶你把付款记录给我，你挣不多钱，不能让你真掏这个钱。”
“还有，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要是你不跟我说被我听到了，那我就收拾你，听见了吗？”
冯若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小姑娘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听见了就好。”
小姑娘从刚流出眼泪到现在，连动都没敢动过，更别说擦眼泪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有些不是人了，想帮人家还非得先莫名其妙的批评教育。
我从桌面的纸抽里面抽了几张纸递给了冯若瑶，“把眼泪擦擦，别搞得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